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會虧錢？

心很麻利，說幹就幹。

的藥鋪暫時關門。

二掌櫃和學徒、小夥計們，都跟著張逢春到收購土藿香。

這件事，了宜城藥鋪行當的大笑話。

“自作聰明。土藿香是季節藥，不值錢的。”

“要是有門路，應該買黃連。現如今大賺的，只有黃連。”

“聽說，拿出一萬銀元去買土藿香。到時候虧得吐。”

與此同時，周冉生到借錢，打算去買黃連。

他自己買不了三千斤。

現在，一斤黃連進價一塊銀元，出手就是一塊半銀元。

周冉生打算買一千斤，轉手賺五百銀元。

他現在做大掌櫃，薪水極高，但也就是一個月12塊銀元。

若賺到了五百，那就是他三年多的薪水。

這利潤太過于人心。

周冉生決定豁出去了。

他這些年從藥鋪“”的，或多或積累了一份家業，可以先拿出來買黃連。

他太太不高興：“好不容易攢下這份家業，若虧了就全沒了。”

周冉生還是決定賭一把。

他把家裏那間小房子抵押出去，換了八百銀元；加上他從藥鋪來的現錢，湊上二百。

平時的薪水，都花完了。他太太用三個傭人，穿金戴銀的，比心那個東家還闊氣。

“不可能虧，現在黃連買到就是賺。”周冉生說，“咱們這房子，也是從藥鋪賺錢買的。”

又說，“等咱們有了錢，再使點計策，藥鋪都是咱們的。”

他太太也很貪婪，同樣看不起心一個小年輕，同意了。

雖然周冉生大肆渲染心要買土藿香，卻并沒有讓土藿香漲價。

因為，一個從不面的家小姐，的想法、做法，不代表權威，僅僅是自己的異想天開。

衆人只是看笑話。

張逢春拿了錢出發，心讓馮媽去照顧他母親。

沒過幾天，心的父親突然殺到姜公館。

他劈頭蓋臉問心：“你拿了上萬銀元去買土藿香？你是不是有病？”

他氣急敗壞。

他缺錢。

他的兒菀菀即將要做督軍府的夫人，他正在想方設法給弄一份面的陪嫁。

心出嫁的時候，有祖父母留給的十畝良田、一間藥鋪，菀菀可是什麽都沒有。

心的父親，不僅僅要把姜家給心的聘禮，用在菀菀上做的陪嫁，還在到借錢。

他能借都借了。

饒是如此，他還是給不出像樣的。

他即將要做大帥的岳父，他不能人看扁。

就在他火急火燎到搞錢的時候，聽說他的兒心，居然拿了一萬銀元，去買什麽野草一樣的土藿香！

天哪，一萬銀元要是給他，能解決他多事！

他都不知道心有這麽多錢。

他還以為，督軍府只是認下了心做義，沒有給實質的好。

不想……

二老爺怒火攻心殺到了姜家，直接罵心。

罵完了，他又道：“趕把你派出去的人找回來，把錢追回來。”

心靜靜看著他：“阿爸，那是我的錢。”

“你的錢，你也不能這麽花！你以為旁人不買，是不知道嗎？你個蠢貨，所有人都是明白不賺錢！”二老爺說。

心表寡淡：“富貴險中求，我願意冒險。阿爸，那是我的錢，我高興怎麽花就怎麽花。”

二老爺被氣得發昏，上手就要打：“你這個敗家，我要替姜家打死你！”

跟著心的白霜，輕輕一擋，就把二老爺推了出去。

心不笑，面無表看著這位父親。

和他，曾經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十幾年，見過他的次數寥寥無幾。

他大概從來沒把當過兒。

現在這麽急切，自然也不是關心賠不賠錢，而是僅僅想要的錢。

他這麽著急用錢，肯定是為了菀菀。

“你……”二老爺出手，被白霜擋了回來，無比錯愕。

心眸漆黑，似寒潭冰冷，靜靜盯著他：“阿爸，說起錢，姜家給我的聘禮，你可是一分都沒給我做陪嫁。”

二老爺心中發狠：“你有陪嫁！”

“那是祖父留給我的。”心道，“我應得的，你最好還是給我，否則……”

頓了頓，拖長一點聲音，“你大概不會得安寧。”

等我先一個個收拾了，再騰出手去收拾你。

我的錢，可不是那麽好花的。

“你竟敢威脅我？”他大怒。

心：“你的外室要做督軍夫人的兒媳婦；你的親生嫡，已經是督軍夫人的義。

阿爸，我勸你醒一醒腦子。你再敢這麽大呼小，我會人打斷你的。”

二老爺一驚，站在那裏，倏然遍生寒。

心不再看他，而是喊了桑枝：“送客吧。”

二老爺走了。

他越想越不甘心，拐到姜家大太太跟前，告心的狀，說花了一萬銀元，要賠得掉子。

大太太也震驚。

送走了親家，大太太去告訴老太太：“姆媽，我就說您不該給心錢。全部糟蹋了！”

老太太抱著貓，一下下著它的發：“給了，就是的。拿去打水漂，只要願意聽這個響兒，也是自己的事。”

大太太：“……”

先是被心氣得半死，又被老太太氣得吐，轉走了。

這件事，也在姜公館傳開。

傭人私下裏說心：“還以為是個聰明人，沒想到這麽憨。”

“窮人乍富，這錢不糟蹋了，是不會安心的。可惜了，老太太給那麽多，全部白費。”

“這個四，穩不住幾天，太得意忘形了。說不定督軍府的關系也要黃。”

“只是認的義，督軍夫人哪裏真會把當回事？可悲，自己還不知道。”

衆人說三道四，有些也傳到松香院。

程嫂和半夏急得睡不著覺。

尤其是程嫂，上都長泡了，不停念叨：“這要是虧了……大家都說會虧的……”

心不以為意：“虧了就虧了，千金散盡還複來。”

只白霜一個人知道，心還有一大筆錢，景元釗給的，存在銀行保險櫃裏。

一萬銀元，也就是一大黃魚，賠得起。

還有九剩下的。

不到一個月，心收了上萬斤的土藿香，把附近六省各大藥市的土藿香都買了。

周冉生也如願買到了一千斤黃連。

就在這個時候，藥市開始有了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