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蛋糕吃完,厭冰只覺自己的胃都被撐大了。
符憂站起,問他:“是要自己坐在椅子上慢慢消化還是和我去花園里散步?”
現在還是十二月,外面的溫度是讓人不想出門的冷。
符憂也想到了這一點,沒等厭冰回答他就自己否定了,“算了,別墅這麼大,在客廳里走走也行。”
厭冰抬眸:“不去,沒力氣。”
符憂也沒勉強他,“我去書房拿筆記本,等我幾分鐘。”
厭冰在他自己的書房的時候,符憂大部分時間都是拿著自己的東西來這里辦公。
兩人一直在書房里待到晚上十點才起回了臥室,等厭冰洗完澡出來,符憂已經半靠在床上等他了。
厭冰剛躺上床,腰上就橫過一只瘦有力的手臂,將他拉向后人的懷里。
符憂親了親厭冰的額頭,道:“晚安寶寶。”
A市的寒冬極出現太,這天倒是艷高照,道路上的積雪融化了不。
符憂站在穿鏡前整理自己的領帶,一向郁的容倒是沒有厭冰初見他時那麼病態,臉也不像當初那麼蒼白。
厭冰已經穿戴好了,他坐在沙發上,問:“今天你要帶我去哪里?”
早上起床時符憂便告訴他今天是一個重要的日子,他要帶著厭冰出門。
符憂轉走向他,眸子里映出厭冰的影子,恍如春水纏上了深冰,帶起涼意。
“帶你去老宅。”
這句話,無異于代表了符憂要帶厭冰去見家長。
“啪——”
厭冰手里的茶杯一時不慎從手中落,掉到地板上,變了碎片。
符憂挑了挑眉頭,問他:“怎麼?不想去?”
厭冰張了張,卻沒發出聲音。
空氣漸漸凝固,厭冰清楚察覺到符憂正在因為他的沉默變得心不好。
可……厭冰從沒想過會去見符憂的家人。
厭冰清楚自己的任務,更清楚違反荊棘三角那條死命令被上面察覺的后果。
他能瞞得了一時卻瞞不了一世,到那時,符憂必定會被荊棘三角下通緝令,就算符憂是地下拳場老板的兒子,也難逃一死。
厭冰并不害怕荊棘三角革除他的隊長一職,他只是怕符憂會因為他而死。
符憂看著厭冰的模樣,心頭升起一無名火,眸子深又漫上濃霧。
可他到底沒有直接說出來,只是挪開視線看向別,嗓音發啞:“不想去……”
——就算了吧。
剩下的話符憂還沒說完,厭冰便打斷他,“要去的。”
符憂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了,以至于厭冰這句話話音落下的時候他還沒能瞬間反應過來。
一秒、兩秒。
“寶寶你剛才說什麼?”
符憂一雙眸子定定地盯著厭冰。
厭冰從沙發上站起,走到符憂面前,不知想到了什麼,耳尖有點紅。
下一秒,一個輕輕的吻就落在了符憂臉上。
“我說,要去的。”
厭冰從沒主親過符憂,現在這個舉無異于在和符憂撒。
符憂抬手按住厭冰的腰,垂眸看著厭冰紅著的耳垂,嗓音染上幾分暗啞:“寶寶,今天不去也沒關系的。”
厭冰本能的察覺到危險,連忙從符憂懷里退出去,眼神落在符憂的臉上:“我先出去,你自己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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