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燦正在切的手驀然停住，咬著，清秀的小臉上掠過一抹復雜。

沉默半晌眼眶又紅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對不起……我一直都在騙你，我不是姜瑤而是姜燦。我不是姜家千金，只是個見不得的私生，我沒有錢……”

“如果你很生氣，我愿意補償你。至于怎麼補償你說了算，我只求你別遷怒我媽和小澄，我嫁給你這件事他們是不知的，我……”

“真的是我說了算？”顧莽勾，走到邊。

“嗯？”

他目帶著笑意，沉下聲音道：“我要的補償，很貴的。”

姜燦有些膽怯，但依然堅定的說：“沒關系，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滿足你。”

顧莽心頭一，猛然環住纖細的腰，對上晶亮的雙眸。

他一字一頓，鄭重告訴：“我要你補償我一輩子。”

姜燦怔了怔，有些意外。

“怎麼，一輩子是不是太短？”他輕笑，“那就生生世世吧。”

呆呆著他好一會兒，最終如釋重負的笑起來，小鳥依人的靠在他前，摟住他。

顧莽還像以前那樣，輕的拍著小腦袋，低啞的聲音著無限溫，“我要的是你，不是什麼姜家千金。再說……我的出也不怎麼彩，你不嫌棄我，我就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你是我老公，我為什麼要嫌棄你？”

“是啊。”他笑著看，“你是我老婆，我干嘛要生你氣呢？”

姜燦笑的開懷，兩只淺淺的小梨渦仿佛裝進了世間所有好。

顧莽倒是有些黯然，一直在欺騙的，其實是他。

……

姜燦把和菜又重新放回冰箱，換了條漂亮的連，挽著顧莽的胳膊出門了。

兩人來到帝豪酒店，依然是之前那個靠窗的座位。

姜燦還點了龍蝦炒飯，只不過這次點了大份，足夠兩人吃的。

“你還想吃什麼盡管點！”俏皮一笑，“我漲工資了，加上之前簽單的提和獎金，夠養你的！”

顧莽刮刮小鼻子，“那我就心安理得的被你養著了。”

“沒問題！”

他輕笑，還真加了兩個菜和一份湯。

但他叮囑服務生，這幾樣東西是一會兒要打包帶走的。

“怎麼了？”姜燦不解的看著他，“在這吃不夠，還得回去吃啊？”

“是給你媽媽點的。”他放下菜單，靜靜著。

姜燦的心忽然跳一拍。

“這個時候應該還沒吃飯。一會兒我們快點吃，吃完把這些給送去。”他低聲道，“也是我媽媽，以后我跟你一起照顧。”

“老公……”心中五味雜陳，鼻尖酸酸的，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只沖他微微一笑。

“謝謝你的好意，但一會兒還是我自己去看媽媽吧，你早點回家。”

顧莽神一暗，“怎麼了？”

姜燦苦笑，“我媽……害怕生人。其實有時候連我都認不出來，要是貿然看到你，我怕會刺激。”

“到底是什麼病？”

“是神疾病。”聲音很輕，“清醒的時候，大部分況下神志不清。而且因為神狀態不好，造多衰竭。最嚴重的時候差點沒命了。”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替姜瑤嫁給你的。”咬咬，“我爸說只要我履行婚約，就給我一筆錢，足夠我媽的治療費用。”

顧莽眉心輕擰，眸有幾分暗沉。

龍蝦飯上來了，姜燦照常分給他一大半，又細心剝好龍蝦放進他盤子里。

拿只小勺子一邊吃著米飯，一邊向他娓娓道來。

“關于我媽媽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但我以前聽姜家幾個老傭人說過，媽媽最初也在姜家做傭人的。有一天晚上，我爸喝醉了酒，闖進的房間，然后……”

姜燦停頓一下，說起母親的遭遇，的心也會痛。

“然后媽媽的神狀態就時好時壞，甚至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后來還是那幾個老傭人發現的，發現的時候胎兒已經大了，引產很危險，所以媽媽只能把我生下來。”

“之后，爸爸就把媽媽和我安排在這個房子里。”姜燦看了看他，“從小到大，我記得爸爸來看我們的次數不多，倒是楊娟天天上門吵鬧，什麼難聽的話都說，把我媽媽刺激的更嚴重了。”

“我媽媽從不跟人吵架的，有什麼事都憋在心里。憋久了就憋了現在這樣，只能靠點滴和藥維持生命。”

姜燦吸吸鼻子，神黯然。

顧莽握住的手，眉間的結更深了。

“那小澄呢？”他疑，“他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