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已經不冷了，但他還是想穿著，上還有一淡淡的香味，是許秦烈上的味道。

整個人蜷在沙發上躺著，招財飛過來落到茶幾上，“林凡！林凡！”

林凡嗯了一聲算是回應，招財見他無打采的，扇了兩下翅膀飛走了。

他在小洋房閑呆了一下午，小曹打電話給他說有事找他才騎車走。

小曹一見到他就看到那件長得跟戲服一樣的外套，他也冷得打抖了，破天荒的穿了件運衫。

“你這服....打幾折你買它。”小曹的意思是：服這麼大，打幾折你把它買下來。

林凡瞪了他一眼，拉了拉上的外套，“無價。”因為這服的主人是許秦烈。

小曹是騎自行車來的，凰牌的28寸老式二八杠自行車，他把車隨便停在巷子旁邊，走過去拍了下他的肩膀，斜眼看到服上的logo，瞪大眼睛，“我去，你這服夠大牌啊。”

“什麼意思？”林凡低頭看了眼服問。

小曹覺得剛才拍那一下手都金貴了，“這服好像什麼...博柏利，還有個英文名兒，整不明白，一件怎麼著也得好幾來萬吧。”

而且還是冬季的沖鋒，價格肯定比秋季那些的更貴。

林凡聽到這個價格，眼睛瞪得比小曹還大，“這麼...這麼貴嗎？”他知道許秦烈家很有錢，居然連件服都貴得令人咋舌。

“不過你這服應該是盜版的，沒事兒穿著暖和就行。”小曹說。

就算是正品他也看不出來，就認得個logo。

林凡木著臉沒說話。

這服絕對是正品。

“對了，你找我...什麼事？”林凡問他。

小曹從兜里掏出什麼，“你最近有見到許秦烈嗎？”

剛才還見著呢，林凡在心里說。“你找他，干嘛？”

小曹把手里的東西遞過去，“前幾天在汕頭那邊到他，他好像下地干活兒，問我有沒有認識的通水師傅，我跟我媽打聽了，說去找城南胡同口的張師傅，他專門干這個的。”

林凡看著他遞過來的東西，是一張名片，上面簡單寫著一串電話號碼和張師傅三個字。

他接了過去，就聽到小曹說：“我打他電話一直打不通，不知道上哪兒找他。”

這會兒許秦烈應該在飛機上了，電話打不通是正常的。

“我給他吧。”林凡說完就把名片塞到外套兜里。

小曹說行，“那我先走了，俊兒要下學了，我媽今天去花廠了，我得去接他。”他便說邊上車座。

林凡說了句：“路上小心。”

小曹擺了擺手，腳踩在踏板上一溜煙騎走了。

林凡跺了跺腳雙手進兜里，瞬間覺暖和了不。

這幾萬塊的服確實暖的。

許秦烈坐了一天一夜的飛機順利抵達江北機場，他一落地就先給林凡發信息報平安，接著是姜卓還有老媽。

老媽問需不需要去接他，許秦烈想著許家來機場遠的一段距離，而且江北現在的道路通行很困難，到都積雪了。

他站在接機口那兒，遠遠看過去還有幾輛鏟雪的大卡車在街上躥，發了個信息讓老媽別來了。

姜卓本來要來給他接機的，但今天早上說臨時去了趟隔壁市給一個vip客戶上門裝車子。

許秦烈出凍得僵的手試圖在手機件上車，手點了好幾下都沒反應。

“，真他媽冷啊。”江北比云星鎮冷了不止一倍，覺睫都結了一層霜。

許秦烈放棄車了，打算去候機室待一會兒等子暖和再順便車，突然聽到背后有人在他。

“喂！許秦烈！”聲音高昂激，接著又一道聲音響起，“爺，爺！”

后面那個聲音不用回頭都知道是姜卓，前面那個.....

許秦烈轉，看到兩個穿得跟棕熊一樣的人朝他跑過來。

走近了一些他才看出來剛才那聲兒是劉，后面兒還跟著個姜卓。

兩人看到他跑過來，姜卓見到他比看到親爹還激，也沒注意腳下的積雪，一路就這麼跌跌撞撞跑過來，四仰八叉的。

那幾步子走得看得許秦烈是心驚跳的，好在姜卓沒一把撲在他上。

他抓住許秦烈的肩膀，就差飆出淚水，“爺，我終于見到你了，你知道我為了來給你接機，我從江南全程飆高速過來的，

就這麼頂著時間過來...”

許秦烈哎了一聲，“懂，我懂。”

劉走過來，在姜卓后背打了一下，“你丫的，能不能別跑，我差點被你撞出去。”

姜卓剛才跑的時候姿勢確實不太觀，跟個被人追殺的蛤蟆似的。

“好久不見嗷，你這變化大的啊。”劉語氣有些慨，“咱好像也半年沒見了吧。”

許秦烈頭發染黑了，皮曬得有點黑，更漢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眉間的戾氣也了很多，看起來格外親切。

許秦烈點了下頭，“是久的。”

這半年里他倒是看清了多人，也好。

劉從兜里掏了包煙，拆開分了兩支，三人就站那兒。

“我這半年也夠嗆。”劉說這話的時候表看上去有點和平時不太一樣，許秦烈轉頭看姜卓，用眼神問他咋了。

姜卓了口煙，才說：“他家里破產了，公司也給人端了。”

“啊？”許秦烈吃了一驚，“怎麼沒見你提過？”

姜卓懵了一下，“沒說嗎？我記得和你說過的啊，就上次我去云星鎮那次。”

許秦烈沖他豎了個中指，“你這腦子可以扔掉了，回收也沒人要。”

劉在一旁扯了下角，看兩人拌。

許秦烈吐了口煙，看向劉，“怎麼回事兒？”他以為自己是這半年來變故最大的了。

劉嘆了口氣，“說來話長，我爸現在擱局里面待著呢，之前卓兒給我打電話問要不要去你那兒的時候，我正忙得焦頭爛額。”

劉家是搞證券票的，難免會到法律的邊，而且他爸賺起錢來有點不著道，那勁兒看著早晚得出大事兒。

“爺，別怨我之前沒和你聯系。”劉說。

許秦烈不爽的嘖了聲，手握拳在他口上捶了一下，“我是那樣兒的人嗎？”

劉笑了笑，“知道你不是，這不是怕您老不高興嘛。”

“那現在是怎麼個況？”許秦烈問，“你爸進去了，那你...”

姜卓完煙了，回他，“他這段時間在我那兒住，剛找著工作。”

劉點了下頭，把煙頭扔到地上，“這大半年都在理我爸的爛攤子，現在該打工還債了。”

許秦烈什麼也沒說，過了一會兒，“缺錢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