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故意刁難
景叔鴻送章清雅回來,姜公館為數不多的傭人都聽說了。
章清雅春風得意。
姜寺嶠很是失落,也有點氣憤。他還以為,他在銀行找到了差事,大太太會讓表妹跟他。
他遲早要和心離婚的。只等大太太發話。
沒想到,表妹有了更好的男朋友。
最開心的應屬大太太,卻有點擔心。
大太太到底見過些世面。憂心問章清雅:“盛貞小姐,為什麽這樣幫襯咱們?”
“一則不喜歡心,突然冒出來的義,夠討厭的,當然要讓心不快,才扶持咱們的;二則我跟投緣。”章清雅道。
這麽簡單的道理,姑姑為什麽想不通?
姑姑是不是老糊塗了?
“傻孩子,就怕人家把你當槍使。”大太太說。
章清雅不以為意:“利用就利用,總歸是我們得到了實際好。憑借這點東風,咱們就可以倒心。”
大太太沉片刻。
盛貞年輕,不到二十歲,惡毒是有限的。
這些手段,只不過是小孩子爭風吃醋。督軍夫人知道了,都不會多怪罪。
大太太把擔憂放進了肚子裏。
再三對章清雅說:“你三哥遲遲不歸,我只有你了。你若有個萬一,姑姑活著也沒什麽意思,你得當心。”
做人家手裏的槍,是很有風險的。
大太太覺得自己養了章清雅,并沒有特別聰明的腦子,只是長得漂亮。
“我知道了,姑姑。”章清雅很高興說。
對于這個變故,姜公館部都在觀。
大卻往心這裏來了幾次,給送些頭油、脂:“我娘家哥哥有個作坊,專門制這些的。好用你跟我說,下次我挑了好的送你。”
心道謝。
讓半夏拿了些程嫂做的點心,作為回禮。
這個大嫂,前世和心沒有太多的恩怨。
兩人也沒什麽來往。
唯一一次,是大建議心買票,因為大爺在做票買賣。
那時候票賺錢的,大爺就賺了不,蓋洋房、開汽車,表面上看豪闊。所以,這個建議,不是什麽壞心思。
大名苗茵,的痛苦區別于其他人:丈夫是不人的。
前世,心聽人嚼舌,說大爺在外頭養戲子,是養那種武生。他把戲子“爹爹”。
所以,大爺是既不喜歡人,也沒本事睡人。
他養戲子,是讓旁人睡他。
不過,他平時并不,做事也有魄力。
人是多樣的,穿上服大家都面。床笫間的,被拿出來討論,會把一個人攻擊得無完。
作為妻子,大的苦,沒人有資格說自己“同”。
心覺得大嫂、五弟妹和一樣,是家族的蠟燭,熬幹燒盡,來點綴姜家的燈火輝煌。
——每個爺房裏都有太太,每個太太都有的用。而太太自己的利益和喜怒哀樂,無人在意。
們都是可憐蟲。
“四弟妹,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你有沒有……”大看了眼傭人,吞吞吐吐。
心讓傭人都出去。
大支吾了半晌,才委婉告訴心,大爺他不行,想問問神醫有沒有什麽好用的藥。
“我房裏的姨太太,都是我娘家的人。”大太太不知怎麽的,突然對心掏心掏肺起來,“包括我在,都是子。”
心卻沒半點驚訝,也無鄙夷。
只是很同看了眼大:“你嫁過來,多年?”
大愣了下:“六年多了。”
“六年多,你今年也不過二十幾歲。往後的日子,就守著這樣的丈夫嗎?”心問。
大錯愕。
“大嫂,姜家倒了。樹倒猢猻散,遲早會分家的。”心又說。
大:“四弟妹,你是個有本事的人,你都沒有離婚。何況是我?”
又說,“益州他沒什麽不好,他對我還是很。”
“若換你不能生育,他哪怕不會很快休了你,也會娶十個八個姨太太,延續香火。
男人在這些關鍵的事上,從來不會因某個人‘很’,就忍耐下來。”心道。
大懵了半晌。
只是來給丈夫的“疾”求藥,卻沒想到心對說了這麽一番話。
而心再次告訴:“很抱歉大嫂,我不擅長治療大爺的那種病。”
大怔怔走了。
這日的天,沉沉的,下著蒙蒙小雨。
庭院的樹葉上,籠罩一層薄薄水汽,似白紗。
心已經把祖父的醫案整理完畢了,打算拿去書局。
張南姝來了。
一來,松香院頓時活泛了起來,連蔫蔫的糯米和小黑都活潑幾分,圍著打轉。
“……那個鐵疙瘩,很夠意思,給我帶回來不土特産。我院子裏有個太湖石,他真給我搬過來了。”張南姝道。
心:“你要太湖石幹嘛?”
“不幹嘛,就故意刁難他,那個太湖石好幾百斤。”張南姝說。
心:“……”
張南姝:“他給你送禮了嗎?”
“送了很多。”心道。
張南姝邀請心去督軍府,看的太湖石。
心不想出門。
“去吧去吧,你家守孝結束了,也該出去走。你悶在家裏,要發黴的。”張南姝說。
強行把心拉走了。
心知道,自己這段日子消沉,讓張南姝很擔心了。
張南姝跟旁人不。心不陪,也寂寞。
“行。”心道。
要去督軍府,就需要去看看夫人。即將初夏了,要給夫人送些驅暑氣的藥。
回房收拾,更。
這次出門,心讓白霜開出的汽車。
“好寬敞,比督軍府給我的那輛寬敞多了。”張南姝很羨慕。
心覺得,汽車的寬敞是有限的,差別不太大。
“你會開嗎?”心問。
張南姝搖頭。
又詫異,“你會?”
心如實說:“還不會,我正打算學。”
“學它作甚?用得上汽車,還養不起車夫?”張南姝不以為意說。
心待要回答,旁邊有一輛汽車,故意撞們。
張南姝大驚。
白霜初學,車技普通,車子被撞得狠狠了下。
心扶穩了,從車窗看過去。
瞧見對面汽車裏年輕男人的臉,正面無表看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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