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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哭那個小呆子》 第一百五十六章

許秦烈拔往后狂奔,一雙眼睛在人群中搜尋林凡的影。

人太多了,扭臉的功夫林凡就看不到人了,剛才喊的那一聲兒也只是急之下才口的。

旁邊不斷經過的人把他撞來撞去,他像個不倒翁一樣左右搖擺。

“許秦烈...”林凡失魂落魄地撥開人群,迎面不小心撞到一個人,他匆匆道歉想要繼續往前。

手腕驀地被一只干燥的大掌抓住,林凡心一迅速回頭。

那人角勾著淡淡地弧度,英氣地眉眼灼灼,“你去哪兒?”

林凡下心中的種種,目在他臉上掃了一圈,“沒...去哪。”

“嗯。”許秦烈垂眸低笑一聲,把他的手握得更了些,“那跟我走吧。”

林凡有些怔愣,剛想問去哪兒許秦烈就抓著他的手一路往外跑。

到了外面,兩人沉默地面對面站著,林凡忽然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怎麼說。

許秦烈想去他的手,林凡下意識地往回,瞥眼看見許秦烈的眼睛暗淡了幾分。

林凡有些不忍,不過最終還是沒把手再次遞過去。

“來找我的嗎?”許秦烈語氣平靜的問。

林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說:“不是。”

許秦烈:“.........”

騙誰呢,剛才那著急忙慌喊他名字的樣子。聽到他否認許秦烈心里一百個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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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假裝不在意的哦了聲,旋即說:“好吧,那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要檢票了。”說著就繞過林凡作勢要走。

林凡徹底呆立住了,不敢相信這人就這麼走了,在小洋房沒有挽留的那一幕即刻浮現在腦海里。

瞬間氣得眼眶通紅,轉沖著許秦烈的背影吼:“許秦烈!你最好...最好走遠點!”

許秦烈眼皮狠狠一,轉、跑,一把抱住,所有作一氣呵

手摁住林凡的后腦勺使勁兒往懟,低聲在他耳邊咬牙切齒說:“林凡,老子他媽的纏你一輩子!”

林凡力從他懷里探出頭來紅著眼瞪他,從牙里吐出一個極其冰冷的字兒,“滾。”

“不滾。”許秦烈深深吸了口氣,回他:“我不滾。”

他不可能再放開林凡了,永遠不可能。

兩人在人來人往的火車站抱了很久很久,這一刻彼此的世界里只剩下對方,時間好似也靜止了。

直到一聲咳嗽聲響起:“咳咳,那個...”

林凡猛地將許秦烈推開,往四看了看,王培站在前面舉著手機沖他招手,完了邊走過來邊說:“我給你倆拍了好幾張照片,要不要看看?”

“刪了。”林凡還生氣著,板著臉看王培。

“別呀。”王培把照片調出來,“多好看,你別說我還有拍攝天賦的,你看看要不要收我做徒弟。”

手機被許秦烈一把搶過去,對著幾張照片欣賞了一番,抬頭對王培投去一個肯定的眼神,“確實不錯,回頭發我。”

“許秦烈!”林凡紅著臉問:“你是不是...”

許秦烈笑著看過去,眼睛潤潤的,林凡倏地一頓,那句“你有病”生生卡在

“走了。”他悶聲扔下兩個字,奔逃似的先走了。

王培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哥,林凡好像生氣了。”

“生氣了。”許秦烈順著他的話說完,抬腳跟上去追林凡。

王培又拿著手機給兩人并肩走在一起的畫面拍了一張。

回到小洋房,許秦烈把行李一扔拉著林凡坐在沙發上,打算好好談談。

林凡也知道是不能再逃避了,僵地坐著,旁邊的人隔了好久都沒打算開口。

“林凡。”許秦烈偏頭看他,“今晚可以在小洋房住嗎?”

等了這麼久就等來這麼句不著調的話,林凡火氣一下子又上來了。

許秦烈和他在一起這麼久,對他一個小眼神小作都悉得不行,見狀趕舉手表明:“別生氣,我就是覺得一時半會兒可能說不完。”

林凡從鼻孔里哼出聲,憋著聲兒說:“看況。”

許秦烈笑笑,靠過去拉了拉他的手,之后把手掌放到自己的手上握住,“上次這麼近距離的坐在一起,好像很久了。”

聽到這話,林凡心里陣陣泛酸。

這一年多以來他以為讓自己忙起來就可以不去想,可是發現本就做不到,只有去環城遠遠的看他一眼才能讓心平靜下來。

“許秦烈,”林凡呼著熱氣,“你對不起我。”

“是。”許秦烈說:“我對不起你,我不該一聲不吭扔下你就走,不該讓你等我這麼久,不該讓你獨自承,不該把你所有聯系都刪了...我該死。”

林凡甩開手捂住他的,不說話直瞪著他。

許秦烈眨了眨眼,把他的手拿下來又握住,“你聽我慢慢說完。”

“我想過來找你,但我和許國勛談了條件,只有把大學讀完我才能回來找你,我想變得優秀變得更好,賺很多錢。”許秦烈說到這兒想起了什麼,“林凡,姥姥....”

“走了。”許秦烈轉開臉,呼吸短暫地停了一瞬。

林凡手勾住他的小拇指,“我知道。”

“你怎麼...”許秦烈猛地轉過臉去看他,立馬想到了上次在醫院一閃而過的背影,咬牙繃著下頜線問:“林凡我問你,那次在病房門口的人,是不是你。”

最后一句話是肯定句,他確信那個人就是林凡。

林凡抿了下,片刻后緩緩點頭,“是我。”

這話一出,許秦烈僵著臉又問:“五月份,在榕樹下的人是不是你?”

“是。”林凡沒有選擇瞞,回答得堅定,“是我,都是我。”

不止這兩次,還有很多很多次,都是他。

問完后許秦烈沒說話,視線在他臉上流轉片刻,聲音不自覺有些抖,“林凡,你來了環城幾次?”

林凡覺后腦如同棉花包裹的鼓槌,被這句話輕輕一敲,記憶變得模糊又沉重。

他記不清幾次了,只記得每一次去的時候看到的許秦烈永遠是一副游離邊緣的狀態,他去過環洋大學,去過許秦烈的出租房附近,去過他常去的那家飯店,去過很多他走過的地方,但唯獨沒有去見他這個人。

林凡的鼻翼一張一翕,嗓音低啞應道:“記不清了。”

話音剛落,溫熱的滴在手臂上緩緩滲里,一滴一滴融他的至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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