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打渣男丈夫的臉
二咯咯笑起來,一副惡毒又天真模樣。
“當然是逗你。咱們是正經好人家,怎麽會無緣無故打死傭人?”二說。
心收回視線。
進了院子,聽到西邊耳房一點靜,就走到窗口看了眼。
程嫂等人都被關在小小耳房裏。
瞧見了,半夏和程嫂沖搖搖頭,意思是們沒事,讓別擔心。
二又拉心:“快走吧,姆媽一直等你。”
心跟著,去了大太太的院子。
大太太穿了一件玫瑰紫二斜襟元寶領衫子,寶藍長,端坐沉重端肅的太師椅。
大老爺姜知衡不在,但姜寺嶠和章清雅都陪坐在旁邊。
“四嫂,你快給姑姑跪下。”瞧見進來,章清雅立馬上前,一副為了心好的口吻。
讓跪下,提前給婆婆消消氣。
心似不解:“我怎麽了,為何要跪下?”
斯文儒雅的姜寺嶠,此刻大怒:“你不知,夜裏不知去哪裏鬼混!我們去了你娘家問,你也不曾回家。”
心:“我去了軍政府的軍醫院。如果你們真的去了我娘家問,我七妹是知道的。”
“你還敢撒謊!”姜寺嶠的臉通紅,“不要臉的東西,你連帶著我也面喪盡。”
章清雅:“四哥,你不要生氣。”
“從小沒人教,毫無規矩……”姜寺嶠猶自生氣。
心倏然上前幾步,狠狠扇了他一耳。
一屋子人,主子仆婦們,都愕然看著心。
心那雙水漾眸,此刻黑沉沉看著姜寺嶠:“我從小由祖父母教養長大。你可以辱我,但你不能辱我家長輩。”
姜寺嶠半邊臉都是僵的。
他竟一時不知該怎麽反應。
讓他也打心,他不太敢。落個打人的名聲,對他無益。
大太太和章清雅、二更是震驚不已。
原本沉穩的大太太,此刻怒了:“心,你放肆!你徹夜不歸不知去向,居然還敢打丈夫?”
“太太,您可以問我。我告訴您了,我去了軍政府的軍醫院。”心一字一頓道。
大太太被氣得冷笑:“好,你告訴我,你去軍醫院做什麽?”
那地方,難道是普通人可以進去的嗎?
心持重而溫婉,毫不像剛剛手打人的模樣,平淡告訴大太太:“去救治景督軍的小舅子。”
“你?”大太太繼續冷笑,“哪怕你能治病,督軍府敢讓你治?心,你應該找個更合理的借口。”
“我說的是事實。”心道,“太太不信,可以去問。”
大太太譏誚:“你果然會找‘靠山’。我們這樣的人家,有資格去問軍政府?”
“既不信我,我又有什麽辦法?”心冷淡說。
二在旁邊同仇敵愾:“姆媽,要翻天了。這次饒了,往後眼裏都沒了尊卑!”
又說姜寺嶠,“四弟,你去打。你自己的媳婦,應該由你教訓,不要怕。”
姜寺嶠為難。
他很想手的,卻又諸多顧忌,只能恨恨看著心。
章清雅又清傲的眼睛裏,流出幾分悲傷:“四嫂,你太人失了。”
“清雅,你是太善良了,像這種潑婦就該打死。”二拱火,“姆媽,這不請家法,往後這家裏就要套。”
大太太收斂了冷嘲,嘆了口氣:“心啊,你別怪我這個做婆婆的狠心。
你深更半夜外出游,頂撞婆婆還毆打丈夫,我得替你父母管教你。來人,請家法。”
心瞅準了機會,拔就跑。
速度很快,有個傭人上前想要阻攔,被重重推了個踉蹌。
心對姜家很悉,直接從最近的小路,穿過竹林,跑到了老太太的院子。
不管怎麽說,老太太看在歡兒的份上,得庇護。
氣籲籲來了,把老太太、周嫂等人嚇一跳。
心急急忙忙解釋。
“……您出去打聽,昨晚全城的大夫,都被請到了軍醫院。我正好在藥鋪查賬,就被帶走了。”心解釋。
老太太看了眼。
“好了,像什麽樣子,在家裏打人?”說。
心還以為,老太太說不該打姜寺嶠。
不想,老太太卻繼續道:“既然想打兒媳婦,明天是不是想打我這個老太婆?”
心:?
原來是罵大太太。
這邏輯也不通。
不過,老太太一向不講理,而且打算庇護。
心舒了口氣。
這邊把氣勻,大太太等人也趕到了。
每個人都怒氣沖沖。
大太太很這樣失控。
心不僅僅不守婦道,夜裏出去鬼混,當著的面打自己丈夫的臉,還敢跑!
從未見過這樣囂張的媳婦。
大太太氣得臉發青。
“……這是做什麽?”老太太環顧他們,“一副要打要殺的樣子,是尋我老婆子的晦氣?”
大太太頂著婆婆的不悅,上前說:“姆媽,心實在太出格。這孩子不管,遲早要壞事。
姆媽,我們做長輩的,不僅僅要疼,更需要教,這才是真的疼。”
老太太懷裏抱著歡兒,輕輕順了順歡兒的發:“照你這麽說,我作為長輩,豈不是該打死你?”
大太太一驚:“姆媽,您……”
“上次家裏燒死了三個傭人,我花錢又托人,才讓警備廳不查這案子。
要查起來,我且問問你,好好的人怎麽被燒了都不知道喚?”老太太漫不經心瞥向大太太。
大太太心倏然涼了半截。
這事過不去!
該死的老太婆,居然為了這點小事,拿著大太太這個主持中饋的主母不放。
老太太不是為了心,僅僅是因為歡兒中毒一事,心裏不痛快,還想要發作大太太。
“姆媽,一事歸一事……”大太太掙紮著還要說。
老太太:“你自己立不正,還想要怎麽教兒媳婦?心都跟我說了,軍醫院請去的。”
大太太:“這種鬼話……”
“你不信,你找例子來反駁,而不是強求自證清白。”老太太道,“我是信的。”
大太太差點吐。
“你想要打,可以,找出昨晚去了哪裏的證據。若證據確鑿,你打死我也不管。
但無憑無據,你敢在家裏行兇,老大媳婦,你眼裏,婆婆是已經死了嗎?”老太太又問。
跟過來的章清雅、二和姜寺嶠,全部雀無聲,無人敢說話。
家裏沒人不怕老太太。
就連大太太,在婆婆跟前也要避讓三分。
“心,你站出來,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大太太忍著滔天怒氣,指了心。
心果然從老太太後站出來:“您請問,我會如實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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