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把優寡斷都扔掉了,銘菲開始變得積極起來,和顧則簽了一年的合同,如果這一年發展不如人意,那麼他們就各自分道揚鑣。
顧則表現得很有信心,他手里已經有了很詳細的規劃,相信這一年下來,銘菲能比過去都發展得更好。
可是搬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等到暑假結束,丞祺還要在附近上兒園,而且韋茹也十分不贊銘菲從這里搬走,于是和顧則商量之后,顧則妥協了在銘菲小區附近一個電梯公寓里租了一套房子,房子也有裝修很漂亮的開放式廚房,顧則暫時一個人住了進去。而銘菲把原來的打板、攝像機以及幾套漂亮的餐都搬了過去,顧則添置了一臺電腦,還有些別的他能想到的東西。
換新環境拍攝的第一天,銘菲上午去顧則那里,敲門等了一會兒,里面開門的人是何玲玲。
銘菲看到何玲玲愣了愣。
何玲玲則笑嘻嘻地說道:“快進來吧。”
銘菲遲疑地走進屋里,把背來的小挎包取下來掛在玄關的架上,問何玲玲:“你昨晚住這里?”
何玲玲一臉詫異,“說什麼呢你?我今天一早趕來給你送服的好不好?”
銘菲奇怪道:“什麼?”
顧則像是剛洗完澡,穿了件白的短袖T恤,肩上搭一條巾,一邊拿著運水杯喝水,一邊走過來,指了指放在飯廳椅子上的一個紙袋子。
紙袋子里面是一套服,何玲玲拿出來,在自己前比劃給銘菲看。
那是一條改良的中式連,材質是棉紗,是素雅的藕,上像旗袍,但是下面并不修而是敞開的長。
袋子里還裝了些夾頭發的夾子和簪子,何玲玲說:“你快去換服,換完服我幫你做頭發。”
銘菲有些發怔,說:“有必要嗎?”
顧則說:“為什麼沒有必要?打扮好看一點不好嗎,你本來就是做中式面點的。”
“是,可是——”銘菲言又止,“這也不是我的特,沒必要去模仿別人吧。”今天穿了一件淺黃襯,下面是印花短,覺得就這麼上鏡已經可以了。
顧則走到面前,“不想穿?”
銘菲說:“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風格突然改變太大也不好。”這些話是萬年風跟說的,萬年風說網友很奇怪,你拍視頻風格一直不變,他們會厭煩就不看了,你視頻風格要是一直變,他們可能不適應也不看了。最好的選擇就是當你到點擊量在減的時候,適度改變風格。
顧則頭發上還帶著水氣,他對銘菲說:“都依你吧。”
何玲玲頓時一臉失,“我一大早還專門帶來的。”
銘菲聽他們這麼說,又覺得有些不忍心。
顧則看神,勸說道:“要不就試試吧,覺得不合適就不穿。”
銘菲最終點了點頭。
去客房換上了服,從房間里出來,何玲玲又拉坐下來,練地幫盤頭發。
“你怎麼會這些?”銘菲覺得奇怪。
何玲玲說:“我大學加過社團,玩過cosplay,所以顧則才我來幫忙。”專注地幫銘菲把長發盤起來,用皮筋和夾子固定住,再上簪子,之后又拉下來兩縷鬢發,用卷發棒卷了幾卷,“相比起現在的工作,我更喜歡做這些,所以一直在等著你們工作室做大了,把我也招進來。”
銘菲面前沒有鏡子,看不到何玲玲的神,想了想也沒有說話。
等到做好了頭發,何玲玲興地把拉到鏡子前面,說:“你自己看漂不漂亮!”
鏡子里面的銘菲溫婉秀,素雅端莊,看得自己都愣了一下。
何玲玲拿著手機,對銘菲說:“轉過來。”
銘菲回頭看,何玲玲立即拍了一張照片,然后把照片給顧則看,說:“你看。”
顧則盯著照片很認真地看了一會兒,又抬起頭來看銘菲。
銘菲自己也好奇了,走過去,看何玲玲手機里的照片,如果不是環境不適宜,這照片倒是適合用來做古裝劇的宣傳劇照。
何玲玲說:“我就說好看嘛。”
銘菲忍不住拉了拉的袖子,“你把照片發給我好不好?”
何玲玲連忙笑著把照片發給了銘菲。
銘菲拿起手機,走到角落的椅子上坐下來,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好一會兒,最后下定決心,把照片轉發給了任喻霖。
放下手機之后,還是堅決地說道:“我覺得這次就不要換服了,我們盡量不讓風格改變太大,慢慢來行不行?”
顧則答應了。
銘菲換回自己的服,又把盤好的頭發放下來,翻開自己做的筆記,準備今天要拍攝的玫瑰花煎餃。
玫瑰花煎餃聽起來好聽,其實也只是煎餃而已,不過做出來造型特別漂亮,很適合拍照作為封面吸引觀眾點進來。
站在打了的開放式廚房里面,前面和側面兩個固定機位的攝像機對準,顧則還手持一個攝像機拍攝。
銘菲這次盡量不改變風格,開場的問候語也沒什麼變化,語態自然像是跟很久不見的朋友打招呼。
然后開始練地切切菜,準備餃子餡兒。
顧則將鏡頭拉近,對準手邊的作,看白皙纖細的手指握著刀把靈活地在菜板上作。
“餃子我做過不止一次啦,煎餃的餃子餡兒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同,鹽和胡椒大家都可以按照個人口味,酌量添加。”
準備好餃子餡兒,銘菲開始和面搟餃子皮兒,說:“餃子皮兒也跟以前一樣,大家不喜歡自己搟皮兒的話,可以去超市買品餃子皮兒。”
把皮全部搟好了,剛放下搟面杖,準備包餃子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手機傳來響聲。
顧則停止拍攝,有些不滿地看向何玲玲。
何玲玲連忙拿起自己的手機晃了晃,說:“不是我。”
銘菲這時道了聲歉,“對不起是我的手機,”在旁邊的巾上一手,走過去拿起自己丟在椅子上的手機,看見是任喻霖直接給發了個視頻通話過來。
顧則朝這邊看來。
銘菲猶豫一下,說:“我接個電話。”然后拿著手機進去剛才換服的客房,接通了任喻霖的視頻通話。
客房里布置很簡單,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個柜,銘菲坐在床邊,看見視頻里的任喻霖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背景像是一扇落地玻璃窗,正專注地從手機里看著。
“為什麼不是剛才的服?”任喻霖問道。
銘菲說:“什麼剛才的服?”
任喻霖坐直了子,“你剛才發我的照片。”
銘菲裝作聽不明白,“我什麼時候發你照片了?”
任喻霖沒有說話,靜靜看了一會兒,低聲笑了。
銘菲于是也忍不住笑起來,轉開了視線。
任喻霖問:“在做什麼?”
銘菲低頭看著手機屏幕里的自己,覺得角度不好看,于是換了個姿勢跪坐在地板上,將手機放在床上從高對準自己的臉,才回答說:“在拍視頻。”
任喻霖問道:“在哪里?這不是你家。”
銘菲說:“在朋友新租的房子。”
任喻霖沒有再多問。
銘菲小聲抱怨:“你一直不聯系我。”
任喻霖沉默一會兒,說:“我怕看到你,我就沒辦法冷靜下來思考。”
銘菲垂下視線,過一會兒悶聲道:“那你現在干嘛要跟我視頻?”
任喻霖說:“我剛才看到照片就冷靜不下來了。”他停頓一會兒,也仿佛抱怨般說道:“我本來在開會的,想不起來該說什麼,就讓他們暫停了。”
銘菲鼓起勇氣問他:“你想我嗎?”
任喻霖緩緩說道:“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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