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我的藥最好用

正月初八，心才出時間，給自己收拾了一番。

換上簇新的縷金百蝶穿花長襖，白挑線長，外面罩黃澄澄的皮草風氅，去給督軍夫人拜年。

民主政府不讓守孝了，心不能穿得太素淨去督軍府。

只是在鬢角了一朵白花。

夫人瞧見了，心疼拉著的手：“短短不到一個月，你瞧著瘦了。”

心笑了笑：“家裏太忙，胃口不怎麽好。倒也沒瘦，只是臉有點白。下次我塗抹點胭脂，就好些了。”

夫人：“你節哀。”

“祖母對我很好。那個人，毒心，一直很善待我。”心有點悲傷說著。

夫人嘆氣，又寬說：“老人都有這麽一日，要看開些。你常來我這裏坐坐，有貞和南姝給你作伴。”

心便說：“過完年恐怕藥鋪會忙碌起來。”

大掌櫃張逢春從藥市帶了不藥材，也結識了新的人脈。

心自己配制的藥，得到了認可與誇獎，不藥鋪要進貨。這件事，就有得忙。

心一一說給夫人聽。

夫人很喜歡上進，聞言只是說：“也要照顧自己的，不要太過于勞累。年輕時候累狠了，留下病，將來吃苦的。”

心道是。

這日在督軍府消磨了一整日，張南姝和盛貞都在，夫人也放下家務事，陪同著們幾個人。

心不需要迎合什麽，氣氛照樣不錯。

盛貞和張南姝的關系，似乎好，大概是覺得張南姝從各個方面跟沒有利益沖突吧。

對心，盛貞就有了戒備。

上次見面，景元釗特意告訴心，他在寺廟親吻心的時候，盛貞看到了。

他提醒心，這件事夫人可能也會知道，讓心心中有數。

夫人是否知，心看不出來；而盛貞的知，則是很明顯，那種暗含的警惕，心察覺出來了。

前世，盛貞教過很多，也給撐腰，是最重要的人脈。

如今，們卻因為各自的立場，還沒有什麽沖突就為對立面的兩個人。

不管是“督軍府未來夫人”，還是“夫人的義”，都備排他。

吃了晚飯，張南姝送心，景元釗則直接去了松香院。

心回來時，他先到了，正在逗狗。

狗六個月年。

小黑已經是年狗了，天吃牛，形巨大，是不折不扣的“威猛大將軍”。

白霜把它訓練得很好。

景元釗頗為滿意，還在跟白霜說：“用幾個稻草人，派手靈活的副拿著，訓練它鎖。”

白霜有點為難：“這樣，會不會……”

狗沖上去撕咬嚨，會死人的。

大小姐會不高興吧？

“養只狗，連鎖都不會，白費那麽多牛。你可知道有多貴？”景元釗沉著臉。

心回家時，正好聽到他們議論這個。

便對白霜說，“那就訓練起來吧。”

白霜道是。

景元釗不逗狗了，進屋坐在沙發裏，大大咧咧仰靠著：“還是你這裏舒服。”

又說，“我明天要去趟北邊，可能得兩三個月回來。是替軍政府辦事。”

心了然：“你忙你的。”

“你有什麽事，只管讓白霜去找人。哪怕我不在，我的人也給你用。”景元釗說。

心道謝。

景元釗看著又有點沉甸甸的。

他好不容易將扭轉幾分，可舅舅介、盛貞回國，加上姜家老太太去世，似回到了原點。

想要改變，讓輕盈起來，任重道遠。

但景元釗有這樣的信心。

遲早會好的。

那些夢，都只是夢，他能治好的心傷。

他默默了的頭發：“珠珠兒乖，我回來給你帶禮。”

心：“多謝大哥。”

景元釗手，摟住了。

心沒推搡，只是低聲道：“抱歉，我在守孝，你不能……”

“我知道。”他的懷抱溫暖。

一件軍裝，被他溫烘托得暖暖的。被他擁抱著，能到如春風般的暖流徜徉。

“我抱抱你。”他說。

這個晚上，他要睡在松香院。

心想要拒絕，而他居然試圖和講理，要說服。

就放棄了。

兩人睡下，他只是輕輕吻了下額頭，并沒有進一步的作。

他上煙草味道不重，是仔細打理過了。他怕嫌棄，故而每次來見，都會收拾一番，把自己洗滌得很幹淨。

男人又暖。

他比小手爐更溫暖。

心被他摟抱著，一開始還和他說說話，而後漸漸進夢鄉。

睡了。

翌日早起時，素幔帳有了稀薄線，睜開眼。

早上八點多。

老太太去世之後，頭一回睡得如此飽，一夜無夢。

心在床上坐了片刻。

問白霜：“帥什麽時候走的？”

“清晨五點多，他今天要出發了，專列北上。七點多發車。”白霜說。

心沒再說什麽。

松香院忙碌了起來。

馮媽悄悄去二房、七房，暗示他們來鬧騰；又告訴他們，老太太留下的錢財很厚。

大老爺估計會拿出九牛一分給兄弟們，剩下的獨吞。

程嫂和半夏陪伴著心，每日都要去藥鋪。

白霜暗中和姜氏族長接，又派人跟蹤大老爺。

幾日後，心指派一個任務給程嫂：“上次葬禮的時候，有個姓李的人家，好像是大太太娘家的親戚，過來幫襯著紮了好些紙馬。”

“是有這麽回事。”

“我打聽到了那個紙馬鋪子，你偶然去一趟。”心低聲和程嫂耳語。

告訴程嫂，不需要做什麽事，就是逛逛，以及和那家紙馬鋪的人接，用得上。

至于怎麽和紙馬鋪的人接，程嫂自己安排，自然點就行。

半夏仍跟在後伺候。

又過了兩日，心去見了自己的堂主——掛名第九堂的堂主程三娘。

“……想要麻煩您，幫我一個小忙。”心說。

程三娘對頗為重，點頭應諾：“你有事只管開口。”

“有個‘雲渺樓’的堂子，是您開的，對嗎？”心問。

雲渺樓是院。

現在的院，不單單做皮生意，還會兼營煙館。

雲渺樓算是比較高檔的堂子，人不僅僅漂亮，好些能識字，能歌善舞。

“對。”

“我有一道助興的藥，想賣給您。”心說，“添在茶水裏，滿口生香。客人心，一夜龍虎神，馭二三都不在話下。”

程三娘詫異看向。

“您也知道，我醫很好，我的藥更好。”心說，“這種藥，補腎良方。您可以設置門檻，不是每個廂房都提供。”

“不，我是驚訝你會賣這種藥方給我。”程三娘說，“你看上去，不屑于幹這種事。”

心：“我公公最近時常到雲渺樓。能否讓最好的幾個姑娘伺候他？這方子，我只收取量的錢。不過這件事，您得替我保。”

程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