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京在江不渡對面坐下,隨意一笑:“事之后,城東區的那塊地皮送你。”
江不渡挑眉:“哦喲,這麼大方。”
傅西京:“總不能讓小江總白背一口黑鍋。”
“說說吧。”比起所謂的報酬,江不渡還是更好奇傅西京的八卦:“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人妻了?”
“還不是。”傅西京糾正江不渡。
江不渡吊兒郎當地擺手,“都快領證了,缺張紙而已。”
最近跟安廈的人吃飯,沒聽他們說許勝文和宋意的事兒。
都在一起兩三年了,夫妻之實肯定有了。
所以江不渡才好奇,傅西京這口味什麼時候變這麼獨特了?
傅西京對于江不渡這句話不置可否。
江不渡言歸正傳:“我看你這計劃懸,許勝文怪疼老婆的,我猜他舍不得。”
傅西京:“小江總還相信真。”
江不渡:“……”
傅西京:“舍不得,就說明得還不夠。”
江不渡秒懂了傅西京的意思:“行行行,我知道了,反正這強搶良家婦的罪名我已經背了,那就送佛送到西吧。”
“什麼強搶良家婦?”江不渡話音剛落,便有一道聲音了進來。
兩人抬頭一看,是沈征和周啟生過來了。
問話的是沈征。
沈征跟周啟生兩人先后坐下來,不約而同看向了江不渡。
沈征打量了他一番:“小江總最近又干什麼缺德事兒了?”
江不渡:“那得問你們傅總。”
沈征:“可是剛才說強搶良家婦的人不是你?”
“瞧瞧,黑鍋這不就背上了。”江不渡攤手,往喝水的傅西京那邊努努,“我這是幫他搶呢。”
“老傅?”沈征和周啟生同時扭頭看向傅西京。
傅西京慢條斯理地喝著水,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江不渡:“他看上別人老婆了,讓我去別人把老婆送出來。”
見傅西京沒有要阻止的意思,江不渡便將傅西京的缺德計劃全盤托出。
江不渡說完之后,四周靜默了幾秒。
沈征震驚不已,不自地說了一句臟話。
周啟生表嚴肅凝重,看向傅西京同他求證:“西京,真是這樣?”
沈征:“你看上的是誰?哪個人本事這麼大?”
傅西京不言語。
“……等等。”沈征忽然想起了什麼,“人妻,不會就是你上次查資料的那個吧?”
“老傅,你牛啊。”沈征比了個大拇指,“你這是又搶人妻,又跟侄子搶人,一鳴驚人、一鳴驚人!”
周啟生的目愈發復雜,“真的是?”
傅西京笑笑,“你有問題?”
周啟生:“你是認真的,還是因為如雙回來所以找個人——”
“打住。”傅西京擺擺手打斷周啟生的話,“這件事和沒關系。”
周啟生犀利發問:“那如雙知道你和的事麼?”
“這還用問,肯定不知道啊。”這次回答的人是沈征,“要是知道了,豈不是要鬧翻天,當初怎麼跟老傅鬧的,我想想都頭疼。”
周啟生了,言又止。
和周啟生不同,沈征不關心許如雙的事兒,而是好奇:“老傅,你什麼時候看上別人老婆的?你們私下還有接?”
“傅驍知道麼?他要是知道他的好二叔背刺了他,估計得傷心了,明明是人家先認識的,你——”
“我先認識的。”傅西京終于開口說了一句話。
他聲音不高,簡短的一句話,卻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剩下三人都八卦地看向他,眼底還帶著狐疑。
沈征不客氣地說:“當男小三也不丟人,別給自己挽尊了,你怎麼不說你比人老公還認識得早。”
“恭喜你,猜對了。”傅西京不疾不徐地接過他的話。
“……你開什麼玩笑?”沈征不信,“那你倒是說說,什麼時候認識的?別跟我說你們還在一起過。”
“確實。”傅西京又接。
沈征周啟生江不渡:“?”
在三人震撼的目下,傅西京啟,說了兩個字:“羅馬。”
“我靠!?”沈征掰指頭數了一下,那是六年前的事兒了!
周啟生的眉頭皺著不放,沉思之后,緩緩吐出兩個字:“……是。”
江不渡也反應過來:“你當初在羅馬包養的那個留學生就是宋意?”
“包養?!”沈征再次被這兩個字震撼。
江不渡:“你不知道?”
沈征拍桌子:“傅西京你太不夠意思了,這事兒都瞞我?”
他回頭看向邊的周啟生:“你也知道?”
周啟生搖頭,他也不知道。
不過也不難猜出傅西京瞞他們的原因,他倆一直和許如雙保持著聯系,他應該不會希許如雙知道這件事兒。
而江不渡不認識許如雙。
周啟生之所以會說剛才那句話,是因為,當年他給傅西京打電話時,不小心聽到過人的聲音。
對方說的是中文,喊了一句“傅先生”。
他問的時候,傅西京說那是家里的保姆。
——
許勝文從高爾夫俱樂部出來之后沒有回公司,而是把好朋友李霄出來一塊兒吃了個飯。
李霄平時工作就是在外跑業務,時間比較自由。
那天宋意和傅驍的照片,就是李霄跑業務的時候拍到的。
許勝文和李霄找了家私房菜的包廂坐下來。
李霄看著許勝文有些頹廢的表,詢問:“怎麼了,工作不順利還是跟媳婦兒吵架了?”
許勝文灌了一口茶,跟李霄說了江不渡剛剛沖他提的那個要求。
李霄聽完之后略顯驚訝,“你是說,投資方看上宋意了?”
許勝文點頭,長嘆了一口氣。
李霄沉幾秒:“那你是怎麼想的?”
許勝文:“這還用說?我怎麼可能把宋意送給別的男人,我還要和結婚。”
李霄:“你別怪兄弟說話難聽,宋意媽現在那個況,你跟分了才是明智的選擇,不然被拖累幾十年。”
許勝文:“媽手的事兒已經解決了,醫院給了免費名額。”
李霄:“免費名額?怎麼說?”
許勝文解釋了一下事的來龍去脈。
李霄聽完之后卻瞇起了眼睛,犀利地問他:“你真信了?”
許勝文被李霄問得有些搖,但還是說:“不會騙我。”
“那可不好說。”李霄問,“你忘了上次跟傅驍吃飯了?”
“一開始說要移植手的時候,醫院怎麼沒說有免費名額,傅驍知道媽生病了,免費名額就來了?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兒?”他的問題一個比一個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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