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鐘？蔣譽序？

傅西京原本沒什麼興趣，愣是被紀青鳶這句話勾起了好奇心。

什麼樣的人能有這種本事？

“您介紹的誰？”傅西京問。

“你不認識。”紀青鳶說，“前幾天剛認識的有緣人，那姑娘面相特別好，清秀貴氣，我特喜歡。”

傅青云：“特喜歡怎麼沒介紹給阿京？”

作為夫妻，傅青云深知紀青鳶的眼有多高，這些年也很聽見用“清秀貴氣”來形容一個人。

足以見得，對方確實是非常優秀，合眼緣，出一定也非同尋常。

無論如何，總是比許如雙強的。

傅青云實在是不愿傅西京再跟許如雙糾纏。

“他邊人還嗎？一個沒理好，你又塞一個，我看他忙得很。”紀青鳶流掃他們父子。

傅青云被懟得啞口無言。

傅西京習慣在兩人之間充當平息戰火的外角：“我沒興趣，不用給我介紹。”

“先理好你的事吧。”紀青鳶難得過問傅西京的生活，“如雙那邊，你是怎麼考慮的？”

“看意愿。”傅西京說，“愿意留北城的話，我會替安排好工作，不愿意的話，Miki單獨留下來。”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紀青鳶笑笑，“我是問你，還喜不喜歡、要不要跟在一起？”

“不行。”沒等傅西京回答，傅青云就說：“你們不合適！除非我死了，不然你想都別想。”

紀青鳶指了指門的方向：“傅董，請吧，閻王爺在外面等你。”

傅青云：“……”

“媽，我和如雙的事兒都過去了。”傅西京習慣了兩人的斗，并未被影響到，“我跟之間唯一的聯系就是Miki。”

“你打算一直把Miki帶在邊了？”紀青鳶問。

傅西京點頭。

紀青鳶：“想清楚代價了？”

傅西京繼續點頭。

紀青鳶：“你考慮過就行，Miki也是可憐孩子，找個人好好照顧。”

——

宋意和蔣譽序就這麼達了合作。

從恒安律所出來的時候，宋意整個人還有一種恍惚的不真實。

蔣譽序已經了的“男朋友”，這也意味著有了和傅西京提分開的資本。

下一步就是確定時間了。

蔣譽序兩天后會帶參加活公開的份，那之后提，應該是最佳時機。

但傅驍已經提前知道了，宋意不太確定他會不會去傅西京面前說……

算了，他說不說都無所謂了。

唐卿說得沒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必要為了還沒發生的事焦慮。

——

Miki的心臟手安排在周日一早。

傅西京之前去國出差不僅是為了工作，還接了那邊的專家來北城，只為給Miki手。

教授是世界范圍兒心臟病專家，臨床經驗富，Miki的病癥，他手下功案例無數。

可即便如此，許如雙還是很張。

手前，已經張得臉發白，獨自靠著墻壁低頭站著。

“別擔心。”許如雙慌張之際，肩頭多出了一只手，輕輕拍了兩下。

許如雙抬起頭來，看到周啟生的臉之后，眼底有一閃而過的失。

周啟生裝作沒看到的目，沉聲寬：“約翰教授是知名專家，Miki會沒事兒的。”

“我怕失去。”許如雙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將眼淚憋回去：“這樣都是我造的，這麼小就跟著我到飛，我……”

“想哭就哭吧。”周啟生將手按住許如雙的肩胛骨，聲音溫和：“換個角度想，如果不是遇到你，Miki很有可能早就離開了，是你救下，給了新生命。”

許如雙不知是被周啟生的哪句話中了，頭靠在他的肩膀無聲地噎起來。

周啟生輕輕拍打的后背。

傅西京和沈征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沈征看見這一幕，瞳孔地震，震驚了幾秒鐘之后，迅速轉頭看向一旁的傅西京。

傅西京的并沒有太驚訝的表，從容不迫地向前走著。

沈征連忙跟上，故意咳了幾聲。

聽見咳嗽聲之后，周啟生和許如雙才分開。

周啟生的視線和傅西京對了幾秒，之后不聲地避開。

傅西京則是看向了許如雙，視線落在了發紅的眼眶上，“Miki進去多久了？”

“剛進去一會兒。”許如雙剛哭過，說話帶著濃重的鼻音。

傅西京“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四周陷寂靜。

沈征覺氣氛不妙，隨便找了個借口拉著周啟生走了。

傅西京走到手等候區，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許如雙亦步亦趨地跟上，坐到了他邊。

深吸了一口氣，主開口同傅西京解釋剛剛的事：“周啟生他剛剛——”

“你的事，不用跟我解釋。”傅西京淡淡打斷了，興趣缺缺。

他淡漠的態度讓許如雙的臉變得有些僵，連都白了。

“正好，有些話一直沒機會跟你說，”傅西京并未因為許如雙的反應就停下來，“Miki的不適合再跟著你到跑，你想繼續現在的工作，就把留在北城，我會找人照顧，如果你要留下來陪，我可以給你安排工作。”

“然后呢？”許如雙強忍著哭腔：“你和我的，你要怎麼算？”

“我們之間沒有。”傅西京說，“你愿意的話，可以做普通朋友。”

許如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還在因為當年的事怪我對嗎，我當初——”

“沒有，以前的事兒我都忘了。”傅西京打斷。

許如雙執著：“我不信，你之前明明說過會一直追我的。”

“那個時候我二十歲。”傅西京薄掀，“十二年了，以前的那些都不重要了。”

“那什麼重要？趙妍縉？還是那位宋意？”許如雙想起傅西京上次為了宋意將攆走的事，呼吸變得急促。

傅西京直接無視了許如雙的問題，意有所指地回了一句：“關注你的眼前人吧。”

……

“你剛才在做什麼？”沈征把周啟生拉到了安全通道，剛停下來，便迫不及待地質問他。

周啟生：“如雙擔心Miki的手，我只是安一下。”

“是麼。”沈征瞇起眼睛，目犀利，“我看未必那麼簡單吧。”

周啟生了，還沒解釋什麼，便被沈征打斷：“你之前不就在阿京面前提，是想試探他是不是還喜歡如雙、他要是不喜歡了，你就打算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