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景元釗的懲罰
景元釗帶走菀菀,并沒有像心想的那樣,帶去自己的別館。
他將菀菀、地等人,全部帶去了軍政府的監牢。
在車上,菀菀哭哭啼啼,景元釗一句話也沒說。
他心很煩躁。
尤其是他趕到公館門口時,心看他的那一眼,令他心中郁結。
到了監牢,地們全部關押,菀菀被安排在審訊室裏坐,副給倒茶。
景元釗出去了。
他原本是打算先用刑,再慢慢審。
地流氓最好審了。先打一頓,而後就是有什麽說什麽,不用費力。
不想,他的副長唐白突然找他:“督軍讓您趕回去一趟,出了點事。”
景元釗當即帶著副長回到了軍政府,把菀菀忘在了監牢的審訊室。
也沒什麽大事。
督軍有一批軍火,從國外買回來的,價值不菲。
要走天津港的碼頭,那批貨被北方的軍閥扣住了。
景督軍很生氣,需要派個人去周旋。
商量來、商量去,需得用盛遠山。
這件事,討論了好幾個小時,等會議結束時,晚上十一點了。
景元釗很是疲乏。
衆人散去,景督軍回房去了,景元釗想著等會兒還要去監牢,就在會議室裏間的沙發上打個盹。
最近這幾日,他在幫著訓練新兵,好幾日沒休息。
他只是想小睡一個小時,再去監牢。
菀菀還在審訊室。
可他太累,一覺睡了四個小時,等他醒過來,已經淩晨三點了。
副長唐白問他:“您是回房去睡,還是去監牢?”
景元釗:“去監牢。”
他趕過來,依照計劃,先把地們全部打了一頓。
打得他們鬼哭狼嚎,就開始爭先恐後講述事的前因後果。
于是,景元釗知道,菀菀和駱竹母買通這些人去鬧溫良百草廳;也知道有人反過來收買他們,讓他們去鬧家。
反過來收買的人,給錢大方。
“恐怕是心做的。”景元釗當時如此想。
他心裏,竟是覺得很溫暖。
這小子知道自保,學得很快了。
等審訊結束,已經清晨六點半了。
景元釗去審訊室找菀菀。
菀菀一夜未睡,憔悴虛弱,看到他進來就紅了眼眶,眼中蓄淚。
景元釗很煩。
阿雲不是這樣的。
景元釗記得,自己傷後,阿雲照顧他很麻利、嫻,做事穩重有條理。
——像心。
景元釗很煩菀菀,突然有個念頭,在他心中升起:“不如殺了菀菀,讓珠珠兒冒充我的恩人,我娶。”
他自己被這個念頭嚇一跳。
然而,一旦有了這個想法,做事就有了自己的主張。
“不要哭。”景元釗坐在審訊室的對面。
他和菀菀的位置,好像他是犯人,菀菀是審訊。
他低頭,裁開雪茄點上,表冷酷、態度疏離。
“已經問清楚了,是你們收買了人去鬧事。”景元釗淡淡說。
菀菀被晾了一夜,又沒母親在邊支撐。心裏防線不攻自破,已經嚇得半死。
“釗哥,都是我的錯。我實在太嫉妒我姐姐,才會做出這樣不過腦子的事。”菀菀哭道。
景元釗:“你是承認的?”
菀菀點頭:“是,我承認,是我姆媽人去收買的。但我并沒反對。”
很有技巧把事推給母親,卻又不給景元釗一種“在推卸責任”的印象。
“心沒有傷害過你。”景元釗道,“出風頭,是因為做了善事,而不是做了壞事。你嫉妒,為什麽不學學?”
菀菀哽咽:“釗哥,往後你教我,我會好好學的。”
景元釗輕輕吐了一口煙霧,眸子被薄霧籠罩,看不真切:“你嫉妒什麽?”
“釗哥,你上次將我阻攔在門外,又親自接了進去。我、我不僅僅是因為出風頭,還因為你對好……”
輕輕咬。
人為一個男人吃醋,對男人來說,是很高的獎勵。
菀菀必須要把這個說出來。
景元釗聽了,神并未松懈,他依舊冷著一張臉:“我對好,是因為……”
他又深深吸了一口煙。
他停頓的時候,菀菀立馬接話:“我知道,只因為是你義妹,對你們家有功。我明白的釗哥,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你錯了。”景元釗將這口煙霧也輕輕吐出來,然後他竟是笑了笑,“對好,是因為老子喜歡。”
菀菀似被人打了一。
先是懵了一瞬,繼而眼淚收盡,微微抖,再也沒辦法做戲。
面頰有輕微抖。
景元釗靜靜看著,覺得從各個方面都不及心。
“哥哥對義妹的喜歡?”菀菀不死心。
景元釗再次微笑:“男人對人的喜歡。什麽狗屁哥哥!”
他跟菀菀說話,很開玩笑,更不會出笑容。
可提到了心,他面頰就帶上了笑意。
菀菀死死攥手指:“你答應過要娶我,要給我榮華富貴的。你答應過我的!”
景元釗很放松,態度隨意:“我沒反悔,我還是會娶你。你放心,你會是我的正室。”
“可我不僅僅要你娶我,我還想要你喜歡我。”菀菀道,“你以前喜歡我的,你為什麽變心?”
“我以前喜歡的,是阿雲。”景元釗眸倏然鋒利,“你確定自己是我的阿雲嗎?”
菀菀神一瞬間很複雜。
不是害怕,而是苦:“你為什麽總懷疑我?你變心之前,沒有懷疑過我的。”
景元釗靜靜聽著。
“我要做你的妻,我不同意你喜歡心。”菀菀道,“釗哥,你要喜歡我!”
“你只是救了我,不是生了我。”景元釗淡淡道,“要地位、財富,就不可能要我也喜歡你。不要貪心,菀菀。”
菀菀怔怔看著他。
景元釗將雪茄隨意扔在地上,踩滅。
他站起,居高臨下看著坐在審訊桌後面的菀菀:“你這次故意害心,應該付出點代價。”
菀菀的眼淚滾落:“你變心了。別說代價,你殺了我都行。”
景元釗淡笑:“殺你做什麽?你救了我的命,我要娶你做太太的。只不過,你得吃點苦。”
他話音剛落,拉住了菀菀的手。
菀菀還沒反應過來,手指倏然劇痛。
景元釗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利落將左手小指切下了三分之一。
整個指甲蓋都被切掉了。
十指連心,如泉湧,菀菀呼痛的尖哭聲,響徹了整個監牢。
景元釗沒有放開的手,也沒去看斷指,用帶著的匕首,指住嚨:“下次再敢老子的人,這匕首就會進你的嚨。
我激你救命之恩,你有事沖我來。恩人,死了就是死人,你聽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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