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經理，這麼晚了，沒打擾您吧？”

郝經理笑笑，這間酒吧很安靜，不時傳來薩克斯悠揚的曲風，他接個電話旁邊人也能聽見。

一旁的方寒有些詫異的抬眼看他，一杯威士忌剛要送到邊，又默默把手放下。

郝經理低聲問道：“姜小姐有什麼吩咐？”

“幫我查一個人。”姜燦小聲說，“調查清楚所有的背景資料！我要的不是網上那些方資料……郝經理，這個你明白吧。”

“好，我立即就辦。不知姜小姐要查誰？”

“晴山娛樂公司，程雪。”

郝經理神頓了頓，狐疑的看向方寒。

他是個腦袋靈的，又了解姜燦為人，閑的沒事是不會去查人家的。

這個程雪他聽說過，也算是個白富，最近剛被晴山娛樂簽下。

這麼看來，姜燦查程雪的原因不是為了林雨晴，就是為了自己？

方寒臉一變，他知道其中幕，但爺吩咐過不能走風聲，他是堅決不會說出去的。

可是，這不就讓姜燦誤會了嘛！

方寒一心護主，兩只手不停跟郝經理比劃，急著讓他跟姜燦解釋解釋，這個程雪跟霍知行絕對沒有任何關系。

郝經理皺皺眉，完全看不明白他為什麼手舞足蹈。

就在沉默這工夫，姜燦一聽就聽出了不對勁。

“郝經理，你邊還有人啊？”

“額，姜小姐，這……”郝經理是個實在人，便沒對瞞，“今晚難得都沒事，就約著方寒兄弟出來喝兩杯。”

“哦，原來方寒在你邊？”

“是的。”

方寒捂著臉趴在桌上，生無可。這郝經理真是個老實人！

姜燦笑笑：“你把電話放在免提，我跟方寒說兩句。”

郝經理又很老實的照做。

“姜小姐……”方寒一手撓頭，一手快把桌子摳出一個。

“剛才我跟郝經理說的，你都聽見了？”

“聽，聽見了！”

“我要查的人你也知道？”

“嗯……知道。”方寒知道否認也沒用。

“很好。”姜燦笑著，聲音很輕，但氣場十足，“你要是敢把這些話告訴你家爺，后果是什麼，你自己看著辦！”

“不過……若是你守口如瓶，又幫我辦事的話，我也不會虧待你的。”

“該怎麼做，你自己衡量！”

方寒已經出了一頭汗，小心臟怦怦跳著。

跟在這兩口子邊，一顆心臟似乎不太夠用呢。

他趕忙答應，掛掉電話的一瞬間，他就對郝經理說：“我有程雪的背景資料和個人簡歷，現在就給你發！”

……

姜燦并非想對程雪做什麼。

查，只是想知己知彼，有備無患罷了。

林雨晴有句話說的沒錯，就算霍知行沒想法，可不能保證那個人也同樣單純。

姜燦收到資料后輕輕勾，小心的存好，然后悄聲上床，趴在霍知行懷里安安穩穩的睡了。

一連幾天都是風平浪靜的。

新電影籌備工作已經接近尾聲，很快就要開拍了。然而唐一嵐興致不高，幾次開會都不見的影。

姜燦約出來喝咖啡，喝了兩口就放下，心事重重的看向窗外。

姜燦有種覺，這種神態，像極了那些電影電視劇里主角失的樣子。

想著，心里咯噔一聲。

要是唐一嵐真失了，那電影進度可怎麼辦？知道，像唐導這種靠才華吃飯的人，心和靈實在太重要了。

想開導一下唐一嵐，但這種事人家不主說，也不好問。

姜燦坐的無聊，拿出手機隨便刷了刷，忽然一條視頻跳眼簾。

畫面上是個很很仙的生，拿著吉他彈唱，歌聲悠揚聽，們不停點贊打賞，圍觀唱歌的人已經突破十萬。

“呵，”姜燦淡淡一笑，“沒想到程雪還是有號召力的，這下山哥要賺的盆滿缽滿了。”

“什麼？”一聽到程雪這三個字，唐一嵐就像了電似的跳起來，猛的坐到姜燦邊。

盯著屏幕，握了小拳頭。

“呵……什麼嘛！”唐一嵐不屑一顧，“唱的也不過如此。”

姜燦看一眼。

向來男孩子氣十足的唐導，此刻臉上出現了小生的那種嫉妒，可又不是妒意十足的那種，小小的嫉妒背后，還有的失落。

唐一嵐垂下腦袋，拿起桌上紙巾，撕一條一條。

姜燦怔了怔，“我不過就說了一句有號召力，你怎麼這麼大反應？”

反應大的應該是姜燦才對，那是霍知行的白月啊！

“我……”

唐一嵐深吸一口氣，憋了半晌，終于磕磕絆絆說出來一句：“我，我就是不喜歡你夸！我也很有號召力的！”

“是，你有。”姜燦眨眨眼睛，“可你是導演，是歌手，你倆是不同的領域，這怎麼能比呢？”

“反正以后你不要夸！”唐一嵐嘟著，“一個字都不行！”

這副委屈的樣子，跟平時的倒是判若兩人。

姜燦有些迷，不過還是答應下來，急忙把視頻關掉。

“對了，咱們電影的開機儀式要往后推一推。”姜燦看看。

“為什麼？”

“你忘了？周末是姚氏的慶功宴啊！”

姚氏重新出山，但已經是秦敏之執掌大權了。

這回姚氏的價重新殺回去，也是靠了從前秦敏之的人脈。

姚氏早晚要到姚晚音手中，于是這個慶功宴秦敏之廣發請帖，就是在為姚晚音鋪路。

嘉賓不僅包括其他三大家族，包括商場上的朋友，還有娛樂圈一些有頭有臉的人。

比如影帝聶昕。

再比如，才導演唐一嵐。

只是唐一嵐最近狀態欠佳，要不是姜燦提醒，都把這事忘了。

“說實話，我真不想去！”唐一嵐兩手托著腮，盯著眼前那杯已經涼了的咖啡。

“可姚家畢竟名列四大家族，我一個小小導演，又有什麼資格拒絕呢？”

“看的很徹嘛！”姜燦拍拍肩膀，“你放心，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應酬的場合，所以那天我盡量陪你，好不好？”

“你陪我？”唐一嵐啞然失笑，“第二天我就收到解聘通知了！”

“對了燦燦，”神一變，靦腆的勾勾，慢吞吞吐出幾個字：“你知不知道……那天都有誰去啊？”

“葉，葉律師，他也會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