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不為所,對莊群說的每一個字都抗拒。
莊群見此,繼續打牌:“我不知你和鷹州在一起,如果知道,我會用心保護你,又怎麼會安排李然帶你呢?真要論起對錯,是姜宜你瞞在先。”
莊群說著真心話,沈鷹州雖是兒子,但需靠他渡過匯群國際資本的難關,如果創展集團是一艘負荷超載的巨,那麼匯群國際是大廈將傾,要靠沈鷹州救市,得順著他的心意行事,別說是一個姜宜,哪怕他要十個姜宜,也會給他送去。
姜宜可怕地看著莊群:“問題不在于我是誰,更與我是誰的朋友無關,而是這件事本,不該存在,不該發生。”
知道這個社會有和的認知沖突的另一套運行規則,但是不接,不參與,不想有任何牽連。
人的長,不過是一瞬間而已。
正如無法理解莊群的行為,而莊群也無法理解一樣,似乎失去了耐心,終于出真面目:“姜宜,什麼段位的孩我沒見過?你攀上沈鷹州的目的不見得多彩,說說你的目的,也許求我比求他更能滿足你。”
再說什麼話,姜宜已不再震驚,不屑地看著,什麼真正的祛魅?大概就是如此,從前的敬仰,尊重,徹徹底底消除殆盡。
莊群還想再說什麼,的電話響起,接聽之后,臉忽變,沒再看姜宜,匆忙離開,前往匯群國際。
電話是沈兆霖的書打來的,韓警帶著人在匯群國際,名義上是例行走訪,實際目的不言而喻。
沈兆霖也是從自己的公司匆忙趕過來,他只是掛名的法人,對匯群國際從來不聞不問,所以一問三不知,只讓書趕聯系莊群回來應對。
韓旭突然來襲,目的不明,這三年,在他手中破獲的經濟案件無不轟,年輕氣盛,手段雷霆,莊群找過關系,想攻下他,但此人油鹽不進,莊群也無法,一向沉著冷靜的,面對韓旭的忽然到訪,難免有一心慌。
在來的途中,便給沈鷹州打電話了。
相較于的張,沈鷹州卻出奇冷靜,也冷漠:“你怕什麼?好好配合他調查。”
莊群著急了:“怎麼配合?他是上邊立的專案小組負責人,徹查行業里所有公司。他想立功,立標桿,那麼多公司,偏盯著匯群國際不放,他手里到底掌握了多資料,我們完全不知,非常被。鷹州,媽媽這一關,你要幫我過。”
沈鷹州冷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莊群對沈鷹州也同樣不夠了解,匯群國際現在真實的況是什麼樣,投資人的錢流向哪里,那些窟窿是否補上,那些虛設的投資是否有真實的商業支撐,莊群驚覺,和沈兆霖沒什麼區別,一問三不知。
而沈鷹州也不告訴真實的況。
到了匯群國際,韓旭在辦公室里參觀,沈兆霖直接到電梯間來接,一臉嚴肅警告:“你把我牽扯進這些破事就算了,但不要把鷹州害了。”
莊群最煩他這副不抗事膽小如鼠的模樣,“你以為你兒子跟你一樣窩囊沒用?他就是把我送進去,也不會讓自己半分傷害。”
最了解自己培養出來的兒子什麼樣,利益至上,心機深沉,薄寡義,現今,要被反噬,也認了。
沈兆霖聽這樣說,懶得再多說半個字:“韓警在你辦公室,你見吧,我公司有事,走了。”
莊群的辦公室里,有一整面墻展示的獎杯以及獲得得各種榮譽證書,金閃閃的人生,都在這面墻上。
進去的時候,韓旭正在欣賞這面墻,旁邊站著有些戰戰兢兢的匯群國際聘請的總經理。
莊群笑著迎上去:“韓警大駕臨,有何指教。”
韓旭今天來是穿著便的,說明不是來正經調查的,這讓莊群松了口氣,說明他手里還沒有足夠的資料申請調查們。
韓旭回頭:“來參觀參觀鼎鼎大名的匯群國際,莊教授不介意吧?”
莊群:“是我的榮幸,歡迎歡迎。我帶您參觀。”
韓旭明明看著很年輕,和沈鷹州不相上下的年齡,但同樣給人一種無形的迫。
年輕有為,這是莊群的評價。
莊群和那位總經理帶著韓旭,在匯群國際走馬觀花看了一圈,再次回到莊群的辦公室,韓旭問:“怎麼沒見沈總?”
莊群自然知道他指的是沈鷹州,便回答:“他有他公司的事忙,不參與匯群國際的業務。”
韓旭看著還是很悠閑的模樣,看似無意中提起:“哦?他最近常在香港,和區政府打算建立一個自貿區...。”
莊群臉一變,這個項目,沈鷹州才剛開始籌劃,并沒有對外宣傳過半個字,韓旭便已知曉。
韓旭笑著說:“我上一個經手的案子,和匯群國際類似,不過老板去的是東南亞投資。莊教授應該有所耳聞,或者很清楚,所謂投資,不過是轉移資產,為逃跑做準備,只是天網恢恢...。”
莊群鎮定道:“韓警說笑,我們都是守法公民,做正經生意,為所有投資認真服務。”
韓旭:“這是自然的,莊教授在行業備戴,這一墻的榮譽足可證明。沈總更不用說,深謀遠慮如有金手指,點石金,擁戴無數。那些違法犯罪的三教九流無法與你們相提并論。”
這些話夸的,讓人后背涼颼颼的。
已下班,韓旭一直沒有要走的意思,就在莊群的辦公室里閑聊,眼見天已經黑了,莊群沒了耐心:“韓警,晚上我請你吃飯。”
韓旭這才看了眼手表:“這麼晚了?吃飯就不必了,上邊有規定。”
莊群也沒想真請他,不做無用的人。
就在韓旭馬上要離開時,他又忽然道:“沈總今天原計劃去香港吧?出什麼事了嗎?臨時返回。”
莊群口而出:“返回了?”
韓旭笑笑,開門離開。
留下莊群心慌,韓旭看似普通的話里,暗藏著他對沈鷹州的行程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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