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一怔，抬頭想去看卻被許秦烈擁懷中，附在耳旁的呼吸聲愈發加重。

“許秦烈。”林凡喊著他的名字。

許秦烈嗯了一聲，“你想問什麼？”不過他知道林凡大概要問什麼了。

“你是不是...”林凡盯著他的耳垂，在底下抓住他的手腕，往上細細挲了兩下，一時間有些不敢問下去了。

第一天見到許秦烈的時候他穿著長袖并未看出什麼，直到在火車站，被抓住手腕下意識地低頭看，手腕上面一點，布滿了麻麻深淺不一的傷口。

林凡怎麼可能不知道那些傷口意味著什麼。

許秦烈明白他難得問不出口，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道：“林凡，你能再等等我嗎，等我畢業，等賺了錢，等得到許國勛的認可，不，不需要他的認可了。”許秦烈苦笑，“畢竟他從小就認定我是個窩囊廢。”

真的是這樣嗎，林凡心想。

許國勛為了許秦烈的事愁到頭發都白了，當時隔一年再次見到許國勛的時候，他都有些恍神了，許國勛以眼可見的速度蒼老了許多。

和初次見到的那副干沉著，老練的姿態大相徑庭，眉宇間出的疲憊和無奈仿佛無時無刻都著他的心里那道線。

“我來云星鎮很多次。”許秦烈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我沒有勇氣見你。”

林凡的心臟落了一拍，以前想過許秦烈肯定會回來看他，但又不敢輕易妄下定論，薄淺的認為自己在許秦烈心目中的分量沒那麼重。

不然他怎麼可能說走就走，連一句話都不說。

“讓你委屈了。”許秦烈手在他背上輕拍，聲音很很低。

這個悉的作把林凡的記憶拉回了兩人在一起那會兒，許秦烈很喜歡抱著他像哄小孩兒一樣輕拍他的肩胛骨。

“許秦烈...”林凡吸了吸鼻子罵了一句：“死騙子。”

“又哭了？”許秦烈有些無奈地說：“怎麼老是哭鼻子，都二十幾歲的人了。”

“要你管。”林凡道：“我沒哭。”

“好好好。”許秦烈笑了笑，捧著他的臉湊過去吻在他的眼皮上，“不哭了。”

手指沒林凡的發，聞著他上淡淡的香味，用另外一只手扶住林凡的脖頸，低頭在他頸窩輕咬了一下。

“唔...”林凡下意識地發出聲音，許秦烈的眼神暗了幾分，舌舐的同時把手在他上。

林凡小幅度地抖了幾下，耳廓道臉頰開始變紅發燙，不安分地扭。

許秦烈歸心似箭的心奔騰起來，把林凡從沙發上一把撈起打橫抱起來往樓上臥室走。

“你干嘛？”林凡懵了，抓著他的領說：“放我，下來。”

許秦烈木著臉沒說話，進了臥室用腳踹開又一腳才踹上關了，把人扔進大床上。

林凡在床上彈了一下剛要起就被人住，他紅著一張臉抵住許秦烈的膛，“大白天！”

白日宣！林凡都快要炸了。

許秦烈拿開他的手下去，讓兩合，“林凡，我等不到晚上。”說著就去親他的結。

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嚨里，林凡認命地閉了閉眼睛，“窗，窗簾...”

許秦烈“嘩”一下起去把窗簾拉上，再次上去的時候林凡手去扯他的腰帶。

子落許秦烈就抓著他的手腕去。

床上的兩道重呼吸纏在一起。林凡臉紅到滴，抖著手靠在他懷里發出微弱的聲音，“許秦烈...手，手酸。”

許秦烈著安他，“乖，很快就好了...”他悶頭低啞的笑了兩聲：“加上之前，我可是忍了將近兩年了，討點利息而已。”

林凡大罵他不要臉，下一秒就被堵住。

.......

林凡從浴室出來，回房間沒看到許秦烈人，往樓下走，許秦烈拿著手機一只手撐在落地窗上接電話。

還沒走近就聽到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說：“就一天，明天晚上我就回去。”

回去？難道是許國勛的電話？

“真不行，青花杯的事兒我已經和楊柯說得差不多了，容回去再對一遍就好了。”

“忙什麼不用跟您匯報吧？”

“請假理由？陪男朋友。”

“我騙你干嘛，就這樣，掛了。”

許秦烈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給誰發信息，微微弓著線條流暢的背部，比起一年前，這人的越發的結實迷人，渾散發著荷爾蒙。

轉看到林凡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笑著著臉，“我臉上有東西？”

林凡搖頭，“你給誰...打電話。”

“導員。”他說：“跟他再請一天假，明天回去。”

林凡沒說話了，安靜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許秦烈瞅著他的臉，“想說什麼？”

“了。”林凡慢半拍的了肚子。

許秦烈挑眉走過去，“你剛的不是手嗎，怎麼肚子...”

“許秦烈！”林凡惱怒，“閉！”

“嘖，又生氣上了。”許秦烈依舊著臉笑，樂得不行。回想以前來云星鎮的時候，最常干和喜歡干的事兒就是逗林凡了。

林凡深吸一口氣，懶得理他，往廚房的方向走，許秦烈拉住他的手，“不用看了，什麼也沒有。”

“等著。”林凡聽見他說：“我騎車去買點吃的，在家等我。”

在家等他....林凡忽地心里一暖，看著他去茶幾底下翻鑰匙，拿起沙發上的外套穿上。

林凡張無聲地用口型回應了句：我等你。

許秦烈揣著鑰匙把擱置在院子里一年之久的黑機車推出來，擰開油桶看有沒有油，車子被灰塵和蜘蛛網蓋了厚厚一層。

手在兜里出幾張紙巾敷衍地了幾下，長一邁上車鑰匙，車子“轟”一聲飛出院子。

林凡就在落地窗那兒看他，見他騎那麼快微微皺了下眉心。

盯著窗外的影看了一會兒便走到廚房，拿了塊干凈的布把瓷磚臺清理清理。

沒多久許秦烈就買東西回來了，在飯桌上卸下袋子里面的東西，林凡轉掃了一眼，什麼吃的喝的都有，果蔬面條。

就吃一頓買這麼多，林凡輕輕嘆了口氣都懶得說他了，轉過去把臟了的巾干凈。

“林凡，小蛋糕我給你放冰箱了。”許秦烈說：“冰箱還沒通電，我先通會兒電。”

林凡擰巾的作一頓，干地閉了閉眼，心里酸酸冒著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