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想出來外面闖闖了,主要是手頭上沒個會的手藝,不然早出來了。
許秦烈笑了,慨了一句:“王培,變了啊。”
王培聽到這話眼眶變得溫熱,“哥,謝謝你啊,當初要不是你給我機會。”他笑了笑,“我也不可能像今天這樣。”
如果當初許秦烈沒有及時拉住他,如今的他估計還是那個小鎮流氓,說不定會活得更糟糕。
他爸的肺養好了,也是多虧了許秦烈當初的那一筆錢。
想到這事兒,王培說:“對了,哥,你借我的那筆錢,我每個月了點發給林凡了,他說你有張卡在他那里,他全部都幫你存起來了。”
許秦烈愣了一下,記憶被拉回到離開云星鎮的前夕,他沉默地寫完那封信,懷著疼痛難當的心把那張存了最多錢的卡放在了電腦桌上。
林凡肯定沒那張卡里的一分錢,之前的號碼已經沒有了,收不到任何扣款和存錢信息。
“王培,走不走!”和王培一起來的那幾個朋友在店門口喊他。
許秦烈回神,“先回去吧,有空再聊。”
王培哎了一聲,上去抱了抱他,臨走前還跟他要了個電話號碼。
王培一走,許秦烈整個人又空了下來,也不知道接下來去哪里好。
他又不是那麼想回出租屋,在附近兜了好幾圈,想了想去商店買了點煙花,繞到平時去的河邊。
環城這個城市到都是河,湖泊,還有海。
海是最多的,這邊的人靠海鮮起家,靠海吃海,祖輩好幾代都是出海為生的。
唐文俊家就是三代漁民。
許秦烈掏出打火機,把袋子里的仙棒拿在 手上點燃,煙花瞬間在黑夜中炸開,流溢彩,火星稀稀疏疏地竄向四周,過一會人便消失了,
煙花很漂亮,火焰帶著幾分暖意,讓許秦烈忍不住想靠近。
又怕火星子蹦到臉上,還是把臉挪開了一點。
他手在兜里掏了掏,才想起出來的時候沒帶手機,嘆了口氣干脆席地而坐,看著手里燃放的絢爛煙花。
最近的環城慢慢轉冷了,夜里的風有些寒,坐在河邊更冷了。
許秦烈眨了眨發酸的眼睛,腦子不由自主的想起王培說的那些話。
林凡真的來看過他,這不是錯覺,還有王培說的,林凡還喜歡他,他希這也是真的。
王培還說林凡過的并不好,雖然有時可以從張師傅那里得到林凡的一點消息,可是遠遠不夠。
他剛回江北的那段時間,每天都迫切的想知道林凡的一舉一。
不敢聯系王培和小曹,只能拜托張師傅偶爾去看看林凡。
這樣他心里才會稍微好點。
許秦烈坐在草坪上想了很多,煙花一一的點萬,不知道只剩下最后一了。
他才從河邊離開回了出租屋。
還好出來的時候唐文俊把鑰匙順出來,不然今晚連家門都進不去。
許秦烈低罵了一聲,開了門進去,上被風吹得很冷,先去洗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
手機沒帶出去還是有電的,他拿著手機無聊刷著,鬼斧神差地登錄了以前用的微信賬號。
他第一時間去好友列表那里找到林凡的微信。
試了一下轉賬過去,顯示是可以轉的,他頓時松了口氣,還好林凡沒把他刪掉。
網絡有點慢,隔了一會兒未讀信息才全部跳出來。
林凡是他的置頂,紅的泡泡顯示三個點,許秦烈下意識地呼吸一停。
林凡給他發了很多信息,他抖著手點開。
第一條:許秦烈我討厭你,騙子!
第二條:騙子!拿回你的卡,我不稀罕!
第三條:你怎麼還沒回來?
到第四條的時候文字變了語音,許秦烈摒著呼吸點開語音。
“許秦烈,招財...說它想你了....”
“招財...絕食,絕食了。”
“你快回來,好不好....”
聲音從磕磕絆絆的正常聲線到冷漠,再到哽咽。
許秦烈大口地著氣,艱難地點開下一條語音。
“許秦烈,你再不來..我,我...”林凡的哽了一下,舌頭像打結了一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了。
許秦烈握著手機,死死盯著手機屏幕點開下一條。
“啊...”只有簡單的一個啊字,沒什麼容也沒有。
許秦烈的眼淚猛地奪眶而出,把手機倒扣在床上,著墻無力地用雙手環住膝蓋,把頭埋進膝蓋里。
肩膀微微著,眼淚如水一直掉,許秦烈死死咬住不發出聲音。
哭出來之后舒服多了,許秦烈從床上下來,去廁所洗了把臉,才看到被他咬破了。
抬手把上面的干凈,擰開水龍頭沖干凈再回到床上。
林凡剩下的語音,他已經沒勇氣再聽下去了,默默地退出這個微信號登錄現在用的這個號。
閉著眼睛嘗試著睡覺,就這樣醞釀了一個小時候之后,他翻了個拉開床頭柜的屜,拿出安眠藥吞了兩顆進去。
蓋著被子盯著天花板,等了有好長一段時間才慢慢睡。
翌日,他穿著簡單的外套,拿著鑰匙和煙出門去坐公車了。
學校離出租屋就幾個站,很快就能到,上車之后發現有空位他走過去坐下。
公車開開停停,陸續有人上來,一老太太拄著拐杖慢吞吞地走過來。
許秦烈看了一眼,起把位置讓給。
這一幕正好被上車的一個生看到,笑著走過去和許秦烈一起站著拉住上面的圓環扶手。
“好巧啊。”生沖他笑了笑。
許秦烈冷淡地掃了一眼,隨后皺著眉努力想起這號人。
生無奈地說:“程悅,你的同班同學。”
許秦烈聞言哦了一聲,沒說話。
程悅看著他,手點了的位置,“你怎麼了?”
“磕的。”許秦烈敷衍地回答了兩個字。
程悅應了一聲點頭,隨后想起什麼事,往他肩膀那里靠了靠,“對了,導員讓你和楊柯去參加青花杯,你去嗎?”
許秦烈擰著眉,不太習慣別人這麼近的跟他說話,挪了兩步往旁邊站了站,“不去。”
到學校之后他一定先去趟辦公室,跟導員說不去,一直被問得有點煩了。
“怎麼不去?”程悅說:“你在系排名不是高的嗎,去了還能有獎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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