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到了后來,任喻霖讓司機先開車把銘菲送回家。到了小區門口,任喻霖本來堅持要送銘菲上樓的,銘菲拒絕了,后來是讓司機把銘菲一直送到了家門口。
那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丞祺被帶去了韋茹那里,銘菲自己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疲倦得厲害,大腦卻活躍得厲害,翻來覆去好一會兒才睡。
第二天早上,銘菲是被韋茹的電話吵醒的,問怎麼還不過去吃早飯。
銘菲抬手捋一把糟糟的長發,半瞇著眼睛痛苦地說道:“馬上就來。”
掛斷電話,握電話的手直直出去,又趴著睡了一會兒,才努力打起神起坐在床上。給手機解鎖,看見多了好多條微信消息提示,茫然地打開微信,看見是何玲玲在半夜里把拉進了他們高中的微信班級群。
那個群自加以后,是今天早上才開始活躍的,看見好幾個人都在跟說話,說好久沒見到了,終于有人找到了,剩下的容就是其他人開始聊天,討論兩周后的同學會。
銘菲看了一會兒,猶豫不決要不要在里面發言,又注意到有個新的好友申請,點進加好友的頁面,發現是顧則。
顧則的頭像是一個穿著白襯的男上半,看不見臉,微信名字則一而終。
銘菲輕輕咬了咬下,接了他的好友申請,然后把手機丟到一邊,翻下床。
直接穿著睡去衛生間洗漱,刷牙的時候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距離高中畢業到現在差不多五年了,天天看著自己覺不到什麼變化,但還是能確定,鏡子里面的銘菲并不再是一個高中生的模樣,那麼顧則呢?不知道他變了什麼樣子?
銘菲也不知道顧則算不算是的初,實際上他們兩個并沒有過。
顧則就是所有青春期時那個白飄飄的清雋年,高高瘦瘦,干干凈凈,格沉穩,績優異。
高二很長一段時間,顧則就坐在銘菲后排,他們兩個很說話,顧則績比銘菲還要好一些,有時候銘菲遇到實在不會做的數學題,會回頭問顧則做出來沒有,顧則就會耐心給講題。
但是除了這些,他們平時還是很說話,只是一直有一種說不明的曖昧。有一段時間,顧則每天早上都給銘菲帶一小盒酸,在早自習的時候,手從桌子底下一銘菲的后背,然后把酸遞給。
他們兩個的曖昧在高二下學期那個暑假到來之前達到了頂點,銘菲覺得顧則隨時都可能向表白,或者又說顧則已經默認了他們的關系,之所以不提,是因為他們馬上就高三了,想要等到高考結束才正式確定兩個人的關系。
正是蠢蠢的男,那麼多生喜歡的顧則卻只對一個人好,很長一段時間,銘菲都沉浸在一種虛榮的滿足之中。
直到高二暑假銘婭大著肚子回來,又很快在手臺丟了命。
銘菲再沒有時間和顧則繼續玩曖昧的游戲,開始每天在學校和家里匆忙奔走,也不肯告訴顧則和其他同學自己發生了什麼事。
然后他們慢慢就淡了,到高考結束顧則上了重點大學而不過考進三本,他們之間再沒有聯系。
現在再提到顧則,對銘菲來說就像是以前的一個夢,充滿了虛幻,不到現實。
的現實在老舊的出租屋里,洗漱完了換好服,著鑰匙和手機急急忙忙下樓,去小區外面買了早飯,再去韋茹那里跟他們一起吃早飯。
韋茹煮了粥,等銘菲把包子買過來,盛了粥端上桌。
坐下來的時候,韋茹問:“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銘菲給丞祺夾一個包子,說:“十二點過。”
韋茹目尖銳地幾乎將從頭看到了腳,問道:“一直跟潘律師在一起?”
銘菲十分不想和討論這個問題,搖搖頭說:“不是。”然后拿起一個包子,干脆地堵住了自己的。
韋茹知道不想說,于是道:“反正你自己的事自己上心,不要傻了吧唧讓人給騙了,也不要那麼油鹽不進的矜持著。”
銘菲敷衍地點點頭。
韋茹吃完早飯就換了制服去對面超市上班。
銘菲洗了碗帶著丞祺回去租屋,丞祺自己回去房間里看書,銘菲坐在客廳沙發上,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沒有看到顧則跟說話,又看見同學群里吵得厲害,直接屏蔽了提示,把手機丟到一邊,拿過自己的筆記本,翻看昨天離開時記了一半的豆蓉鹵。
豆蓉鹵做起來其實不復雜,就是步驟有些繁復,油皮、綠豆蓉還有鹵餡兒都得分開做。
銘菲自己一個人拍攝視頻,按照習慣變換機位和角度,拍完這個視頻幾乎花了一天的時間。
之后就陷了剪視頻的苦惱中,前面做油皮的過程讓到糾結,不知道究竟要不要留下來。
這個視頻的后期制作花了銘菲兩三天時間,雖然不太愿,可是會回頭去看上兩個任喻霖幫剪的視頻,嘗試著去模仿。
這些天,李培仁那邊一直沒有新的消息。
按理說李培仁被抓的消息,李至唐肯定已經收到了,如果李至唐對他爸爸還有,舍不得他坐牢,應該就會主聯系韋茹把這部分錢賠償了。
可是李至唐那邊毫無靜。
韋茹也不提這件事,每天都按時去超市上班,而且看起來和超市里面其他工作人員相得愉快。
既然韋茹不提,銘菲也不主提。知道韋茹心里肯定是不好的,韋茹一直以來對李至唐都很好,這件事之后,不論是李培仁還是李至唐,大概都傷了的心。
被傷心的韋茹倒是對丞祺越來越好了,銘菲覺得大概是終于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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