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盛華的事解決過后,兩人的生活步了正軌。
談曜經過幾上訴都無功而返。
談振輝亦是如此。
港城將這件事渲染的沸沸揚揚。
容聆坐在秋千上,看著手機上這些新聞,忽然想到一個人。
談家父子塵埃落定,那蘇瀾音呢?
事說巧也真巧,容聆這個念頭剛起,蘭姨就來花園告訴,“阿聆,外面有個人說是你婆婆……”
真是說什麼就來什麼。
容聆從秋千上下來,準備去見人。
蘭姨一把拉住,“那個人是不是……”
蘭姨問這話想必也是知道的蘇瀾音這個人存在的,容聆垂眸看,“你見過?”
蘭姨搖頭,“沒見過,但聽說過,爺出生后我才來談家,聽談家老人說過。”
想到往事,有些擔心,“那個壞人還來找爺做什麼?是不是想著老爺子死了,就可以來騙爺任了。”
蘭姨不知道在南城發生的事,容聆安了一下,“沒事,我去見,你準備一下茶點。”
說完,先去了客廳。
蘭姨蹙眉,還是不太放心,于是給談津墨發了條信息,然后匆匆去泡茶。
容聆走進客廳,看見打扮致的蘇瀾音正站在一座古董花瓶前發呆,聽到聲音,轉過看過來,“津墨不在家?”
即使兩人發生過齟齬,容聆依然秉承著待客之道,客氣而疏離的點頭,“你找他有事嗎?”
蘇瀾音走到沙發上坐下,扯下滿是大寫字母的披肩放到一邊,挑眉看向容聆,“津墨救了我,我來是和他說一聲謝謝。”
明明是謝的語氣,卻用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看著。
容聆想了下就明白了,謝是對著談津墨的,高高在上則是對著的。
談津墨竟然救了?
可明明之前他一副要和斷絕關系的樣子。
難道是故意做給看的?
容聆心里稍稍有些不舒服,畢竟蘇瀾音幫著談家父子綁架過,當時不追究不過是談津墨先一步做了決定。
如今談津墨瞞著救下蘇瀾音,心里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但的這點不痛快并沒有在蘇瀾音面前表現出來。
“你可以去公司找他,需要我派人送你過去嗎?”
聽著主人一般的語氣,蘇瀾音微微皺眉,看著容聆波瀾不驚的表,口而出,“說實話我不是很喜歡你。”
容聆笑了,在對面坐下,“彼此彼此,我也不喜歡你。”
蘇瀾音早就知道容聆不是個好對付的人,但也沒想到如此看不起自己,臉沉下,“我好歹是津墨的母親,你對我就是這種態度?”
“別人如何待我我就如何待別人,即便你是津墨的母親也是如此,真心才能換真心,既然你不喜歡我,我又何必委屈自己去喜歡你?”
容聆經過這幾年,早就明白一個道理。
人活于世,要做的就是取悅自己,自己如果都不自己,別人怎麼會來你呢?
所以即便著談津墨,也愿意尊敬他的家人,但不代表愿意尊敬一個曾經傷害過,也傷害過談津墨的人。
蘇瀾音心里氣得要命,但是卻找不到反駁的話。
咬著腮幫,“津墨肯出手救我,自然是放不下我,為了他你也不愿意裝?”
容聆沒有毫猶豫,“我愿意。”
蘇瀾音愣了下。
容聆接著道,“如果他想要我和你和平相,我愿意為了他偽裝,但也僅此而已。”
蘇瀾音冷笑,“你這種表里不一的人本不配做他的妻子。”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
悉的聲音橫進來,容聆下意識轉頭看去,只見他風塵仆仆,好像是從外面跑進來的,他快步走到容聆面前,將拉到后,就好像蘇瀾音會對怎麼樣似的。
蘇瀾音看在眼里,眉頭擰起,“怎麼,你怕我傷害?”
談津墨冷漠道,“你不是沒做過。你來這里做什麼?”
蘇瀾音,“我來是謝你為我解決了司。”
談津墨面無表,“你謝錯人了。”
蘇瀾音錯愕,“不可能,除了你還有誰會幫我?”
容聆也是一愣,不是他?
抬頭看向他側臉,然而他臉上除了漠然,只有一冷,本看不出說的是真是假。
“沒其他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他下逐客令。
蘇瀾音臉僵,眼眶漸漸紅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如果是因為綁架那件事,我可以道歉。”
說罷,站起走到容聆面前,抓住的手臂就要跪下去,“我向你道歉,是我一時糊涂。”
容聆臉一變。
再不喜歡蘇瀾音,也不能讓跪自己。
否則談津墨要怎麼想?
作比腦子更快,幾乎反手將拖起來,但是蘇瀾音明顯是下了狠心的,著容聆就要下跪。
“好了!”談津墨臉難看,扯開糾纏的兩人,將容聆再次護到后,“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和無關。”
蘇瀾音淚眼婆娑著他,“我只做過這件錯事。如果你是為了當初我離開你,那不是我的錯,是老爺子我離開的,我也不想和你分開。”
“你自然不想和我分開,不過你不是為了我。”談津墨無的拆穿,諷刺,“你當初做了哪些齷齪事我無權置喙,但是現在我有權不認你。”
似是想到什麼,他冷笑一聲,“如今,你只不過沒了談振輝這個靠山,走投無路了,所以才想著來找我,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否則太難看。”
說完,他沒再給辯駁的機會,拉起容聆手,對著蘭姨說,“送客。”
“津墨!”看著兩人的背影,蘇瀾音不甘喊出聲,“你就對我這麼狠心?我是你親生的母親啊。”
談津墨卻是一言不發拉著容聆頭也不回的離開。
蘇瀾音最終還是狼狽地離開了。
站在臺上,看著氣急敗壞的影,容聆有一遲疑,“如果我原諒那次綁架,你會原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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