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行沒說話，他原本想把這件事自己扛下來的。

但想到以前，他就是因為什麼都不說，差點失去。

這種傻事他不能再做第二次。

他笑了笑，輕輕把擁在懷中，低聲道：“我收到消息，姜明遠現在在央城。”

懷里的小人兒，子明顯僵了一下。

霍知行將抱的了點。

“姜家的公司已經破產，姜瑤淪為霍知言的玩……”他解釋給聽，“姜明遠現在很缺錢，他來央城投奔他兒，也是理之中的。”

“他不是投奔他兒吧。”姜燦聲音冷靜，“恐怕他也不會放過我。”

霍知行手輕的長發，看著而倔強的小臉，不由自主的笑起來。

想起最初遇見的時候，還以為是個弱又沒有主見的孩。

但實際上比他想象中堅強的多。

所以他也不避諱跟講實話，“我猜他不止會找你，還會找你媽媽。我記得當時在江州，姜明遠就去你家鬧過一次。”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在媽那邊安排了人，不會讓姜明遠靠近一步！”

姜燦一怔，抬眼看他，甜甜的笑起來。

不管什麼時候，他總是能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

“干嘛這麼看著我。”霍知行角輕勾。

姜燦很真誠的說：“謝謝你，老公……”

“你我之間，還需要這聲謝嗎？”

姜燦輕笑著沒說話，心頭涌過一陣暖意。

“要是真想謝我……”霍知行在耳邊，啞聲道，“以后就多給我點零用錢！”

姜燦臉紅紅的，想推開他卻被他握住手腕。他把在沙發上，冬日的晨卻把房間里映出一片絢爛的春。

……

快中午時兩人才到老宅。

霍文淵親自出來迎接，一見到霍知行和姜燦就笑的合不攏，還不停念叨著，“我的乖孫回來了！我的乖孫回來了！”

姜燦笑嘻嘻的上前挽住老人家胳膊，一老一開開心心往里走。

似乎全然忘記后還有個霍知行。

周圍傭人紛紛低下頭，憋笑憋的實在太難了。

霍知行環視四周，眸沉了沉，重重咳嗽兩聲，快步跟了過去。

大廳里，霍文淵把家里廚師全都召喚出來。

米其林級別的大廚們分列兩側，個個都以期待的目看向姜燦，希自己被選中。

姜燦有些不解，“爺爺，這……”

“今天想吃哪國的菜？”霍文淵笑瞇瞇的問道。

看著這些不一的大廚，姜燦哭笑不得。英國法國意大利，日本泰國新加坡……全世界的料理都被霍文淵搬了過來。

而姜燦在吃的方面，有點選擇困難癥。

正舉棋不定的時候，霍知行翻完了菜單，作優雅的放在傭人的托盤上。

“爺爺，我想吃壽司……”

話音未落就被霍文淵不耐煩的瞥了一眼，“沒問你！”

“……”

隨即霍文淵慈的看著姜燦，“燦燦，想吃什麼？”

姜燦噗嗤一聲輕笑，“那，那就壽司吧。”

“哎，你不用聽這小子的！你想吃什麼盡管說！”霍文淵直了直子，接著很認真的解釋，“放心，這些廚師都是爺爺用私房錢請的，沒公家的錢，絕對不影響你的家庭改革計劃！”

霍知行很無語的看了看他，輕嗤一聲。

某個老頭子從前好像又傲又自負啊，什麼時候這麼卑微了？

“爺爺，”姜燦強忍笑意，桌下的小手輕輕握住自家老公，“其實我也想吃壽司的，還有鰻魚飯！”

“哦……”霍文淵想了想，給岑伯一個眼神。

岑伯點點頭，日本大廚立即神百倍，站的繃直，一個深深的九十度鞠躬，聲音洪亮的來了句：“嗨！”

然后立刻去后廚準備了。

霍知行一張生無可的臉，緩緩吐出一口氣。

老宅的氣氛真是抑啊。

下次回來干脆絕食好了。

爺爺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親手培養的繼承人肚子吧。

自家小媳婦也會心疼的，說不定比以前更加溫百倍，零花錢上漲，那張黑卡也能要回來了……

嗯，就這麼干！

霍知行一笑，立即大口大口吃眼前的三文魚生。

“三爺，”岑伯拿著一份文件走進來，“這是明年給央城大學的贊助明細，您看……”

霍知行正要接過來，霍文淵輕飄飄的來了一句，“給三，現在這些事都是做主！”

“嗯？爺爺？”霍知行一怔。

“對了，忘記跟你說。”霍文淵用餐巾，“我覺得燦燦在財務管理這方面非常專業，而且很務實，比你強！所以我決定，不把家務事給，公司財政以后也可以慢慢給燦燦了！”

霍知行瞪大了眼睛，“那我……”

“你賺錢能力還是不錯的。”霍文淵老謀深算，“你賺錢，燦燦管錢，這不是好的嘛？”

“……是，是好的。”

霍知行扯扯角，想起自己昨晚努力耕耘才掙來的“提”，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姜燦一雙俏皮的小鹿眼看向他，嫵一笑。

而這一笑把霍知行的心都撞了。

他的手悄悄上姜燦纖細的腰肢，輕輕握一下。

“老婆，”他悄聲笑道，“以后我不努力了行嗎？你養我。”

姜燦笑而不語，從岑伯手中接過文件，仔細看著。

“爺爺，這筆錢我算過，”聲道，“我覺得明年的贊助費可以適當提高一下比例，撥給教學樓和校舍的費用還跟從前一樣，不過撥給實驗室的，比往年多一些才好。”

霍文淵有些驚喜，這個想法跟他不謀而合。

“為什麼呢？”

“因為不管是工程實驗室還是醫學實驗室，都是要出果的地方，所以要給師生們配備最好的條件，讓他們安安心心做研究。”

“而將來的果，肯定對霍氏有利，就算是霍氏的長線投資了。”

“嗯。”霍文淵贊許的點點頭，“就按你說的做！”

“對了，你弟弟是不是也在央城大學？”

姜燦怔了怔，輕笑著點頭。

“我前些日子見過這學期得獎學金的學生名單，尹澄又是第一名。”霍文淵笑道，“真是后生可畏！”

“小澄確實很努力，”姜燦一臉欣，“而且他從小就聰明，尤其在醫學方面，好像無師自通一樣。”

“對，”岑伯也笑道，“尹爺這次獲的獎學金，是關于中醫方面的一篇論文……好像，好像跟針灸有關！”

“針灸？”姜燦愣了愣，心里咯噔一下。

霍文淵立即眼神示意岑伯不要再說下去。

他和霍知行對視一眼，兩人神略顯深沉。

姜燦還不知道那件事……

但憑的聰明，肯定能把這些蛛馬跡都聯系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