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瑤沒想到接走清楊的事居然如此之順利,這一切都得多謝君炎安,若不是他開口,知道,段丞相不會輕易答應的。
“君炎安!”
背著手走在前頭的君炎安停下腳步,側著頭看著段清瑤。
“什麼事?”
住了他,卻是半天也不說話,這是鬧哪出?
“那個,謝謝你!”
這一聲謝謝段清瑤說得格外真誠。
可是,君炎安卻是側過耳朵,故意問道:“你說什麼?本王沒聽清,你說大聲一點!”
君炎安肯定是故意的,說了那麼大聲,他怎麼可能沒有聽到。
“聽不到就算了,好話不說第二遍!”
誰還沒有一點脾氣,被一個傻子耍的團團轉,真當也是一個傻子嗎?
“不說就不說!本王還不聽呢!”
君炎安沒事人一般轉過,一路踢著小石子上了馬車。
原本只坐了兩個人的馬車,這個時候因為多了段清楊和當當兩個人而顯得分外擁。
君炎安素來不喜歡人多的地方,雖然上沒說什麼,下意識還是往角落里了。
段清楊說到底還是一個孩子,如今好不容易離開段府,終于能和姐姐在一起了,眉飛舞的,眼睛里掩飾不住的喜悅。
“姐姐,我真的可以和你生活在一起?”
哪怕已經離開了段府,段清楊還是覺得像是做夢一般,他暗地里不知道掐了自己多次,一次比一次疼。
可是,他還是不敢相信。
“要不然你以為我這是帶你去踏青嗎?”
段清瑤手了段清楊的耳朵,原本臉上還有幾兩可以的,現在就只剩下耳垂上還有那麼一點了。
“小姐,安王府大嗎?”
一直忍著不說話的當當看了君炎安一眼,看到他已經閉著眼睛睡著了,這才壯著膽子,低著聲音問道。
要知道,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住進王府!
“還行吧,比段府大個三倍,四倍吧!”
段清瑤不以為然,可是去過故宮的人,安王府就算是再大,那也沒有故宮大!
那還行?段府已經夠大了,如果安王府比段府還大個三四倍,那是有多大?
估計走上一天那也走不完吧?
當當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張大了!
“那,安王府規矩嚴嗎?”
當當好奇寶寶上,一個接著一個問題。
沒辦法,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還好吧!只要你安分守己,不做越矩的事,那就沒事。你不要這麼張,你看爺被你嚇得臉都綠了!安王府有什麼可怕的?天塌下來,這不還有我嗎?”
段清瑤手握住段清楊冰冷的小手,從今天開始,要更加小心翼翼,要更加強大,不但要護著自己,更是要護著自己在乎的人。
閉目假寐的君炎安其實并沒有睡,段清瑤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到了耳朵里。
他就不納悶了,這安王府到底是他君炎安的安王府,還是段清瑤的安王府。
怎麼話從里說出來,安王府就那麼上不了臺面呢?
君炎安本來還想繼續裝睡,可是馬車外異常的喧鬧聲卻是格外的刺耳!
京城的鬧市向來喧囂,可是什麼時候竟然熱鬧這樣?
君炎安突然張開了眼睛,好奇的掀開了簾子的一角。
這不掀還好,一掀開頓時被嚇了一跳。
一把暗箭忽然朝他面門上飛來,他猛然低下了頭,同時大喝一聲:“都趴下!”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段清瑤,看到君炎安不安的眼神,下意識的就按下了段清楊和當當的腦袋,隨機自己也低下了頭。
一把冷箭不偏不倚,扎在了馬車上,出了鋒利的箭頭。
“有刺客!保護王爺!”
車外頓時慌一片,段清瑤清楚的聽到車外紛的腳步聲,喊聲,哭聲,還有東西被撞掉的聲音。
這次匆匆忙忙的出行,安王爺和安王妃攜帶的護衛并不多,加上馬夫,不過就八個。
可是從天而降的黑人卻是有二十人之多,段清瑤豎起耳朵,聽到外頭不斷傳來的打斗聲,縱使是沒有親眼看到,也想象得到外頭的狀況有多麼激烈。
“你干嘛?”
君炎安心里暗道不妙,他萬萬沒有想到天化日之下,會有人如此猖狂,居然敢刺殺他!
更讓他詫異的是,這個時候,為子的段清瑤不是應該嚇得花容失,痛哭流涕的嗎?
不哭不鬧就算了,居然還主掀起了馬車的簾子。
看那架勢,還要出馬車?
是覺得自己命太大了嗎?
君炎安不假思索的一把拽住段清瑤的胳膊。
“敵人人多勢眾,我要是現在不出去幫忙,回頭大家都得死!”
段清瑤甩開了君炎安的手,一臉正的說道。
“就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有孕!”
“姐姐,不行啊!”
兩人異口同聲,仿佛出去就是自投羅網,去送死!
“我要是不去,誰去?”
這馬車上一共就四個人,小的小,傻的傻,傷的傷,雖然是一介流,可是目前的局勢看,也就最有戰斗力了。
別說現在不是真的有喜,就算是真的有喜了,也得去!
上輩子的真槍實彈都見識過,眼前的舞槍弄又算得了什麼?
聽到外頭的哀嚎,估計再等下去,他們的人就要全軍覆沒了。
段清瑤懶得和他們解釋太多,義無反顧的掀開簾子出了馬車。
就在跳下馬車的那一刻,突然拔下了頭上的簪子,狠狠的往馬屁上一扎。
頓時,吃痛的駿馬像是發了瘋一般,飛一般的朝前飛奔而去。
“追!”
黑人的頭領一揚手,數十個黑人就像是狼見到了一般,一窩蜂的沖了上去。
“想跑,那也得看姑我答應不答應啊!”
段清瑤手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手心里居然多出了一個竹筒一樣的東西。
黑人面面相覷,看段清瑤那麼大的架勢,還以為會拿出什麼厲害的東西,沒想到卻是一個竹筒!
“安王妃,是你自尋死路,怨不得我們兄弟了!”
段清瑤莞爾一笑,眼底寒一閃,卻是不屑的說道:“鹿死誰手,現在還言之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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