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行臉變了變，輕聲應付道：

“都是從前的事……犯人們在一起除了打架斗毆還能干什麼。”

“你打傷過他？”

“嗯，算是吧。”

姜燦點點頭。

在里面待過的人都有暴力傾向，心理多多也有些問題吧。像陸離山這樣的，一心想當老大，被顧莽打了當然心有不甘。

不過顧莽倒是沒有這些問題，除了面孔嚴肅，不說話，對是沒得挑的。

姜燦漂亮的大眼睛盈滿笑意，靜靜看著自家老公，越看越覺得自己撿到寶。

小手輕輕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他還沒來得及刮胡子，胡渣刺撓手心的。

“干嘛這麼看著我？”霍知行聲音寵溺，的小腦袋。

“沒什麼，”聲道，“就是發現我老公不恩怨分明，還有容人之量！”

“陸離山這麼對你，你還覺得他有有義，這份氣度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霍知行眸暗了暗，“我在你眼中有這麼好？”

“當然！”

霍知行把擁在懷中，希時間就此停下。

“老公，”姜燦有些不平，“盡管你覺得他有義，可在我看來，陸離山這麼對雨晴姐，真是太沒良心了！虧得雨晴姐一直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他！”

“他也無奈的。”霍知行起發梢繞在指間，“他狠下心疏遠林雨晴，可能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坐過牢，現在又是黑道上的人，跟已經不在一個世界了。”

“他跟保持距離，實際上也是在保護。”

“是嗎？”姜燦眉一挑，“是不是你們男人都覺得，按照你們的方式來人，才是對人好？”

霍知行怔住，不說話。

“我告訴你，本不應該這樣！”

姜燦小手搭在他前，說的激起來，纖纖玉指一下下他口。

“嗯……”霍知行輕笑，“那你說應該怎樣？”

“如果陸離山真覺得保持距離才是保護，那他就應該跟雨晴姐直說，省的雨晴姐到現在還為他傷心！”

“這對好嗎？這是在害！我最討厭兩人之間互相欺瞞了！既然真心喜歡，就不要藏著瞞著！誤會重重的也？”

說著，姜燦嘟起小，聲音漸漸低下去。

“雖然……雖然我曾經也對你有瞞，可后來我都承認了嘛。反正一直到現在，我沒再對你瞞任何一件事了！”

霍知行心頭一，眉間不由自主擰一個結。

姜燦小手攀著他脖子，撒的蹭蹭他。

一聲“老公”的他心都化了。

“老公……”

“嗯？”

“你以后也不要對我有瞞好不好？尤其不要像陸離山這樣，打著為別人好的旗號，卻干些讓人傷心的事！”

霍知行抿一條線，眸越發深邃。

有些話像魚刺一樣卡在嚨里。

然而最終他只是抱了，大手輕后背。不知什麼時候姜燦在他懷中睡著了，他低頭看，聞著上的清甜，手指掠過的臉龐……霍知行忽然覺得現在跟在一起的每一縷時，都是從上帝指里出來的。

這種恩賜，是不是早晚有一天都要還回去？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屏除這些七八糟的想法。

無論如何現在還是在他邊的。

無論如何，他都要一輩子。

……

白景淵躲在“紫鳶尾”外面探頭探腦。

直到姜燦吃完早餐，又輕輕在霍知行臉上吻了一下，揮手跟他告別，白景淵看著走遠，這才長松了一口氣，兩手抄在口袋里慢慢踱步進了這個小院子。

葉琛隨后跟來，拍拍他肩膀，笑著跟他一起進屋。

霍知行準備好咖啡豆，把姜燦早上做的幾樣甜品擺在櫥柜里。抬眼看見他倆，示意讓他們隨便坐。

他還沒吃早飯，看到剛剛姜燦吃剩的還有很多，很自然的把餐盤拉到自己跟前吃起來。

那兩人看的目瞪口呆。

潔癖呢？以前那些臭病呢？對餐品的吹求疵呢？

怎麼老婆的剩飯……就這麼香？

“三哥，”白景淵使勁兒角，“你這結了婚的人，在吃的方面也隨意了哈……”

“嗯，”霍知行面無表，“我老婆飯量小，又不喜歡浪費，那家里的剩飯就我吃了。”

“三哥，”白景淵皮笑不笑的看著他，“那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在小嫂子面前有個名分啊？不能一直當形人吧！”

“你？”霍知行笑了笑，輕輕搖頭。

“你耐心點唄，這種事得慢慢來！”葉琛打圓場，“你換個角度想，如果你是姜燦，上曾經害出車禍的狼，你……”

“你胡說八道！我要對小嫂子有非分之想，天打雷劈！”

“別吵了。”霍知行擺擺手，“我有機會一定跟姜燦解釋，總之肯定讓你明正大出現在面前，行了吧？”

白景淵扯扯角，表面點點頭，心里卻暗笑。等你老人家解釋？還不知得何年何月！

你連你的份都不敢跟解釋！

“笑什麼？”霍知行劍眉一挑。

白景淵立即坐直，岔開話題，“沒，沒什麼！呵……三哥你這店真不錯，平時小嫂子上班，就你一個人在這能應付的來嗎？”

“還行。”

“就你那張閻王臉，有客人嗎？”

“咳咳！”葉琛瞪他一眼，看來這腦子又該治了。

霍知行臉果然沉下來，比閻王還駭人。

“三哥，我開玩笑！”白景淵干笑兩聲，接著收斂笑容，坐的筆直，有大事要跟他講。

“我今天來找你是有正事的……上周我在你溫泉民宿度假，看到一個人。”

“誰？”

白景淵咽咽口水，低聲音，“是顧莽。”

霍知行神一窒，眼底掠過凌厲的。

“你說什麼？”葉琛也大吃一驚，“那個顧莽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