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走到他面前,說道:“這話應該我說吧,你用保護了我,傷這個樣子,我卻還沒來得及關心你一句。”
“你之前救過我的命,有來有往嘛。”柳昱風不以為然地說道。
秦舒被他這話逗得想笑,奈何扯到腹部的傷口,痛意讓不得不斂起了表。
柳昱風把的反應看在眼里,直皺眉頭,“痛的話就坐下來說話。”
“不了,我一會兒還要去褚臨沉那邊,一坐一起的反而扯得傷口更痛。”
聽到這話,柳昱風臉微微地變了變,“是他讓你照顧他的?”
秦舒垂眸,“這本來也是我應該做的。犯下這樣的錯,我甚至已經做好了被判死刑的準備。褚家這次沒有追究我的過錯,而是愿意徹查此事,我心里很愧疚。”
聽到這話,柳昱風眸微閃,帶著一不易察覺地試探,問道:“你對他,只是愧疚?”
“嗯,所以我才想多做一些事,彌補自己的過失。”秦舒坦然地說道。
聞言,柳昱風角重新勾了起來,“這樣啊。”
他想了想,安道:“其實這件事錯不在你,那個張雯雖然死了,但這件事要好好調查,背后肯定還有人。”
秦舒贊同地點點頭。
這時候,剛去對面病房看褚臨沉的辛寶娥走了回來。
的目下意識地在秦舒和柳昱風之間流轉了一下,說道:“秦舒,臨沉哥哥你過去。”
秦舒下意識地朝后看了眼。
只見對面的病房里,那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正幽幽地著。
秦舒心里有種怪異的覺,自己好像變了某人的私有一樣,一言一行都被盯得死死地。
只好轉頭對柳昱風說道:“那我先過去了,我隨時有空過來看你。”
“好。”
柳昱風朝笑了下,一直目送著走回褚臨沉的病房里,然后那門關上,隔絕了他的視線,他這才收起笑容,眉頭皺了下。
辛寶娥把他的反應看在眼里,莫名地,眼眶有些發。
“昱風哥哥,你好好休息,我改天來看你。”說道。
柳昱風眼皮也沒抬一下,“嗯。”
見狀,辛寶娥難掩失地離開了。
……
衛何把王藝琳帶到了褚臨沉面前。
此時的王藝琳,臉上寫滿了悲愴,神哀戚,讓人看一眼便忍不住為之容。
只是不知道這當中有幾分真,幾分假意。
畢竟,母親去世,對打擊確實大的。
而在娛樂圈爬滾打多年,也最知道什麼時候用什麼樣的演技,最能博取同。
來之前,王藝琳便想好了一套說辭。
只是沒想到,秦舒會在這里。
驚訝地看著坐在褚臨沉旁邊床位里的秦舒,忍不住詫異,指著說道:“你給褚下毒,不是應該被送去警局嗎?”
“是我讓留在這兒的。”褚臨沉淡淡道。
王藝琳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這時,褚臨沉出聲吩咐衛何:“除了秦舒,你們都出去。”
衛何頓時有點點委屈。
自己好歹也是褚的心腹,怎麼褚反而把他打發了,留下秦舒呢?
衛何看了秦舒一眼,在自家爺警告的目中,乖乖地帶著人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褚臨沉,秦舒,和王藝琳。
褚臨沉這才好整以暇地說道:“你媽張雯,兩次對秦舒下殺手,這件事,你知道麼?”
“兩次?”王藝琳驚訝地抬起頭,眼中還有濃濃的悲傷。
秦舒對此不屑一顧,冷冷道:“王藝琳,你們母向來是一條心,做的事,別說你不知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
王藝琳口而出,下意識地看著褚臨沉,解釋道:“我媽這個人向來不太管家里的事,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跟姐妹花一起打打牌。我從來沒想過,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臨沉,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我媽會是以這樣的方式離開我……我想,一定是害怕秦舒破壞了我的婚姻幸福,才會做出這麼極端的事。”
說完,雙手捂著臉,痛苦地哭了起來。
秦舒和褚臨沉看到這一幕,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
秦舒沒急著開口,而是把目轉向了褚臨沉,打算看他怎麼理這件事。
褚臨沉若有所思地說道:“張雯犯下的錯,死不足惜。看在是你媽的份兒上,我不干預你們給辦葬禮。與此同時,我也絕不可能再娶你。”
王藝琳停住哭泣,拿開雙手,一張淚的臉寫滿委屈地看著他。
“臨沉,這些事都是我媽做的,我本不知道啊……我一心著你,求你不要解除婚約好不好?”
秦舒眉頭直皺。
褚臨沉卻不為所,說道:“你不知道做的事,那你自己做的事呢?三年前,你讓一個肖勇的男人去迫害秦舒……”
王藝琳如遭雷擊一般渾僵住,臉上失去了表。
褚臨沉漠然地看著,“肖勇雖然死了,但不代表我真的什麼也查不到。你跟他的賬戶易,你能解釋清楚嗎?”
他最后一個字落下,王藝琳驟然往后倒退了一步。
“臨沉,我……”
萬萬沒想到,褚臨沉會從媽這件事,追查到三年前!
沒有辦法,王藝琳只得咬咬牙,說道:“我也不想這樣的,都是因為我太在乎你了。我看到你一次次的包庇秦舒,我心里面就難極了。臨沉,是你說要娶我的,可是你卻對比對我更好,你讓我心里怎麼想啊?”
褚臨沉神微怔,下意識地看了秦舒一眼。
他的目,在眼前的兩個人上流轉。
最終,輕嘆了一聲,“我承認,是我辜負了你。”
王藝琳的所作所為,其實源出在自己上。
這也是褚臨沉心里最痛苦和掙扎的。
他冷著臉,說道:“你母親的事我會繼續追查下去,而你,我之前允諾的退婚條件仍然有效,你隨時可以提。只是從此以后,我們再無關系。”
說完,問道:“這樣的結果,你接?”
王藝琳抿著一言不發,心里滿是不甘。
……還是敗給秦舒了麼?
真的好不甘心!
王藝琳掐著掌心,抬起頭來,凄然一笑,“退婚的事,能不能等我媽的葬禮之后再說?”
“不管你什麼時候決定,我意已決。”褚臨沉淡淡道。
秦舒抬頭瞥了他一眼,男人蒼白俊冷的臉上,決絕而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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