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為什麼要找你?”秦舒不太理解,“韓墨有自己的醫院,還找不到人幫他治病?”
張翼飛低笑,“他要是能找到人,當初就不會讓你幫忙治了。”
說完,他倒是認真考慮起這個問題來了。
“也許是因為——我的中醫治療方法跟你的相似,讓他產生了一種,我也能治好他的錯覺吧?可惜,雖然我的中醫醫確實是從你那兒學來的,但我對男科的病,真不悉……”
秦舒不由笑了笑。
笑過之后,神卻慢慢沉靜下來,眼中帶著一考量。
然后,對張翼飛說道:“這樣,你去告訴他們,你可以治韓墨。”
“啊?”張翼飛意外地看著。
秦舒問道:“我算你半個師父吧?”
“當然算!”如果不是秦舒的教導,他怎麼可能掌握中醫的要訣,并且快速提升醫?
秦舒彎笑了笑,說道:“好,那我這個做師父的,今天就幫你查補缺,補足短板。”
張翼飛去見韓墨夫妻倆,秦舒和溫梨留在病房里陪著剛結束治療的小巍巍。
過了大概半小時,一個年輕護士敲門進來,禮貌地說道:“秦小姐,張館長請您過去。”
秦舒便知道張翼飛那邊都安排妥當了,點點頭,“好。”
轉頭對溫梨說道:“小梨,巍巍先給你照看一下。”
“放心,給我吧。”
然后,秦舒又轉向兒子。
不用叮囑,小家伙很自覺地說道:“媽咪,我會聽干媽的話,等你回來。”
秦舒忍俊不,這才跟著護士一起離開。
在護士的引領下,走特殊通道,直接進了手室。
手床上,在特殊安眠藥香的作用下,韓墨已經沒有意識的昏睡過去了。
秦舒換上一套助理的白大褂,然后張翼飛讓護士出去,只剩下他和秦舒。
“秦師父,刀給你,我專心聽課。”
張翼飛把手刀遞過來,順手抄起旁的小本本,準備做筆記。
秦舒無奈,把手刀放到一邊,“用不著這個。”
掀開蓋在韓墨上的布,里面果然已經被剝得赤條條了。
“我第一次幫他治療,用的是針灸之法。他這是二次復發,而且三年時間,況肯定有變化,之前的施針方法也要隨之調整。”
說話間,纖細的指尖輕輕搭上了他的脈,“我先檢查一下他的況。”
切脈,診斷各。
秦舒一邊檢查,一邊跟張翼飛分析。
后者就像個認真好學的好學生,刷刷做著記錄。
要是被醫館的人看到這一幕,估計要集目瞪口呆。
他們這位早已名聲鵲起的張館長,居然在手室里被現場教學!
檢查完畢,秦舒說了句:“還能治。”
然后,打開了一旁的銀針。
取針,落針,干脆利落。
張翼飛快速記下落針位,停下筆,慨道:“你這手法,我再學三五年,也塵莫及。”
秦舒下針時,有一種特別的魅力。
不僅只是毫不拖泥帶水的灑,更是一種強大的自信,這種自信,讓人下意識的相信,這一細細的銀針,一定會帶來奇跡!
秦舒沒有回答張翼飛的話。
在施針的時候格外專注且連貫,十二針,天散花一般準迅速地刺每一位。
施完針,秦舒這才抬起頭,看著張翼飛,認真想了想:“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教會徒弟死師父,你不著急,慢慢學。”
揶揄的口吻,顯然只是句玩笑話。
張翼飛倒也配合,表夸張道:“哎,可是徒弟學不好技,也要死。”
秦舒哦了一聲,問道:“那,剛才我說的,你都會了嗎?”
張翼飛低頭看看雙手,抬起頭來,很誠實地說道:“眼睛學會了。”
“沒事兒,以后多練習就行,反正這兒剛好有個練手的。”
秦舒抬了抬下示意。
此刻的韓墨,要是知道,自己從踏這間手室開始,就被秦舒安排了張翼飛的小白鼠,不知道會是什麼心態。
兩人在病房里圍繞著韓墨,討論男科方面的問題時。
另外一邊,病房里,溫梨正在陪小巍巍玩一款益智游戲。
“哇,小巍巍你又通關了!怎麼回事啊,我還卡在迷宮的一半呢。”溫梨看著小巍巍的得分,心簡直無法言喻。
干兒子一定是個天才!不然怎麼會這麼厲害,完全碾了的智商。
“這個游戲真的很簡單啊。”小巍巍一臉真誠地說道,順便,好心指點溫梨,“喏,干媽你不要走這條路,走這里、右轉、然后左……這樣就好了。”
溫梨按照他說的作,果然二十秒就通關了。
而剛才到墻,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在里面轉了五分鐘。
“小巍巍你真是太厲害了!”溫梨激地抱住小家伙,“來,咱們繼續吧。”
“干媽,我們休息一下吧。”
陷自我懷疑的溫梨:“……”
難道干兒子是嫌游戲玩兒太差?
嗚嗚嗚……
小家伙小爪爪過來,輕輕著的小拇指,眨了眨眼睛,“寶貝想去衛生間。”
原來干兒子是要去洗手間啊!
“好,干媽這就帶你去。”
溫梨心態又回來了,把小家伙抱下床,牽著他的手往外走。
病房沒有配衛生間,只能去外面的公用衛生間。
溫梨把小家伙送進男衛生間里,剛好也想去一下衛生間,就隔著門跟他說了聲,讓他好了以后在門口等自己。
小巍巍出來以后,等了一會兒,還沒等到溫梨。
他想要進去找干媽,可是看著上面的衛生間牌子,犯了難。
媽咪說過,男孩子不可以進生的衛生間。
小家伙只好繼續等了一會兒,結果溫梨還是沒有出來。
難道干媽已經回病房了?
帶著這個猜測,小巍巍返回病房。
走廊里,一個坐著椅的人,迎面而來。
當人的目落在小巍巍臉上時,突然定住!
滿臉驚愕。
這個小孩的臉……為什麼跟那個人,如此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