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背叛心，就得死

心的大掌櫃周冉生被關到了警備廳的監牢。

最近十年，家這個小藥鋪九的收益進了他個人的手裏。

他靠著貪墨，買房置地，家裏用好幾個傭人。

二掌櫃正直又怯懦，怕被他拖累，留了一手，保存了一個賬本。

而周冉生看不起二掌櫃，覺得他只是個會看病的呆子，沒防備他。

心去牢裏看周冉生，他痛哭流涕：“小姐，我錯了。”

心看著他，明白他并不知錯。

他哭的，是他一千斤黃連變了廢；他哭的，是被警備廳拿到了證據；他哭的，是心辭了他，往後他再也占不到便宜了。

“知錯就好。”心很溫。

周冉生沒聽懂的意思，只當心了要救他。

“是，六小姐，我真的錯了。那些錢，我全部還給您，我砸鍋賣鐵也會還的。”周冉生急切道。

他又道，“六小姐，我往後會好好打理藥鋪。您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旁人也會誇您寬厚仁慈。”

心聽到這裏，淡淡笑了笑。

的笑容，貞靜溫，簡直像一罐，看著就甜。

就這樣無害笑著，告訴周冉生：“不需要旁人誇我寬厚仁慈，只要旁人知道我不好惹。”

周冉生微怔。

心：“害過我的人，下場慘烈，才能樹立我的威。”

耳邊是景元釗那句話。

威，要用來刷。

“周掌櫃，你的黃連現在一文錢都不值了。你的房子、你的存款，都沒了，你拿什麽還給我？”心笑了笑。

周冉生臉逐漸扭曲。

“六小姐，做人不能太毒！”他語氣發狠。

心：“一個竊賊，說苦主毒，周掌櫃果然皮厚心黑，是非不分。”

“我要是在牢裏，你的錢也一輩子要不回來！”周冉生逐漸有了懼意。

心再次微笑起來。

人畜無害的微笑，讓看上去很純真：“我的錢，便宜了藥販也不能給你。要不回來沒關系呀。”

周冉生撲向牢房的欄桿：“心，你會不得好死！你這個毒婦，你一直都知道黃連賠錢，你故意害我！”

“是啊，我知道黃連賠錢，我也如實告訴你了，你不信。”心往後退了幾步，避開他過來的手。

“……至于害你，我的確是故意的。周冉生，你不坐牢，天理難容。”心說。

因為，你即將為了得到我的藥鋪，故意害死人。

對方也是好人家的兒，是父母的心頭寶，是呵護著長到了十三歲。

只是求醫問診，卻死在你手裏，只因你想要錢財。

你不倒黴，別人就要死。

“你好好反省吧。”心最後道。

轉走了。

周冉生恨得牙咬碎。

他不知道事會這樣。

明明黃連穩賺的。

明明土藿香從不賺錢。

當時心執意不肯買黃連，非要拿了重金去買土藿香，周冉生到說愚蠢，罵可笑。

他傳出去的那些話，現在都變了信任，反加在心上，功塑造了的威信。

“不是瞎貓到死耗子，是知道土藿香賺錢，這份敏銳實在厲害。”

很多人這樣說。

都是周冉生替宣傳的。

他想要毀了口碑，讓人人唾棄，變笑話，不想無意間全了。

周冉生太恨了！

他兀自想著報仇，牢房門再次被推開。

先進來幾名扛槍的副，而後是個軍。

軍生得高大威武，儀表不凡。

周冉生見他像個大人，心中一喜，覺得自己可以靠著巧舌如簧替自己翻案。

“就是他，貪墨小姐的藥鋪？”軍問。

“是的，帥。”副回答。

周冉生想要解釋：“大人，大人我……”

軍突然掏出槍，對著他眉心開了一槍。

周冉生的眼睛，睜得老大，腦子卻停止了思考。

他茫然的倒了下去。

景元釗關了手槍的保險，拭了槍管，對自己的副長唐白說：“告訴警備廳的人，這個人畏罪自盡了。”

唐白道是。

心不知牢裏的事。

去了珠寶行。

依照承諾，心買了一套碧璽首飾給老太太。

碧璽的價格，比黃金高數倍。

這一套首飾，心花了兩萬銀元，等于是把前段日子老太太賞給的兩大黃魚，還了回去。

用那筆錢，度過了難關，不能忘記老太太的恩。

老太太收到後，果然歡喜。

把全家都過來，參觀心送的首飾。

老太太笑呵呵對兒孫衆人說：“老婆子有親生的兒子、孫兒孫。不想第一個孝敬我的，竟是孫兒媳婦。”

衆人：“……”

“以前也想要一套碧璽首飾的。只是碧璽這東西，價格從來下不去，我也舍不得。還是心兒大方。”老太太又道。

老太太最有錢了，家裏八財産掐在一個人手裏。

能隨便賞心兩大黃魚，買不起碧璽首飾嗎？

就是故意惡心兒子們。

“四弟妹這次大賺了，真是恭喜你。”一旁的大爺說。

大也接話：“是啊四弟妹，你真有眼。聽說，藥行的人拼了命買黃連，全虧了，只你一個人買土藿香，反而大賺。”

心表平淡，毫不自傲：“我只是運氣好，大哥大嫂。”

老太太不樂意了：“哪裏只是運氣？這是本事。做生意，最需要這種敏銳。”

說罷，還看了眼大老爺。

自從大老爺聯合大太太用計，把家裏生意從老太太手裏奪去，家裏就沒賺過什麽錢。

不虧本，都算是很好的年景了。

大老爺和大太太臉上尷尬。

尤其是大太太，是既氣憤，又有點嫉妒心。

心買土藿香的時候，父親上門來鬧，大太太那時候覺得一定會虧錢。

誰能想到，如此大賺！

不僅僅在家裏風無限，外面也都誇睿智。

不僅僅沒賠錢、沒跌下去，反而出盡了風頭。

大太太恨死了。

大老爺甚至也問心：“心兒，你知道接下來什麽生意比較賺嗎？”

心往老太太後藏了藏：“阿爸，生意上的事，我不懂。”

大老爺：“……”

他聽懂了心的言外之意：你休想占我便宜，我一點好也不會給你。

姜家的傭人們，背地裏嘲笑了心大半個月，這會兒都被打臉了。

他們的口風又變了。

說心輕浮、發財了不知輕重的，都變了心果斷，眼獨到。

“要我說，咱們家生意如果都給了四，說不定咱們能恢複從前的容。”傭人們都說。

把心捧得老高。

不說心了，的傭們出門，遇到其他傭人，他們都要結幾句。

“這些人，都掉錢眼裏了，只看錢。”程嫂心花怒放說。

心笑：“您上怪別人看錢，心裏對他們的討好還是很用。”

程嫂忍不住笑：“那是。”

衆人都笑起來。

有人歡喜有人愁，心賺了錢、出了風頭，另有幾個人也煩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