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反駁：“你我現在面臨共同的困境，你又何必在這挑撥離間呢？沒有意義，我和沈鷹州早已沒有任何關系。”

李然：“是挑撥離間嗎？你所在的壹海財富，老板是出了名的保守和穩健，如果沒有創展集團收購了它，他一定能在這次的洪流之中保全自己，你也不會進來。”

“創展集團收購壹海財富，和沈鷹州又有什麼關系？”

李然笑：“你是真傻，還是不愿意承認？創展集團幾位核心的董事，早已經是沈鷹州的人，從他們這幾次不管不顧冒進的投資，以及發行1000億定融產品開始，整個創展集團，就已是沈鷹州在控。創展集團請再多的專家和顧問，也阻擋不了部的分崩離析。”

李然也是后來才明白，沈鷹州要對付創展集團，是為了轉移公安機關的注意力，給匯群國際留足夠的時間洗白。

莊群每年寒假出國旅游，其實只是個幌子，早已在轉移財產，為自己之后的出逃謀后路。莊群一輩子，最功的不是培養了多學生，或者獲得怎樣的社會地位，而是生了一個能保命的兒子。

姜宜道：“你太高看我和沈鷹州的關系了。”

以對沈鷹州的了解，他這人雖然做事絕不講面，包括這次，想請他最后再對壹海財富手，讓有足夠時間保全自己的客戶，他也沒有理，這很沈鷹州，但正如他不會管死活一樣，他也絕不會無聊到浪費時間和金錢，只為了對付而收購壹海財富。

在他那，不值得他做這件事。

然而，當第二天韓旭再傳問話時，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你和沈鷹州什麼關系？”

李然的那些話，在腦海里想了一遍又一遍，有瞬間不敢確定，自己走到這一步，后面到底是不是沈鷹州在控。

韓旭要求把和沈鷹州往的細節一一說明，姜宜不明所以：“我們曾經往過，但早已分手，和我現在的案子有什麼關系？”

心忐忑，可以接自己經驗不足，是被市場、被行業所牽連，但不能接是沈鷹州的有意為之。

韓旭沒想到真和沈鷹州往過，一片混之中，他似看到一點突破口，嚴厲道：“你只需要把你們往的況一一說明即可，姜小姐，請配合調查。”

姜宜：“這是我個人的私事，和壹海財富無關的問題，我拒絕回答。”

李然只待了一天就離開了，是公司的活策劃，和金錢沒有實質的往來，但離開之前，倒是對姜宜有肺腑之言：“這個韓警，往好聽了說，是偉正，往不好聽了說險狡詐，你防著點，不該說的一句別說，你如果真有問題，請個律師，一切給你的律師說。”

韓旭聽著姜宜的回答：“是否是私事，是否和壹海財富有關，這不由你判斷。你涉及的金額過億，至判十年以上，如果配合調查，我可以幫你爭取到3年以。”

姜宜聽出韓旭的意思，這件事和沈鷹州不了關系。

說：“可以讓我看一眼手機嗎？”

還是寄希于沈鷹州能夠聯系，想聽他親口說。

韓旭點頭，讓底下的人去把姜宜的手機拿來，開機，手機滴滴滴作響，數條消息瘋狂砸進來。

全是未接來電的提醒，客戶，姑姑，爸。

這些未接來電里，沒有沈鷹州。

低頭看手機，韓旭便在一旁觀察，看快速地翻短信消息，之后臉微白，韓旭便抓住心里最薄弱時發起突擊：“姜小姐寄希于別人救你于水深火熱之中，不如先想怎麼自保。另外，我要強調一點，這不是你的私事，如果再讓沈鷹州擾正常的市場秩序，害的不是你，還有無數的從業人員，以及無數普通的投資客。”

韓旭：“每一個資本大鱷，踩著的都是普通百姓的汗錢。”

姜宜放下手機，抬頭看韓旭時，已恢復平靜，只是一個職場小白，社會經驗也極，要論城府，論心機，哪是他們的對手？

對自己有深刻的認知，所以和他們過招，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警惕，不能相信他們任何人說的話。

每個人的立場不同，說的話不一定是事實，都帶著主觀判斷。

很堅定地回答：“韓警可能要失了，我們期間，我對他的工作一無所知。”

這是事實，沈鷹州涉及的范圍太廣，表面是投資人，有他的投資公司，但他又是各大證劵公司或者一些金融公司的東，還有實控匯群國際，姜宜了解得并不多。

韓旭也不著急，能從壹海財富挖出姜宜的份，已是意外的收獲，對付沈鷹州，從長計議，當下，需要先把創展集團的爛攤子收拾好。

問話結束，下屬提醒姜宜上手機，但韓旭阻止：“手機給姜小姐留著吧。”

韓旭一離開，姜宜的手機馬上又滴滴作響，是姜文真打來的，激地道：“姜宜，總算聯系上你了，你是不是跑路了？手機為什麼一直關機？我的錢...”

姜文真的話還沒有說完，手機被姜文鴻搶過去，“姜宜，你在哪里？出什麼事了？”

姜宜：“爸，我沒事...”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聲音便已經哽咽了。

李然說的話，不信；但是韓警說的話，落在了心里最脆弱不堪一擊的地方，如果真的是沈鷹州有意為之，談一場而已，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場？

姜文鴻心急如焚：“我和你姑姑在遠東市，你在哪里，我們去找你。”

后面的事有些兵荒馬，壹海財富是涉案金額最多的一家公司，從高層到底層，全都被牽連進去。

姜宜的案子，一直是韓旭親自在跟進，甚至姜文鴻來遠東，也是他負責接待。

韓旭的職業習慣使然，但凡有一點蛛馬跡，便窮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