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心反敗為勝，拖表妹下水

大老爺等一行人，往後花園去。

姜公館是以前的老宅院，後花園靠近後街，從老太太的院子走過去，得七八分鐘。

老太太年紀大，又是夜裏，走得很慢。

大太太急切。

這次不單單是要給章清雅出口氣，也是要替大老爺解決難題。

景元釗責令大老爺，把心送給他，還需要說服心，讓心心甘願去服侍他。

大老爺一籌莫展。

大太太就說：“這還不容易？拿住的錯，就任憑咱們置。”

“如今很規矩，錯不好拿。”大老爺說，“再說了，真犯了錯，跟督軍夫人撒個，咱們也沒轍。”

“就讓犯難以啓齒的錯。”大太太說。

大太太出章家，娘家不算多高的門第，但人員複雜，導致從小就懂很多的骯髒手段。

最懂得如何調教不聽話的兒媳婦。

“咱們告通。”大太太說，“人贓并獲，反抗不了。這事一旦鬧大，督軍夫人臉上無，自己更是無地自容。

故而，只要捉雙，就得閉，不敢向老太太告狀，也不敢告訴督軍夫人。

到時候，不僅僅會聽話去跟景元釗，還能在景元釗面前替咱們家謀好。”

大老爺覺得靠譜。

這事辦，就是在心脖子上拴上一個繩子。

繩子在大老爺和太太手裏，拿住了的命脈，只得任由驅使。

大太太也能出一口惡氣。

若心可以被養“家”去討好景元釗，那麽大太太可以暫時留住命。

這個計劃，和大老爺商量了一夜。

大老爺覺得，心的“夫”，不能是無名之輩，否則對心起不到威懾力。

需要一個很難纏的男人，心才會乖乖聽話。

如果景元釗玩膩了，那個男人就是心的下一個金主。

大老爺只想要錢。

這些年，船舶生意越來越難做了。青幫和軍政府把持碼頭，利潤稀薄，想要維持家業很難。

除了生意，家裏其他的財産，都在老太太手裏。

當年大老爺搶過來生意，現在不好再去搶老太太的錢。

日子得過，需要找生財門路。

一行人各懷鬼胎，趕到西花園的時候，遠遠聽到男人的聲音：“哎喲，哎喲……”

這聲音，像是呼痛。

但也可能是在辦事。有些男的爽到了，會發出各種聲音。

大老爺故作臉驟變：“怎麽回事？”

大太太看了眼老太太：“真的有男人在，姆媽！”

然後，大太太只留下自己親信的兩個婆子，讓其他下人都退下去。

“老太太，家門不幸！這個心，一看就是狐子。得了督軍夫人的青眼，不把咱們家的清譽當回事。”大太太痛心疾首。

老太太沉著臉：“去開門！”

裏面似乎還有人的笑聲，十分俏。

大太太微訝。

只應該有心和“夫”，哪裏來的其他人？

是心笑嗎？

不過管不了這麽多了。

大老爺上前一腳，直接把院門踢開。

然而，後花園的況，卻令人目瞪口呆。

涼亭裏，坐了三個子，其中一個是心。

另有兩個，十五六歲的模樣，俏可，穿著很時髦的旗袍、小皮靴。

涼亭外，則各站了兩名扛槍副。

整個後花園裏，特別漂亮，因為有漫天飛舞的螢火蟲，將整個庭院照得如夢幻仙境般。

大老爺等人，怔怔看著這一幕。

在不遠，有兩名副，將一個被打得腫頭腫臉的胖子住，正在用繩子五花大綁。

心先瞧見了來人，站起。

著素雅，似一朵亭亭的荷，淺笑曳曳走向公婆和老太太。

“阿爸，姆媽，您二位怎麽來了？是不是我們太吵鬧了？”心問。

老太太瞧見了，忍著想笑的沖，問心：“怎麽回事？”

心：“上次督軍夫人給我辦宴會，我認識了督軍府總參謀的雙胞胎千金。

我同們說，我家後花園晚上有很多的螢火蟲，堪稱奇觀。們倆想看，又怕咱們家門風嚴格，夜裏不待客。

我就自作主張，邀請們走後花園的小門，悄悄進來玩，沒敢告訴阿爸和姆媽。”

又對大老爺、大太太道，“兒媳不知輕重，請贖罪。”

大老爺和大太太的臉驟變，極其難看。

姜家哪有什麽螢火蟲？

督軍府總參謀的千金來做客，帶著扛槍的副，姜家誰敢？

明明是章清雅邀請心的。

心是怎麽在一瞬間找人來救場？

大太太不太懂，心裏直直打鼓。

一旁的胖子被塞住了口，正在拼了命想要哀嚎。

衆人都看過去。

心挽住老太太胳膊：“祖母，這個人好奇怪。他說他周寶華，是青幫堂主的三公子。

我們在這裏賞螢火蟲，他突然跳進來，我都不知道他怎麽進來的。兩位陸小姐嚇壞了，副就按住這個登徒子。

沒想到，這個登徒子很狂妄，一直污言穢語的，副們只得打了他一頓。”

又對大太太說，“副們要把他帶去軍政府的監牢，審審他到底是怎麽翻牆進來的，又是進來做什麽的。”

大太太神驟變。

大老爺的臉，一瞬間也難看極了。

老太太知道心贏了，再鬧下去，恐怕不好收場。

對心道：“這個周堂主家的爺，我們是認識的。”

心錯愕：“真是認識的？我不知道呀。早知道不打他了。”

又似懵懂，“祖母，他翻到我們家是來行竊的嗎？”

心故意提高了點聲音：“如果是行竊，還是應該送去軍政府的監牢，讓他們審審，看看他是不是慣犯。

若是咱們家的朋友，誰邀請他來的，還可以另當別論。”

那個被打了豬頭的周寶華，此刻口中塞的布條松了，他抓時間大聲嚷：“我是被邀請的，是章清雅小姐邀請我來的。”

心似乎大大吃了一驚。

去看公婆的臉，又見祖母忍著笑

老太太撿樂子，快要笑瘋；而心，做戲似乎很投。

心驚訝：“這就胡說了，表妹由姆媽養長大，名門閨秀，怎麽會夜裏約了野漢子？我不信。”

又問大老爺和大太太，“阿爸、姆媽，您二位信嗎？”

大老爺臉發青。

大太太又震怒又害怕，畢竟扛槍的副就站在旁邊。

不遠的涼亭，還有兩個正在賞螢火蟲的總參謀府千金。

“清雅不會做這樣的事。”大太太張得嗓子冒煙，說出來的話很嘶啞。

“我也覺得。這廝翻牆進來，不知到底幹什麽勾當，其心可誅。還是送督軍府。”心說。

胖子周寶華聽到這裏，再次大聲嚷嚷：“我有證據，我家書房裏有章清雅寫給我的便條。饒命啊，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