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這幾天忙得不得了,一邊還得防著一邊還接了好幾單拍攝,許秦烈心疼他沒讓他往小洋房跑了。
可也只忍住了一個星期左右,沒見到林凡他就有些煩躁了,連招財都要他氣。
這天他從園子里施完回來,上臭烘烘的,馬上去洗了個澡。
肩膀上搭了條巾邊頭邊往樓下走,打算去煮點什麼東西,剛好門鈴響了。
他走過去開門,一打開門王培就笑開花著臉說:“哥。”
“哥什麼哥。”許秦烈問:“你怎麼來了?”
王培跟著他干了快一個多月了,表現勉勉強強算踩到及格線吧,就是人懶了點,加上那板子跟牙簽似的,重活兒也干不了多。
無功無過。
“我來找你喝酒呢。”王培把提著的袋子舉到他前面,“賞個臉唄。”
許秦烈睨了他一眼,轉說,“酒不好喝就給我滾。”
“得嘞。”王培應了一聲,麻溜地著門進去了。
王培剛把酒放在茶幾上,許秦烈就開了一瓶咕嚕灌了好幾口。
“你這麼?”王培問了一句。
許秦烈沒搭理他,他不是口是心煩,見不到林凡就心煩。
“哥。”王培看著他,“就是...就是有個事兒先想跟你說。”
“說。”
王培在地毯上盤坐著,吞吞吐吐的說:“我能跟你預支....下個月的工資嗎?”
許秦烈挑了挑眉,“怎麼的,朋友了?”
王培笑笑,“哪能啊,我又不像你長那麼帥還這麼能干,就我這叼樣沒人看得上我。”
在他跟著許秦烈干的第三天,許秦烈就不了拉著他去把頭發給染回來了,還讓理發師給他推了個平頭。
現在的王培看著就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除了手上幾塊兒紋。
變化還是有的,看著正經了不。
“那是什麼事兒這麼著急用錢?”許秦烈把啤酒往茶幾上一擱。
就聽到王培說:“是我爸,出了點事兒,肺部。”
許秦烈猛地轉頭看向他,“肺?”
“嗯。”王培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前兩個月就在說不舒服,一直沒去查,舍不得花那幾個錢,
上個星期我一個親戚從外邊兒回來帶著他去查了,肺炎。”
許秦烈聽完后沉默了好一會兒,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安他。
但有一點,王培的心他十分能理解,當時知道老太太腦梗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
“要多?”許秦烈問:“多嚴重?”
肺炎這個病分很多種,有重有輕。
王培抬手往頭上揪頭發,想起自己的頭發被剃了,抓狂的捶了下自己的大,“不知道,我也不太懂,聽那個親戚說的還蠻嚴重的,
但還沒到完全沒得救的地步。”
為這事兒他整整失眠了好幾天,今天也是憋得不行了,買了點酒上許秦烈這里消愁。
許秦烈想起這幾天王培干事兒都心不在焉的,他以為這家伙只是想懶。
“你回去問問清楚。”許秦烈拿出手機點開微信,“給你轉點錢先用著。”
王培點點頭,“好,謝謝哥。”
過了兩秒他就聽到兜里的手機震了一下,掏出來一看,許秦烈給他轉了一個零,兩個零,三個零....
王培臥槽一聲,猛地抓住許秦烈的手,“哥....”
許秦烈一腳把他踢開,“滾。”他說:“先拿著,以后給我打工抵債。”
王培當即就不爭氣的紅了眼,“我...”聲音都開始沙啞了。
他沒看多錢也沒在意,可是當許秦烈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鼻子一酸。
“先拿著錢救你爹。”許秦烈喝了口啤酒,“其他的以后再說。”
其實也沒多,六萬塊,他現在還是能負擔得起的。
許國勛給他打的錢每個月都存起來了,之前研發的那幾個小游戲買了之后還是有點錢在上的。
拿出來給王培應急的這筆錢都是幫別人修復游戲bug賺的,自己手頭上還剩了點。
“我想了想。”王培冷靜了一會兒說:“還是算了,我給你退回去。”
許秦烈瞪著他,“你丫哪來那麼多廢話。”
“不是,它就不是這麼個事兒。”王培著急得站起來說話,“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不能白白拿這錢。”
“誰讓你白拿了,你臉怎麼這麼大呢。”許秦烈擰著眉,“剛不都說了嗎給老子打工,打到你還了這筆錢。”
王培抿了抿,和他互瞪眼了一會兒,又坐了下來。
許秦烈在煙盒里了兩,兩人就這麼沉默的吞云吐霧。
王培帶了多啤酒的,或許是兩人心里都藏著事兒,沒多久給他們喝完了。
許秦烈覺口干到不行,搖搖晃晃起來去廚房那兒倒了兩杯水回到客廳。
“哥,你說我是不是太沒用了。”王培臉在茶幾上,閉著眼睛問。
許秦烈把水放到他面前,“不是。”
王培又問:“那我爸為什麼跟那個小三跑了,嫌棄我沒用把我扔在家里不回來。”
許秦烈詫異了一下,沒想到王培家里還發生過這種事。
“別想太多。”坐下拍拍他的肩膀。
王培睜開眼睛,過杯子看向許秦烈,“其實我有時候很羨慕林凡,他雖然從小就沒有父母,但是家里那位老太太疼他。”
或許就是因為如此他才變著法兒的去欺負林凡,從而讓自己的心里好一點兒。
許許秦烈沒回他,拿著手機低著頭翻著相冊,來回看他和林凡拍的那幾張照片。
王培悲傷春秋了一會兒,拿著水喝了兩口,“對了,你和林凡的事兒他知道嗎?”
許秦烈關了手機,抬眸看他,“不知道。”
事實上他最近也一直在找合適的機會,和林凡商量商量上門去和老太太坦白。
上次老太太有來過園子逛了會兒,態度明顯不比前幾次看到的那樣了。
許秦烈心里也明白,自己畢竟把的孫子給劫了,老人家一時不快是正常的。
他認認真真想過了,這事兒不能拖太久,早點說清楚更好。
“你就沒想過老太太不同意嗎?”王培好奇的問。
許秦烈扯了扯角,“我就沒想過老人家會同意。”
這是一場持久戰。
王培哦哦兩聲,想到什麼似的又笑了,“你和林凡....我靠,我真是沒想到。”
兩人一見面就黏黏糊糊的,一開始他還沒怎麼注意,想到謝錦川當時看林凡的眼神,跟許秦烈一模一樣。
糾結了半天還是沒忍住上去問,結果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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