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在斗中的傅之舟喊了一聲,松了雙手沒再繼續,扭頭惡狠狠地盯著姜卓,“別打電話給我大哥。”
姜卓舉著手機到他面前,“沒打,不過你要是再繼續我就打。”
傅之舟了幾口氣兒,“滾!”
姜卓退到許秦烈旁邊,掃了一眼,確定沒到什麼重傷除了臉上幾道被傅之舟抓出來的指甲痕,角那兒也挨了一拳。
“怎麼說?”他問。
許秦烈抬手用指腹了下角的,“走了。”打了也打了,剛才那一頓教訓傅之舟都吃了。
他和傅之舟之間沒什麼大仇恨,關鍵是這人太賤了,而且巨他媽的煩。
劉出去開車,許秦烈和姜卓走了兩步就被傅之舟喊住:“等等!”
許秦烈轉,一臉冷漠地看著他。
傅之舟抿了下,言又止過后問:“你對方瑜...”
“不喜歡,沒喜歡過。”許秦烈快速回答:“我從來喜歡過。”
傅之舟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神復雜地盯著他看了半晌,久久之后才低低嗯了一聲。
許秦烈轉和姜卓并肩出了倉庫。
姜卓回頭看了一眼后邊兒的傅之舟,“什麼意思,他來真的啊沖冠一怒為紅?”
“鬼知道。”許秦烈自己也沒想到傅之舟一直針對自己是因為方瑜。
三人回到姜卓的店,沒多久許秦烈就接到了許國勛的電話,老陳估計說了他回江北的事兒。
許秦烈拿起沙發上背包,“先走了。”
“行。”姜卓知道是許國勛給他打電話了,“明天幾點比賽?”
“下午兩點。”
許秦烈開車回了許家,剛把車停好回頭就看到秦嵐站在門口等著他,一走近就說:“怎麼回來了也不說一聲。”
“太急了所以沒說。”許秦烈找了個借口。
秦嵐垂下眼瞼有些失,“見過你舅舅了嗎?”
許秦烈眼神一閃,干脆把話說開了,“以后不用讓人去探我的口風了,我見過舅舅了,以后別勞煩他老人家了。”
“小烈,媽媽不是那個意思...”秦嵐吸了口氣,“爸媽真的沒辦法了....”
這句話不知道和許國勛說了多次包含了多無奈和苦楚。
因為林凡的關系,許秦烈開始抗拒他們了,秦嵐每每想到以前還愿意親近自己的兒子整日拿冷漠的眼神看待心里就難得不過氣。
“媽,讓李醫生那邊別拿藥了,還有,”他停頓了幾秒,結滾了滾,最后清晰地吐出幾個字,“我和林凡,重新在一起了。”
他沒給秦嵐反應和說話的機會,決定挑這麼個不合時宜的時間再踹一次柜門:“我希你不要阻止我們,你和許國勛想阻止也可以,但我不會退步,分手的況只能出現一次,現在、以后、未來,都不可能再出現。”
“你這是在通知我?”許國勛的聲音從秦嵐背后傳出,站定到許秦烈面前。
來得正好,也省得去找人了,許秦烈直視著許國勛。
這算是一年多來第一次父子之間的正面鋒了,彼此都著對方,和過去不同的是兩人都意外的平靜下來。
許是經歷了太多,許國勛忽然就覺自己老了,再也提不起那份和許秦烈較勁兒的沖了。
“是通知。”許秦烈直脊梁,“隨你怎麼想吧,反正我話就放這兒。”
許國勛點點頭,“你的意思我理解了。”
然后他再也沒說話了,許秦烈還在等著他的下文,說實話心里還是不免有些張的。
然后呢?
許秦烈和秦嵐同時看向許國勛,秦嵐拉了拉他的手,“然后呢?”
“沒然后。”許國勛撇眼看,語氣平靜,“還要什麼然后?”
許秦烈瞇著眼睛,拿不定許國勛是什麼意思,一時間有些迷茫和困。
秦嵐悄然松了口氣,知道許國勛這是徹底放下對兩人在一起的偏見,“進去說吧,都別站這兒了。”上去拉住父子倆的手推著往大廳走。
許秦烈眉頭擰得極深,一直到吃完飯眉都沒展開,心里別扭得很,被秦嵐摁著喝完一碗湯就上書房找許國勛了。
進書房沒看到許國勛,走到辦公桌那邊轉了一圈,不經意看到屜半拉沒關上,手一把剛要拉上看到了幾張照片。
定定看了一會兒把屜里的照片拿了出來。
許國勛背著他還真是沒下功夫,拍的這些照片全是他在環城生活的行程,這得派多個眼線才能捕捉。
許秦烈扯了下角,一張一張地看完了那一沓厚厚的照片,等看完之后下意識地把翻了個面兒,旋即愣住了。
背面用黑的筆注釋著一行字:28號,況尚可。
許秦烈呼吸一窒,拿起另外一張時間稍微靠前的照片,背面同樣有一行注釋:2號,況一般,多日未出門。
再往前的照片,許秦烈抖著手一一翻過去。
7號,況好轉,需出門曬太,好消息。
18號,臉上多了傷,自殘造的,壞消息。
30號,月底,況正常,去了學校和奎山公園,好消息。
1號,月頭,況糟糕,除了無力沒有辦法。
13號,拒絕看心理醫生,心力瘁之余到陣陣痛心。
......
許國勛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從小到底對他的管教只有打和罵,記憶里他鮮會出多余的表,除了在面對老媽的時候會給個笑臉。
厚厚地一疊照片,記錄的不單單是他的行程,還有許國勛日日夜夜的心酸。
“這書房的門兒怎麼開著?”許國勛嘟噥著走了進來。
許秦烈:“......”
許國勛看到他手里的照片,快步走過去把照片奪過去,“林嫂怎麼沒把我的東西收好....改天要好好說說....”
他顯得有些慌,收拾照片的時候錯手把照片弄到了地上,許秦烈先一步蹲下子撿起照片遞給他,“林嫂收拾好了,只是沒關屜。”
“啊...是嗎?”許國勛有種被抓包的尷尬。
等他把照片收好放好后,許秦烈才啞聲開口問了個:“后悔生我嗎?”
許國勛愣了一下,清了下嗓子回道:“我可沒說過這種話。”想到什麼又補充了一句:“這話可別當著你媽的面兒說。”
“呵。”許秦烈哂笑一聲。
許國勛走到沙發那兒煮水沏了壺熱茶,“關于林凡那孩子的事兒,我向你道個歉,不應該用房子來威脅你。”
許秦烈眼底帶過一縷詫異,隨后用氣音簡單回了個嗯。
許國勛拿著鑷子用熱水燙了兩個茶杯,邊倒茶邊繼續往下說:“你姥姥走之前找了說了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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