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打開電腦假裝忙碌,不理會莫清無聊的八卦。
吳羨燈廠想在創業板上市,所有的材料都已經看完,所以去找許月輝匯報這個項目,看是否立項正式啟。
許月輝最近氣也不順,他老媽誤認為莫清是他相親往三個月的小恩,那天清晨在家見過之后,每天催他把“小恩”帶回家吃飯,甚至因此不肯回老家,除非見到“小恩”。
他一個人獨居慣了,每天夜貓子一樣加班工作到凌晨,自由自在,而現在,一過12點,他老媽幽靈一樣出現在書房門口,勸他養早睡的好習慣,否則像獨居的孤家寡人,猝死在家都沒人知道。
許月輝這暴脾氣,對自家老媽沒轍,只能忍氣吞聲,因為但凡他回一句,他老媽馬上梨花帶雨:“還不是為你好?”
“你以為老媽愿意在這人生地不的地方看你?”
“你要是爭點氣,早點找個對象,我懶得管你。”
“那個小恩,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老媽看就不錯,能管得住你。”
“你帶回來陪老媽吃頓飯,吃完我就走。”
許月輝想起莫清就頭疼,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姑娘,你罵一句,嗓門比你更大罵回來;你好言好語對說話,馬上蹬鼻子上眼知道你有求于,馬上談條件。
這回,許月輝不是沒請幫忙演一下小恩,陪他回去吃個飯,只要把他老媽送回老家,什麼條件都答應。
結果莫清馬上拒絕:“欺騙老人家會天打雷劈,這種缺德事,你找別人,我不干。”
人有自己的原則,許月輝也不好強求。
正想著煩惱,姜宜敲門進來。
一看姜宜,許月輝的腦袋都疼,這姑娘看著中規中矩,乖乖巧巧的,但盡給他惹禍,和沈鷹州又不清不楚的,麻煩。
不是他有別歧視,他早說過,他的部門就不該招人。
姜宜抱著電腦敲門進來,看許月輝的神,就知自己今天恐怕不了要被罵,所以不想往槍口撞:“月輝總,我改天再來。”
“進來。”許月輝一聲喝。
姜宜著頭皮進去。
“什麼事?”許月輝。
姜宜慶幸自己準備充足,把吳羨燈廠想在創業板上市的況都匯報了一遍。
許月輝認真看完姜宜準備的材料,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問:“你覺得可行嗎?”
他想聽聽姜宜也職一年多了,有沒有進步。
姜宜:“他公司近三年的財務報表我已經看過,不管是流水還是利潤都符合創業板上市的要求,但是,如果要上市,他們還缺乏核心競爭力。目前行業里,同類型,同規模的公司太多,他們并無優勢。”
許月輝:“所以,這種項目純屬浪費時間,最終也不可能上市,別浪費時間。”
姜宜道:“我知道,所以我想,是否可以借殼上市。吳羨對燈廠未來的規劃,是建立獨有燈生態系統,做智能燈這一塊。所以我想,如果買一個智能相關的已經上市的殼,吳羨只需要注資為實際控人,借著原有的智能轉型到燈這一塊。”
許月輝其實剛才就已經想到了,現在很多企業,有的是自己還欠缺上市的能力,有的是因為上市的周期太長,則兩年,多則五年,耗不起,所以往往選擇買一個殼,借殼上市。吳羨的燈廠就適合這種模式。許月輝沒說,就是想考驗姜宜是否有獨立思考的能力。
他繼續潑冷水:“買一個已上市的殼?你以為滿大街都是,隨便買的嗎?”
姜宜:“這是我查的相關資料,這幾家公司都有出售的計劃。”
說著把資料發給許月輝,跟他談話,不打無準備的戰,這是被罵了一年多之后的悟。
許月輝有些詫異的進步,畢竟這一年多,給安排的更多是事務的雜活,沒想到能邏輯清晰把一個項目如何執行完整地規劃下來,他不想夸,故意挑病,也是試探:“這是沈總給你指的明路?”
姜宜一聽,臉上沒了那份敬畏,閃過一慍怒,許月輝這話很難聽,一是嘲諷和沈鷹州的關系,二是不相信的能力,覺得只能靠男人。
許月輝看那一閃而過的慍怒,這就對了,做這行,就得有點自己的脾氣,別任人圓扁的。
姜宜忍了忍,緒穩定,實事求是地說:“月輝總,我和沈總的關系結束了。還有這個項目,是我自己承攬下來的,他持反對意見,所以我需要月輝總的支持。”
講真的,這樣的小項目,許月輝也看不上,只當做給姜宜練手的機會,他本不想管,但聽姜宜這樣說,便問:“沈總反對你接這個項目?”
姜宜:“是的,所以我需要月輝總您的支持。”
許月輝馬上答應:“當然,你是我下屬,你能獨立做項目,我當然會全力支持你,需要任何資源,隨時跟我說。”
姜宜:“謝謝月輝總,我一定好好努力,不讓您失。”
姜宜抱著電腦出門,松了口氣,馬上給吳羨發委托協議走流程,馬上啟這個項目。
許月輝看著輕松的步伐,忽然恍然大悟,自己被一個小職員給拿了,姜宜絕對是假裝無意沈鷹州反對接這個項目,目的是激發他反抗的心里,沈鷹州越反對,他越要支持。
他的表現有那麼明顯嗎?
姜宜簡直不識好歹,不知道他為什麼看不慣沈鷹州嗎?
他就說他的部門不能招人,一個比一個能裝,心眼一個比一個多。
姜宜已快速擬好合作協議發給吳羨,也知這個項目在明禾算很小,但對來說意義重大,一是可以獨立承攬項目,難得的鍛煉機會,二是也能幫到吳羨以謝他對爸的照顧,一舉雙得。
工作一忙,和沈鷹州的種種糾葛就變得微不足道,而且之前的契約日期也正好結束,甚至不必跟他說一聲再見。
而沈鷹州似乎也默認了他們關系的結束,從搬離百河灣之后,再沒有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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