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這五年,經歷了許多,也收獲了許多。所以今天對我來說,是一個很特別的日子。”
傅知宛在說到這兒的時候,目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坐在臺下的顧晏沉。
果然,的每一場演奏會,他都沒有落下。
而且當初,在最開始走上這條路的時候,陪在邊的人就是他。
一開始,是將他從深淵拉了出來,但后來他也陪著一步步的長。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相互就?
或許,對他們來說,能遇到彼此,都是他們很大的一份幸運。
“那麼今天的第一首曲子,就是幾年前我第一次登臺所演奏的曲子,希大家希。”
說罷,傅知宛就向著臺下鞠了個躬。
而臺下則是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
傅知宛接著就拿起了小提琴,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隨著現場歸于安靜,找到狀態的傅知宛,便開始拉手中的琴弓。
一個又一個的音符,開始流淌出來……
整場演奏會下來,傅知宛大概演奏了二十幾首曲子。
其中有十幾首是原創。
還有一些,都是世界名曲,又或者是對來說,有著重大意義的曲目。
此刻,還有最后一首曲子。
“在我出道的這五年里,有一個人在我所走來的這段路里,是扮演著很重要的角。”傅知宛說到這兒的時候,目再度落到了顧晏沉的上。
而顧晏沉也正看著。
那一刻,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變了幻影。
他們的眼里,仿佛只剩下了對方。
在對他說,而他在認真的聽著。
“他在我最害怕的時候,給我帶來了鼓勵,還陪伴我經歷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比賽。他說,他會永遠陪著我,也會當我一輩子的。”
“但是,他一直都將自己掩藏起來,所以我從來都不知道他是誰。在那一次我提出,能不能看一眼他的樣子之后,他就從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他可能不知道,我為他寫了一首曲子。”
“而現在,我終于知道他是誰了。所以我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將我寫的這首曲子送給他。”
說罷,傅知宛再度拿起了小提琴放在了肩膀上。
臺下似乎變得更加安靜了,大家都在期待這首曲子。
而對這首曲子最為期待的人,毫無疑問是顧晏沉。
他的雙手攥著,都快把自己的掌心給抓破了。
沒想到還為他寫過曲子。
這是專門為他寫的曲子啊。
顧晏沉真的是費了極大的力氣,才住了心底的那份激。
下一瞬,角也不自覺的跟著揚起了一個弧度。
很多事,都是由第一次開始的。
這是第一次為他寫曲子。
往后就會第一次約他吃飯,第一次為他心,第一次說也有點喜歡他了……
是想到這些,顧晏沉的角就本不住。
而臺上,傅知宛的演奏已經開始了。
但就在這時,顧晏沉的余掃到了一道快速沖到臺上的影。
當眾人發現這一幕的時候,都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尤其是當這個人在靠近傅知宛之后,還掏出了一把刀子。
那刀子,在現場燈的映襯下,散發著一讓人骨悚然的寒。
顧晏沉此刻也顧不得其它的,他跟著沖到了臺上。
“知宛小心!”
而過于沉浸在自己音樂當中的傅知宛,一開始是真的沒有注意到這道影。
直到這個人的靠近,傅知宛才反應過來。
但這時,這個人已經近在咫尺,那把刀子也徑直朝著心臟的位置捅過來。
就在這時,顧晏沉出現了。
他一把拽開了傅知宛,還將護在懷中。
下一瞬,那把刀子就從他的背上捅了進去。
顧晏沉吃痛的發出了悶哼聲。
“顧晏沉!”傅知宛被嚇得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
而臺下的保鏢們,這時也沖到了臺上,制服了這個持刀的人。
“去醫院!趕送顧總去醫院!”傅知宛看著顧晏沉一片蒼白的臉,趕忙沖著一旁的保鏢人員說道。
而季寒川見狀,則是來到了臺上,跟著傅知宛一左一右的將顧晏沉扶下了臺。
這場演奏會也不得提前結束。
半個小時后,醫院外的走廊上。
傅知宛正焦灼不已的來回踱步,而一旁搶救室的門的關閉著。
季寒川跟溫妍的心也跟著懸在了嗓子眼。
像這樣的意外,真的出乎他們所有人的預料。
“他應該不會有事吧?”傅知宛自言自語一般的問道,同時低頭看向了自己沾滿了鮮的雙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會流這麼多的……”
他得多疼啊?
傅知宛本不敢去深想,稍微深想之后,心口就會跟著扯出一難忍的痛意。
“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季寒川只能這般安道。
但事實上,顧晏沉的況到底如何,他們誰都說不準。
因為……顧晏沉在被推進急救室的那一刻,渾冰冷得讓人害怕。
這一刻,傅知宛的腦海中又浮現了很多年前,徐燁死在手室的畫面。
拜托。
不要讓再一次經歷這麼殘忍的事。
“那個人呢?”傅知宛低垂著眼眸,一邊努力克制自己的緒,一邊這般問道。
季寒川知道問的是誰。
“已經被送去警察局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之前跟你是同公司的小提琴家吧?”
傅知宛點了點頭。
這個人就是張琴。
是有聽說,自打張琴被趕出公司后,境是過得艱難的。
但怎麼樣都沒想到,張琴會在選擇在這樣的場合,做出這樣的舉。
相當于是賭上了自己的一生。
按照張琴的原計劃,大概是想要跟同歸于盡吧。
真沒想到,張琴對的恨意已經到了這一地步。
“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季寒川說道。
傅知宛再度點了點頭,但心里已經沉重得說不上話來了。
如果顧晏沉能安然無恙,張琴得到怎樣的懲罰,都不會多在乎。
但如果顧晏沉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張琴就算死一百遍,那也換不回一個顧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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