“這是我們客棧的屋子,憑什麼打開給你看?”
店小二深深吸了一口氣,直了膛據理力爭。
“你在害怕什麼?莫非,這屋子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君炎安每往前邁出一部,店小二就不自的往后后退一步。
他只覺到風陣陣,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索人命的魔鬼。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怕什麼?”
“你——你想干什麼?我告訴你,殺人償命,你若是敢我一手指頭,你也別想好過!”
縱使害怕得雙腳一直在打,店小二還是故作淡定。
“是你傻,還是我傻?反正殺一個人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有什麼區別?”
君炎安邪魅的勾了勾角,店小二覺得自己的腦袋下一刻就要搬離離開腦袋了。
“最后再說一次!打開房門!”
向來好話不說第二遍的君炎安耐都要被磨了。
雖然房門還沒有打開,他的直覺卻是告訴他,段清瑤的寶貝藥箱,極其有可能就在這屋子里。
“我數到三!一,二 ——”
君炎安一邊數著,一邊舉起了手掌。
果然,還沒等他第三聲落下來,貪生怕死的店小二就已經嚇得面慘白,巍巍的回答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我開就是了!”
店小二連爬帶滾的跑到了柜臺里,抖著手從屜里出了一大串鑰匙,他盡量的拖延時間,只希府的人能夠早一點到來!
在這之前,他最怕的就是見到府的人!
可是現在,他最想見到的便是府的人。
“作快一點!”
君炎安豈能瞧不出他的拖延政策,可是拖延時間又有什麼用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縱使店小二的作在磨蹭,終于還是被迫打開了那間屋子的門。
門一開,雪球就敏捷的躥了進去。
屋里里的線很暗,直到段清瑤提來了一盞燈籠,才看清楚了屋里的狀況。
正如同店小二說的那樣,這是一間堆放雜的屋子,一屋子全是七八糟的東西。
“喵嗚!喵嗚!”
小雪球在一堆雜里鉆來鉆去,終于在一個蓋著灰布的箱子上停了下來,上還不停喚著。
難道這里頭有什麼特別之?
段清瑤知道 雪球可不是一個沒有智商的貓,它這麼反常一定有它的道理。
“你走開,我來!”
看到段清瑤一馬當先,就要自己掀開灰的布料。
君炎安一把拉住了,的將護在自己的后。
若布料低下蓋著的不是什麼危險的品還好,若是危險的品,傷著了段清瑤那該怎麼辦?
如果他們兩個人之中,非得有一個人傷,他下意識的希傷的那個人不是段清瑤而是自己!
君炎安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那麼有犧牲神了,他姑且認為,自己畢竟是個大男人,男人總是應該要保護弱小的!
直到后來他才發現,實際況并不是這樣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段清瑤已經深深的扎在自己的心底。
但凡有好吃的,他總想著讓也能夠好好的嘗一嘗。
但凡遇到好看的風景,他也希此時此刻能夠站在自己邊的人是。
但凡遇到任何危險的時候,他也希能夠竭盡全力的為他撐起一片天,讓風吹不著,雨也落不到的上。
直到后來的某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真的是對段清瑤上了心,甚至超過了自己!
“你小心一點!”
屋子里有一說不出來的詭異,風陣陣,還有一難聞的氣味,就連段清瑤自己都有點犯怵。
“放心!”
不就是掀開一塊布,看看里頭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嗎?
這有什麼可怕的?
可是當君炎安突然開那塊灰的布料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
他下意識的轉用寬大的手掌蒙住了段清瑤的眼睛,叮囑道:“別看!”
估計任何一個人,見到這麼一堆骷顱頭,那也會害怕的吧?
沒錯,雪球是幫他們找到了段清瑤丟失的那一個藥箱。
可是在藥箱下面,滿滿的裝著的,卻是一顆又一顆看起來目驚心的骷顱頭。
“到底是什麼?”
好奇害死貓!
段清瑤覺得自己并不是膽小如鼠的人,經歷了那麼多的事,還有什麼事是能夠輕易嚇倒的?
“讓我看看!”
段清瑤頭一挪,就避開了君炎安的手掌。
借著微弱的燈,也看清楚了藥箱下著的東西。
這是多條人命啊!
就在準備向君炎安發問的時候,后的房門突然之間被合了起來,從門里滲出一縷又一縷的煙霧。
迷藥?
段清瑤下意識的就捂住了自己,屏住了呼吸。
可是即便如此,還是遲了!
渾化了一灘水,綿綿的倒了下去。
君炎安雖說有里支撐,并沒有向段清瑤那般暈倒,可是渾就像是棉花一般,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只剩下一雙黑亮的眼睛在骨碌碌轉著!
他想要開口呼救,可是發現自己居然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就像是啞一般。
所謂的平安客棧,一點也不平安,想來,卻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窟才是!
沒過多久,屋外終于傳來了紛雜的腳步聲。
君炎安細細辨認,想來是府的人已經到了。
“李捕頭,辛苦了!這是我們客棧的住客,被夫妻二人從樓上扔了下來,如今生死未卜!”
“那夫妻二人呢?”
“已經逃走了!”
君炎安聽力極好,他雖然不能了,還是能清清楚楚的聽到外頭的談話聲。
好個黑心的店家,居然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了他和段清瑤的上,卻是把自己的責任撇得一干二凈!
若是等到他離了險境,他發誓,一定要將這外頭看起來忠厚老實,實則殺人不眨眼的店家筋剝骨,五馬分尸!
只是,眼前的難題該如何解決?
君炎安只覺得自己的力氣在一點一點的喪失,神智也一點一點的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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