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照顧傅昭意,再加上自己的緣故,傅星染這四個月的全部時間幾乎都耗在了醫院里。
即便今天是的生日,也并沒有什麼不同。
這個孩子懷的并不穩,甚至有好幾次都見了紅。
但是……這個孩子卻依然在腹中頑強地活了下來。
因為母虛弱的緣故,直到孩子五個月時才覺到孩子的第一次胎。
那一刻,只覺得心里五味雜陳。
原本也過無數次想要冒險拿掉這個孩子的念頭,但是在到孩子的存在,在看見彩超上孩子的小手小腳時,母的本使然,終究是……舍不得了。
這也是的孩子,也是的親人,沒道理每一次都要做選擇,要割舍,要犧牲的。
的孩子,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好好地養長大。
就像哥哥一個人,也可以填滿人生中所需的所有溫暖一樣。
哥哥,的哥哥
也不知道霍銘琛還要多久才能回來。
雖然所有的人都說他失蹤了,霍家也幾乎是默認他……再也回不來了。
但是,就是能覺到他還會回來。
甚至還不止一次地夢見他讓無論如何,都要保重好自己,等著他回來……
“嘶”
傅星染正陷自己的思緒里,腹中的孩子卻是突然輕輕地踢了一下,似是在給回應般。
放下手中給孩子織的小鞋子,傅星染溫地笑了笑,隨后將手輕輕地放在了孩子小腳剛剛踢過的位置上。
“安安,你也相信媽媽一個人也可以帶好你的是不是?”
安安,是給腹中孩子取的小名。
寓意也很簡單,就是希平平安安的。
的寶貝,小名做安安,大名就做……傅允安。
孩子的小腳又輕輕地踢了一下,用自己的方式和互著。
傅星染面上的笑意更溫了幾分。
“不過我們安安不會只有媽媽一個人疼的。我們安安還有外婆,還有林舅舅,上舅舅他們,他們都會很疼很疼我們安安的。”
“說了這麼多人,你就唯獨沒有想過孩子的父親嗎?”
話音落下,陸珩年提著蛋糕的影也赫然出現在了房間里。
他意有所指的一句話,也瞬間讓傅星染臉上所有的笑意都消失不見了。
別過臉去不看他,原本溫的聲音也冷淡了下來。
“我的孩子,沒有父親,也不需要父親。”
從不覺得陸珩年會是一個稱職合格的父親。
也比誰都清楚,陸珩年用盡手段地強留下這個孩子,絕不是因為,而是因為他要用孩子做籌碼,來繼續栓住。
所以,對于這樣一個能將自己的孩子都當作籌碼的父親,有還不如沒有。
然而,的話落在陸珩年耳里卻又是另一種理解方式。
想起剛才輕著隆起的肚子,溫低頭和腹中孩子說話的場景,他嘲諷地勾了勾。
霍銘琛人都已經回不來了,肚子里的這個小野種當然是再也沒有父親了。
這樣一個不值錢的小拖油瓶,就是需要只怕也沒人會愿意給當這個便宜爹,至,他不會。
心里對這個孩子充滿了扭曲的恨意,陸珩年面上卻毫沒有表現出來。
將手中的蛋糕放在床邊的小桌子上,他自顧地將蛋糕拿出來,隨后又親手將心形的蠟燭上。
再次轉看向傅星染時,他的臉上甚至難得掛上了一抹溫暖的笑意。
“好了染染,是我不該問這個問題。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給你準備了蛋糕和蠟燭,過來許個愿吧!”
這個生日,他也是真心實意地想要陪過的。
他今天難得地再次穿上了白襯衫,可是這一次,傅星染卻是再也無于衷。
已經想起了真正的溫暖所在,所以對于這種施舍般的溫暖,不想要也不再需要了。
“陸珩年,拜你所賜,我想要一起過生日的人現在都死的死,病的病,所以,你不必白費力氣了。”
每一次跟他對峙,都好似將自己的傷疤撕開一次。
心累,也跟著累,尤其是現在,肚子里的孩子越長越大之后。
每次跟他說完話,手都會不撐在自己的后腰上。
察覺到了的小作,陸珩年沒去計較冷漠拒絕的話,反而是走上前去,心地將一個靠枕墊在了傅星染后。
“既然后期懷這個孩子懷的這麼辛苦,為什麼反而不想再打掉了?”
本不想再理會他,但是他此刻輕描淡寫地問出這句話,為準媽媽的傅星染還是忍不住怒視著他。
“陸珩年,你當孩子是什麼?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丟的玩嗎?你這種人就不該有孩子!”
看見又倏然變了這副模樣,陸珩年面上的表頓時僵了一下。
上次這樣反應激烈,還是在他提到霍銘琛的時候。
沒想到這才不過四個月的時間,現在的竟是在乎這個孩子也在乎到了這種地步。
此時此刻,心中洶涌而來的妒意也讓他更堅定了幾分自己剛才的決定。
寒眸中閃過一抹晦暗不明,陸珩年猶豫了下,還是手拿過了一旁傅星染常吃的安胎藥和熱水遞給了。
“染染,是我又說錯話了。不想吃我帶來的蛋糕,安胎藥你總要按時吃吧?”
聽見他的話,傅星染這也才想起來自己是到了該吃藥的時間。
雖是不想理會陸珩年,但也知道自己不能拿孩子開玩笑。
不過也沒有直接接過陸珩年遞過來的那片藥,而是自己重新拿了一片吃了下去。
吃下藥后,緩了緩腰間的疲憊,抬眸就想趕陸珩年出去,腹部卻是在這時傳來了一陣陣細的痛意。
“啊!”
額間迅速滲出了冷汗,傅星染整個人也跌倒在了后的床上。
想開口說話,腹部的痛意卻是越來越集,也越來越加劇。
這種痛,這種拉扯般的劇痛就像,就像是上次失去第一個孩子時的痛……
一陣陣恐慌襲上心頭,傅星染本能地想要去按床頭的求救鈴。
孩子,的孩子,的寶貝安安。
必須救的孩子,不能再失去的孩子,不能再讓的孩子有事。
的安安已經七個月了,再有三個月,就要見到了,是安安的媽媽,說過要保護的……
傅星染強撐著劇痛的去夠床頭的求救鈴,然而就在到求救鈴的一角時,一只大掌卻是倏然牢牢地握住了的手,阻止向醫生求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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