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能覺到許秦烈應該很討厭他爸，不然怎麼直呼他爸的大名。

而且他的表看起來不是很想提起。

林凡不知道怎麼接話，氣氛的走勢逐漸變得尷尬起來，他悄咪咪地瞄了許秦烈一眼，

他也不說話，拿手去逗鸚鵡。

“是不是該給他取個名兒？不能鸚鵡鸚鵡的吧。”許秦烈說。

林凡認真地思考起來，取什麼名兒好，這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來。

“你覺得呢？”他突然轉頭問許秦烈，希他能給點什麼建議。

許秦烈手指頭指了下自己，“我？”

林凡點頭，“這個...是你抓的，你給它取名。”

許秦烈對這些沒興趣，態度和語氣都非常隨意，了吐出兩個字：“傻鳥。”

林凡：“......”

鸚鵡發出一陣尖邊撲騰翅膀，“吱吱吱——”

許秦烈笑了笑，“看來他喜歡這個名兒的。”

林凡看著那只鸚鵡氣憤的樣子，就差開口說話了。

“別的吧，傻鳥...不好聽...嗯，取一個比較...招財怎麼樣？”

許秦烈看了他兩眼，老實說不怎麼樣，

但邊的話變了，“好的，就招財吧。”

林凡笑了，一一個“招財招財”的喊，比招財還嘰嘰喳喳。

許秦烈看著一人一鳥玩得不亦樂乎，心里邊兒祈禱著招財最好真的能給他招點財。

“林凡。”許秦烈喊他。

林凡背對著他在逗招財，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怎麼了？”

“你們這兒有沒有賣二手托車的？”他問。

林凡終于轉過頭來，“你是要買車嗎？”

二手車倒是有，不過他認識的不多，謝錦川認識的就多。

許秦烈點了下頭，盤坐在地上，“沒車不方便，買輛二手的就。”

他比較想買全新的，不過現在經濟不允許的況下先委屈一下自己。

“有...不過我知道的不多，謝錦川就知道...”林凡說。

許秦烈皺眉，謝錦川那個樣子一看就是小鎮流氓，介于上次和他發生的那點，

他語氣不爽，“我不買了。”

如果他說要買林凡這個呆子一定會去幫他去和謝錦川打聽。

“哦。”林凡應了一聲，隔了一秒又問：“確定嗎？”

“嗯，確定。”許秦烈打算明天自己去鎮上逛逛。

林凡沒問了，轉頭又繼續逗鳥了。

他在許秦烈家待到晚上才走的，臨走前許秦烈問他哪里可以剪頭發，

林凡說上次去的那個大商場就有一家，單剪15塊，包吹洗25塊。

許秦烈聽完后一陣沉默，在家里糾結了半天，揣上鑰匙出門了。

夜晚的風稍微有點涼，他了雙臂，一路往上次的商場走。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走進那家理發店，店面很小，什麼燙發機啥的倒是一應俱全，

專業的，就是不知道這師傅的技怎麼樣。

“小哥，剪頭發咧？”一個中年男人走過，許秦烈看過去，一下子就驚呆了。

大叔的頭發相當炸裂，就是那種兩邊都剃了，只留下中間一撮黃，用發膠噴得豎起來。

啥來著兒，許秦烈腦袋忽然有點短路了，他絞盡腦地想，想不起來他今晚可能會睡不著。

莫西干，莫西干頭！

大叔朝他微笑，“想剪什麼頭發，剪短還是....”

許秦烈從莫西干頭回神，大概說了下自己想要的效果，“剪短，染。”

大叔走過去，拍了拍鏡子面前的轉椅，“行，你先坐吧。”

許秦烈坐下，大叔手在他頭發上了兩下，“這染得很好，你確定要換掉？”

“嗯，換掉。”他不喜歡別人把目全聚集在他上的那種覺。

大叔見他堅持也沒再勸說，為他圍上前面的兜兒，拿出一瓶不知道什麼東西在他頭發上抹。

許秦烈等得有點困了，慢慢瞇起了眼睛，最后實在撐不住睡意，歪著頭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醒來的時候大叔那張放大的臉在他面前，“嗯？”

“醒醒，要剪頭發了。”大叔笑著說。

許秦烈打了個哈欠，著懶腰，睜開眼睛看到了對面的鏡子。

頭發被染黑，頭上還抹著那些難聞的東西，看不大出來現在是什麼樣兒的。

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先來洗頭吧，洗完就可以剪了。”

許秦烈起跟著他去里邊兒，出來后大叔給他吹頭發，然后開始剪頭發。

兜里的手機震了兩下，許秦烈出手機，姜卓給他發的微信：在干嘛呢？

許秦烈對著鏡子自拍了一張發過去。

姜卓回得很快：喲，賭博去了？

許秦烈回了個“是的”。

理發，中國唯一合法的賭博。

姜卓發了個疑的表包附帶一句：你怎麼還給染黑的了？

許秦烈下意識地低下頭，大叔把剪刀在他后脖頸那里了，鐵的冰冷有點刺激，許秦烈把頭抬直。

“別低頭，一會兒給你剪壞咯。”大叔說。

許秦烈聽到后收起手機，正襟危坐地盯著鏡子看他剪。

終于剪到十點的時候，大叔說好了，許秦烈第一時間先站起來活上的筋骨，

轉了一圈脖子，關節發出“咔咔咔”的聲音。

他走到鏡子面前，仔細端詳了一下自己的新發型。

還行，這個發型是偏微分前刺，兩邊的頭發被剃掉了一些，長度比他之前的頭發短了很多，

顯得更清爽了，好像更年輕了一點兒？

許秦烈很滿意自己的新發型，賭贏的他開心地付了錢走出理發店。

用了十幾分鐘走回家，洗了個澡后就擱床上躺著了。

有點無聊，他起來去行李箱那兒翻找了一會兒，拿出筆和一本皮筆記本。

許秦烈翻了翻，上面全是一些看人看不懂的代碼，忘記自己寫到哪里了，

把筆記本放在上，拿著筆繼續寫。

這里面有各種編程語言，這些都是游戲開發里需要用到的。

許秦烈一筆一劃認認真真地寫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然后合上筆記本放在床頭柜。

他雙手枕在腦后，思緒飄得有些遠。

記得以前許國勛最討厭看到他弄這些東西，就連家里的電腦都被他砸得稀爛。

現在只能用手寫來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