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離開京城,似乎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翌日一早,段清瑤一行人原本想著天一亮,城門一開,便早早的離開京城,然后一路向南。
可是沒想到,今日的城門到了時辰依舊是大門閉。
喬裝打扮的段清瑤了粘在下的大胡子,確認任憑誰都看不出自己是個孩子了,這才壯著膽子往前走了兩步,走到守門的兵旁邊,問道:“大哥!城門究竟是時候開?我還有急事趕著出城呢!”
大哥?
守門的侍衛不過就是十七十八的小伙子,側頭看到一個滿臉大絡腮胡子的漢子,那驚詫的眼神仿佛是在說,應該是我你大哥才對吧?
“等著吧!上頭沒說!”
段清瑤心里一咯噔,這上頭突然關城門,不會是和有關吧?
不過想了想,又覺得不大可能,自己不過就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側妃,至于如此大干戈嗎?
“肯定是出事了!”
白虎低戴在頭上的斗笠,他常在王爺邊行走,認識他的人特別多。
雖然段清瑤已經心的幫他易了容,可是他還是心虛得不敢見人,生怕被認了出來。
“何以見得?”
白虎往城門上一掃,就看出來今日城門上的防守比平日里多了一倍不止,若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又怎麼會如此大干戈?
太漸漸升起,城門外滿了要進城的人,城門也被圍得水泄不通。
“什麼時候開城門?”
“我們還有急事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這不是欺負老百姓嗎?”
就在人聲鼎沸,鬧得不可開的時候,終于有兵拿著幾張宣紙來了。
段清瑤站得遠,只看到兵把幾張紙糊在墻上,并沒有看清楚紙張上畫的人。
白虎往前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
“這畫上畫的是我們三!”
“我們?我們犯了什麼罪?憑什麼通緝我們?”
按理說,他們是害者,現在應該生死未卜才是啊!
白虎被問住了,他只看到畫像上的人是他們三,便著急的回來回復,哪里還有時間看一旁的布告?
“我再去看看!”
白虎二話不說,又順著人流往前走,可是還沒有等他走到布告之前,便聽到周遭的人都在議論紛紛。
“這段清瑤真的是膽大包天,居然連王爺的寶貝都敢!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可不是嗎?王爺的心肝寶貝,那可是皇家祖傳的東西,就算是出了皇宮,運送出了京城,又有哪一家當鋪敢收?那可是砍頭的大罪啊!”
“要我說,最蠢的人不是這人!人嘛,總歸是頭發長見識短!要我說啊,這最沒腦袋的人,是王爺邊的侍衛白虎。跟著王爺,吃香的,喝辣的,大好的前途,有什麼不好,怎麼這麼想不開,被一個人拐跑了呢?”
“呵呵,那還用說嗎?自古英雄難過人關,說不定,就是垂涎那段清瑤的貌唄!”
白虎聽著這污言穢語,氣得了拳頭。
若不是擔心暴了份,連累的站在后的主仆兩,白虎真的想用拳頭打落他們的下,讓他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段清瑤站在原地耐著子等了一會,終于等來了面如冰霜的白虎。
“布告上寫著什麼?”
一看到白虎的表,段清瑤就預到沒什麼好事。
“布告上說,你了王爺的心肝寶貝,所以王爺下令全城搜捕你!賞金萬兩!”
“萬兩?”
段清瑤倒一口冷氣,要是這麼多錢給,那該多好!
都恨不得自己將自己絆到王爺跟前,換取這筆賞金。
等等,這不是重點,重點好像是王爺說什麼了他的寶貝?
什麼時候了他的寶貝,自己怎麼就不知道了?
“這君炎安簡直就是太無恥了,自己丟了東西關我什麼事?我什麼時候拿他東西了?”
“小姐,現在該怎麼辦?我們還出得去嗎?”
杏兒不關心什麼寶貝不寶貝的,只關心,他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守衛這麼森嚴,要不,我們還是先避一避吧!”
按照白虎的經驗,封城三日,若是還找不到人,防守往往都會松懈一些。
三日之后,他們再離開京城也不遲。
“怕什麼?如今我們喬裝打扮這副模樣,還有誰能認出我們?走吧!”
段清瑤才不是膽小鬼,只要出了這一道城門,就自由了!
城門外,仿佛有人在不停的手召喚。
段清瑤,你還等什麼?這不是你夢寐已久的機會嗎?只要你勇敢的邁出這一步,你就真的自由了!
你別告訴我,你舍不得安王府的榮華富貴!安王府就算是再富麗堂皇,那又和你有什麼關系?在君炎安的眼里,你不過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婢罷了!
還是,你真的上君炎安了?
人啊!還是多為自己考慮一點吧!
這是大梁朝,人對于男人來說,那便是可有可無的一件裳罷了!
段清瑤瞬間清醒過來,走!
為什麼不走呢?
“哪里人氏?要去哪里?做什麼?”
順著隊伍,好不容易來到城門跟前,侍衛便例行公事的一頓問。
“江南人氏,來京城探親,這就回家去!”
段清瑤故意低了聲音,對答如流。
侍衛瞟了段清瑤一眼,皮黝黑,滿臉的絡腮胡子,看了第一眼,就完全不想看第二眼,這和畫像上的人兒哪里有一點相似!
“走吧!”
就在侍衛揮手讓段清瑤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一個眼尖的侍衛看到了背著的藥箱。
“等等!這是什麼”
侍衛手一把拉住了藥箱的帶子。
這一扯不要,卻是把藏在杏兒懷里的雪球給嚇壞了。
“喵嗚!喵嗚!”
雪球瞪著綠瑩瑩的眼珠子,張牙舞爪的看著侍衛,仿佛在說,你再敢大聲看看!那可是安王府的王妃,你要是敢對不客氣,我可是要和你沒完!
“雪球,別鬧!”
段清瑤試圖安雪球,卻不想自己一疏忽,竟然忘記了藏聲音!
這絡腮胡子,居然是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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