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家就不該跟臭流氓多說話!
大概見我的臉糾結得快扭麻花,南城九傾趕按住后頸將我拍上他結實的,跟攤一塊面團似地來去的。
真是畫風新奇的安法……不過兩塊彈鼓鼓的真是健人啊!
我猛然想起他那雄偉無比的玉石雕,忍不住捂鼻子。
跟流氓待久果然會變得越來越污的啊!作為一個妹子不就想起這些,實在太湊不要臉了,嚶嚶嚶!
“對了,你要找的有什麼線索嗎?”我突然想起快被忘的合作約定。
南城九傾著我的后腦勺,沉默片刻卻搖頭:“不,妙妙,你現在盡快活回來才是正事,其他的別管太多了,尤其不要再涉及界。”
“那你又現在我面前算是怎麼回事?”我仰起頭,譏誚地瞪他。
“這回記得把活兒做干凈點,不要再私心別抱,被人家破個名字就讓我全記起來了,這算玩的是什麼鬼心思?!”
我知道這話撂得特別狠,可膛里就憋著一子對他的怨氣。
不發作出來,魂也會焦。
南城九傾略為凝滯一下神,瓣嚅卻沒矢口否認。
見他敢默認,我更是怒了。一把推開湊過來的膛,擺著雙要向上浮去。
“別,你現在上不去的!”他強地握住我的手。
“放開!”我不爽地想甩開他。
“這里是藏緣盆的靈界,我這個供靈不走,你就回不去!”他抬起另一只手又揮走幾朵飄浮過來的銀蓮,“別,讓它們到,你會被灼傷。”
我愣了愣,遲疑地問:“那你還不走?”
他淡然點頭:“我就走,何況你再不上去,那幾個孩兒得把盆子給砸了。”
我卻驚覺這話有離別之意,急忙回過去拉住他:“先說說你又要去哪里?”
南城九傾沉默,只是定定地凝視我。
“說清楚啊,喂喂,這種時候你給我玩惜言如金有意思嗎?!”
“還能去哪里啊,回該回的地方。”他驀然嘆息,掰開我的牽制,“我這個絕回斷三世的幽冥鬼徒本就不該出現在人世間。這回差錯托你的福,一次消耗完了莫家手里的蓮方,解除我與莫家的奉靈契約,也不算白來這一次。”
這麼個“差錯”……我想象了一下貓爸爸要手撕貓太太的恐怖場面,不由抖了又抖。
“先就此別過吧,記得趕快去永寧墓園找徐伯,讓他幫你。”南城九傾輕聲細語地勸。
“什麼意思?”我聽得云里霧里的。
“記住,凡事都以先活回來為重。現在別問這麼多,你得趕快出去,”他我的發,語氣嚴肅,“還有,把我曾說過的所有警告都得聽進耳朵,知道不?活回來后,千萬別跟白家子牽扯不清,他接近你的居心非常之叵測。”
“等一下,”我不想聽這些,就扯住他的袖擺不肯放,“沒了魂奎,以后我要怎麼找你?”
南城九傾微蹙眉頭,回袖擺向旁邊掄了幾下,將圍繞過來的銀蓮們替我揮開。
他深沉地看我兩眼,低頭親了親懷里的煤瓜,突然又把它扔了過來。
我接下貓后想靠近他,他卻廣袖回攏雙掌合起,安靜地后退幾尺。
周的海開始疾涌翻滾,如一鍋突然煮沸的粥,汩汩地瘋涌起細的水泡。海深起了圈圈不小的漣漪,將所有好和諧的靜謐都震碎。
我有些慌,好像置于一只被人搖來晃去的巨大水碗,抓不住什麼實在的依靠。
可能有南城九傾護著,那些銀蓮大片地紛舞繞轉,卻沒有一朵能得到我的魂。
但劇烈涌的水波又把我遠遠地推離了南城九傾的邊。
未過半炷香的時間,海又開始變得清澈明,沉郁的紅瑩隨著波濤翻涌的節奏在越來越淡。本是向上有序飄浮的銀蓮如遭神召喚,從四面八方飛撲向他的,然后串的條條銀鏈集裹附。
我不知道南城九傾這是在干嘛,只是直覺這些妖邪的花一旦進了他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好事。
“喂喂,別想占了本姑娘的便宜就想拍拍屁閃人!”
“完人就想不負責,沒這麼便宜的事,當心永遠沒小唧唧!”
我急得口不擇言,圍著他團團轉卻始終靠近不了。
銀鏈嘶啦嘶啦地疾疾飛旋,銀四溢張牙舞爪地似在警告我的貿然阻撓。
“揮開它們啊,南城九傾!別讓這些鬼東西侵你的!”
一大口帶著腥味和苦的水瘋涌進后直沖向氣管,嗆得我捂拼命掙扎起來。
這才意識到南城九傾之前一直在用靈識跟我對話,而現在沒了他的庇護,這廣袤的海就是實,能真真切切地淹沒和傷害我。
“南城九傾?!別走!還有很多事要問你呢!你不能這樣走掉了啦!”我驚慌失措,像被父母拋棄在野地里的孩子。
就算魂只能散不能死,但這種被水到快窒息的痛苦還是讓我這個旱鴨子難以承。
“不用怕,浮上去吧。”南城九傾的磁音在腦際低低響起。
而此時端莊如佛的他,雙目斂閉抿,神空靈愫消。
“你呢?!”我咬牙手向團團銀鏈探去,哪怕被燒灰燼也在所不惜,只想把他拽出這個讓我極度害怕的詭異狀態!
可惜,明顯已來不及。
他突然抬頭,勾起綻開一抹艷的笑,然后展出一手作捻花狀,手掌朝下翻轉。
整個海頃刻轟然倒懸,一強大的掀力過后,我和煤瓜像兩條被波濤卷上天的魚一樣,生生地拋出水面。
“哐哐當當”好一陣熱鬧的炸響,幾乎震破耳。
濺了一屋子腥水的藏緣盆,在地板上翻了好幾個跟頭才撞墻而停。
“啊啊啊——”隨之而來的是仨妞被嚇壞了的瘋狂尖,們爭先恐后地跳上我的床,抖瑟地抱作一團。
嘖,這幫有膽子胡鬧沒膽子見鬼的慫蛋兒!
我無力翻白眼,撐著快要摔斷的老腰,死魚般地在地板上翻了兩圈終于消停下來。
“妙妙,你、你還好吧?”貓太太突然舉起的水果機正對我。其余兩位也湊到手機屏后瞪大眼睛,小都圈一個O形。
們大驚小怪地尖,幾只手齊齊地抓過來。
我抹一把淋淋的額頭,不由黑線:“你們不會這才想到‘捕鬼攝像頭’能照到我吧?”
之前就想提醒們,但一直沒時間提及,其實是下意識地不想讓人看到如此狼狽不堪的我,徒增沒必要的憐憫和擔憂。
魂薄如一張紙,就是難看得不能見人。
貓太太仿佛能聽到我的疑問,連忙搖頭:“我們早先就拿它拍過你,但沒有功過,這次卻能拍出來,好奇怪!”
我略一糾結就隨即明白,據說這玩意兒是捕捉魂靈的磁波進行像的,而我三魂就剩一魂在間,所謂的魂磁當然弱得很,它當然就照不出來了。現在經蓮方和藏緣盆的作用,固魂的同時大概也加強了魂磁,所以又能照出來了。
這麼說來,貓太太的胡鬧果真如南城九傾所說的,并不算一無是。
不過一想到蓮方的價錢和被意外解掉的奉靈契約,我心驚跳得頭皮要快炸飛了。
“太太,還是趕快找個地方躲躲你爸吧……”
我誠懇勸告還在津津有味地擺弄水果機試圖拍下敗家富二代。
這話沒來得及打上ipad,外面已傳來了氣急敗壞的拍門聲。
“莫曉曉,快給你老子開門!”
仨妞兒的臉唰地僵一片綠油油。
我立馬放回ipad,默默地躺回地上,誠心誠意地想真正地當一回死人……像貓爸爸這麼儒雅斂的功人士都能暴出口,貓太太的麻煩顯然攤大了。
只不過諸云和狐朵朵還不知道這個麻煩能攤到什麼級別,而本姑娘已能淚流滿面地腦補出了五十多集頹廢富二代因太敗家被剝奪繼承權后流落街頭,墮落不良站街的狗韓劇。
諸云了臉首先反應過來,張地推了兩把貓太太后拉著狐朵朵蹦下床。
們抓抹布的抓抹布,拖盆子的拖盆子,想迅速將罪證毀尸滅跡。
我覺得自己傻躺著也不是個事兒,又爬起來拿拖把拼命吸流了一地的蓮方水。
“太太,快去給你爸開門,我們收拾一下這里。”
貓太太撅著的果凍,不愿地嘀咕:“他又沒鑰匙,怕什麼啊!”
我們無語地狠瞪:大小姐,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的一張貓皮真的要被你爸揭了!
“不管怎麼樣,先給你爸開門。我們和你一起向他道歉,千萬不要頂撞和吵,乖!”
關鍵時刻諸云總能保持理智,把貓太太拉下床并拖向玄關。
我無語哽噎:妞兒們,其實那真不是道歉就能完結的事……
可未等們走近玄關,貓爸爸已經撞開門闖了進來,背后還順著溜進來四五個大男人。
著鑰匙著腦袋躲在貓爸爸背后的胖房東,永遠西裝革履爭當背景板的管家和一威武腱子的保鏢先生,還有一高一矮兩個披道士袍的老男人。
貓爸爸進門看見貓太太,板著臉廢話也不多,長臂一撈住的后領直接將人扔給了壯實的保鏢。
“你們去學校給辦退學手續,帶回去關上兩個星期后送去英國!”
“啊啊,不要去英國啦,不能這樣對我,我已經年了,老爸你這是非法監!”貓太太跟只被逮住的小胖貓一樣,在保鏢先生的臂彎里劃拉四肢。
“我不要離開妙妙諸云和朵朵,我不要離開這里,老爸我錯了,原諒人家這一回吧,老爸老爸我你,原諒人家啦!!”
貓太太得凄慘,我聽著更是撓心抓肺的難。
狐朵朵著頭皮,怯怯地上前兩步想張說些什麼,卻被貓爸爸唬著臉森一瞪,又抖著小細退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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