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被褚臨沉留在了病房里。
因為是自己害他中毒的,所以秦舒也沒有拒絕這個要求。
甚至,覺得,如果能照顧褚臨沉早日康復,就能減輕心里那份罪惡。
而褚臨沉既然親自開了這個口,褚家其他人自然不會再把秦舒送去警局了。
房門外,柳唯的目在屋的褚臨沉和眼前的秦舒之間流轉,最后落到了秦舒臉上。
神凝然地說道:“秦舒,這里就給你了,臨沉這麼信任你,我希你不要辜負他的信任。”
秦舒點點頭,“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
柳唯嗯了一聲,上下打量的服,眉頭微皺,吩咐一旁的管家:“讓人去給買幾套合的服過來吧。”
這些天,秦舒肯定是要一直留在這里了,穿著這婚服也不太像樣。
柳唯吩咐完,就帶著宋瑾容先回去了,畢竟老夫人年紀大了,在醫院待久了也不太好。
而老管家和一眾保鏢則是留了下來,把病房看守得滴水不,確保褚臨沉不會再有意外發生。
秦舒退回病房里,褚臨沉的視線始終落在上。
因為太過虛弱,他并沒有說話,只是這麼靜靜注視著。
秦舒被他看得不自在。
倒是寧愿他恨自己,對自己大發雷霆,也不是像現在這樣……氣氛怪怪的。
病房里還有一張小床,是給陪護人員準備的。
秦舒接下來要留在這里照顧褚臨沉,這床自然就是休息的地方了。
在床邊坐了下來,背對著后的男人,找出手機給衛何打電話。
“衛助理,柳昱風現在的況怎麼樣?”開口問道。
后,是褚臨沉炙熱的視線,無法忽視。
秦舒輕擰了下眉,佯裝不知。
電話里,衛何說道:“手已經做完了,命無虞。”
秦舒稍微放心了些,又問道:“那他的手……”
“關節嚴重錯位,右手小臂有一骨裂。”
“……”
之前就知道,他的手多半是重傷了。
秦舒神有些沉重,掛了電話。
轉過頭,便對上褚臨沉探究的目。
說道:“柳昱風送我來見巍巍的路上,張雯撞了我們的車子,他為了保護我,了重傷。”
褚臨沉虛瞇的眸子里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
半晌,他緩慢地說出一句話:“你,很擔心他?”
秦舒沒有否認,輕嗯了聲,自顧自地說道:“也不知道他的手能不能恢復,也許會對他的職業有很大的影響。”
褚臨沉瞪了下眸子,陡然咳了起來。
秦舒連忙起,走到床尾,握著搖桿把床頭位置調高。
然后才走到他邊,問了句:“怎麼樣?好點兒沒有。”
褚臨沉默默看了一眼,停住咳嗽,勉強地點了點頭。
他的目,掃過上的婚服。
秦舒想說點什麼,這時候,老管家派出去的人剛好把服送過來。
說道:“我先去換服。”
然后對送服的人道了一聲謝之后,拿著服就進了病房里配套的衛生間。
這婚服太過繁瑣,穿起來不舒服,早就想換掉了。
等換了一套更加輕便的日常服出來,正好護士進來給褚臨沉換藥。
秦舒看了眼剛掛上去的藥袋,說了一句:“這藥的有點不對,是不是拿錯了。”
余卻瞥見護士的眼神躲閃了一下。
秦舒心里頓時生出警覺,在護士轉時抓住了。
眼前銀芒一閃。
穿著護士服的人突然出一把刀,朝著床上的褚臨沉就刺了過去。
秦舒見狀,幾乎下意識地側去擋。
刀子刺的聲音十分清晰。
一陣劇烈的痛意從的腰側傳來。
秦舒被迫往后一退,撞在病床上,發出哐地響聲。
人瞪了一眼,立即出刀子,一腳踹向秦舒。
這顯然是個練過武功的人,力氣很大,秦舒被踹得倒在了一旁,捂著流不止的腹部,疼得爬不起來。
眼看人手中的刀子再次刺向褚臨沉,幸好這時候門外的保鏢聽到靜,沖了進來。
人跟幾個保鏢起手來,形十分矯健,絕對是過專業訓練的殺手。
秦舒盯著那輸袋里的不明沿著輸管往下流,急得顧不上腹部的疼痛,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地撲過去,一把扯掉了輸管。
這個作耗費了幾乎全的力氣,坐倒在地上,面慘白。
“秦舒!”
褚臨沉嗓音嘶啞地喊著。
秦舒抬起眼皮,便對上他張焦急的目。
“我沒事兒!”皺著眉應了一句。
這時候,行刺的人終于被保鏢拿了下來。
“把帶去審問!”老管家怒聲吩咐,然后立即擔憂地快步走到褚臨沉面前,喊道:“阿沉爺!”
褚臨沉并不在意自己的況,而是艱難地抬著手指向秦舒,“給、治療!”
明管家看著秦舒腰間被染紅的跡,驚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訝異。
他不敢耽擱,立即讓人去請醫生。
秦舒傷口不深,沒傷到里,止之后,又了五針。
只是疼得很,哪怕坐下來不,也夠的。
醫生重新給褚臨沉掛了輸的藥,藥的是深黃的,跟剛才那個假護士拿來的淺褐確實不同。
很快,明管家就回到病房,向褚臨沉匯報審問的結果。
“阿沉爺,那個人是韓家派來的殺手,給您輸的藥里含有劇毒的氯化,幸虧秦小姐及時察覺,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說到這里,明管家激地看了秦舒一眼,頗有些慨。
誰能想到險些害死阿沉爺的秦舒,竟然會在急關頭,冒死救相救呢。
秦舒看懂他的眼神,淡淡的抿了抿角。
對褚臨沉說道:“這次就當我還你的。”
褚臨沉沒說話,皺了皺眉,似乎并不滿意這種“償還”方式。
出了這種事,明管家也不敢再大意,但凡進病房的人必須嚴查。尤其是給褚臨沉換藥,更是指定了專人負責。
這可是褚氏自家的醫院,竟然都能被韓氏的殺手混進來,可見韓氏對褚臨沉的殺心有多重了。
秦舒也因為這件事,才意識到,照顧褚臨沉并沒有想象中的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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