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心里猛地了下。
大概猜到他說的哪件事,很快冷靜下來,好笑道:“昨晚當然是我救的你,褚這麼快就忘了?”
昨晚和那晚……假裝聽岔。
褚臨沉如果只是隨意地一問,這個話題就算過去了。
但是,他顯然不肯作罷,不甘心地又換了一種問法:“那我大上的傷,跟你有關系?”
秦舒眼里多了一分探究,“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告訴我。”褚臨沉沒有解釋,而是執著地看著。
秦舒抿著,神漸漸嚴肅起來。
他為什麼現在又來查那件事?難道……還是在懷疑肚子里的孩子?之前說的那些話并沒有讓他相信?
但他現在可是王藝琳的未婚夫,一定不能讓他知道,這個孩子是他的。
秦舒思緒既定,順著他的話很認真地想了想,說道:“應該有。”
褚臨沉神一變,眼底深流出外人無法察覺的緒。
剛要開口,秦舒卻又補充了一句:“你這傷,是我幫忙拆的線啊。”
褚臨沉的話頓時全被堵在了嚨里,眼神也黯了下來。
“只是拆線?”他低幽地問道。
秦舒點頭,“嗯,只是拆線。”
說完,繼續送客,“你要是沒別的事,可以走了。”
褚臨沉握了握拳心。
但很快,他又松開,眼中閃過一抹莫名的神。
他看了秦舒好一會兒,從的臉上,竟然看不出半點破綻。
沉默片刻之后,他轉往外走,頭也不回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想與我有牽連,不過,你要是繼續留在韓氏,以后我們見面的機會,還很多。”
說完,他徑直拉開門,頎長的影消失在門外。
秦舒無奈地扯了扯角,收回目,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周一,結束了周末兩天的假期,繼續打卡上班的生活。
早晨剛到公司,就聽到了桑迪被辭退的消息,原因是牽扯進了一宗故意傷人案件里,那個被害人正是韓氏前段時間剛拿下的重要客戶柯達。
據說是拿高跟鞋瞎了柯達一只眼睛,對方要求重判。
柯達的本外界都是知道的,估計是做了什麼過火的事,讓向來冷靜克制的桑迪忍無可忍。
只是在這件事里,真正讓人捉不的,是韓墨的做法。
之前傳言桑迪和韓墨關系曖昧,可能會為公司的老板娘。直到桑迪被派去負責柯達的項目,這個流言不攻自破。
可是不管怎麼說,桑迪也是韓墨手里的得力干將,現在出了事,居然一點都沒有出手保,而是將人辭退,實在是意料之外。
秦舒平時沉浸在實驗室里,不關注公司的八卦,但桑迪的這件事還是讓的心沉重起來。
工位上的線電話響起,是總裁辦那邊打過來的。
平時,電話那頭都是桑迪在傳達信息,現在換了另一個陌生的聲音,說道:“秦組長,你們的實驗結束了,韓總要看一下匯總報告。”
“好,我整理好之后送上來。”
掛了電話之后,秦舒把材料收集整理好,裝訂在一起,親自送到了總裁辦門口。
門沒有關,看著里面,韓墨正在跟商業伙伴打電話,約著空打高爾夫球。
讓覺得刺眼的,是他臉上春風得意的笑容。
那天跟桑迪在電梯里的聊天,知道,桑迪是喜歡他的。
他呢?明明跟有過那樣親的關系,眼看著落難,卻是這麼不以為然。
男人呵。
秦舒心里有一不屑。
不過面上毫沒有表出來,等韓墨結束電話,才抬手敲門,拿著文件走進去。
“韓總,你要的資料都在這里了。”
韓墨慢慢收起臉上的笑意,點了點頭,“嗯,放著吧。”
秦舒抬眸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往外走。
這時,迎面走進來一個人。
秦舒和的目不期然對上,不由怔了下,桑迪?
按照公司里的說法,不是被辭退了,現在應該在警局接調查嗎?
“秦小姐。”桑迪率先打了個招呼。
秦舒掩去訝異,頷首回應,步子卻沒有停,徑直往外走。
卻依然聽到了后兩人說話的聲音:
“我救你出來沒有別的意思,以后不管你去哪兒,都不要再回來。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留還是不留,隨你。”韓墨的聲音。
“這是我和你的孩子,我一定會留,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利用這個孩子再來找你。”
孩子?
秦舒眼里眸一閃,加快步子離開。
不想探究韓墨和桑迪之間更深層的聯系了。
接下來,桑迪宛如人間蒸發一般,徹底淡出眾人的視線里。
新的總裁助理取代桑迪原有的位置,公司的一切依舊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秦舒的小組也接到了新的研究項目,再次開啟忙碌的實驗室模式。
一周繁忙的工作結束,周五這天,難得工作任務不重。
上午結束工作之后,秦舒便準備提前離開了。
今天預約了產檢。
從電梯下到一樓大廳,秦舒朝外面走去。
這時候,口突然一陣。
只見兩排保鏢開道,先涌了進來,站在左右兩旁,氣勢十足。
接著,響起車轱轆在地上滾的聲音。
一抹坐在椅上的影,緩緩出現在視野里。
“慢點兒。”推椅的人是韓墨。
這位韓氏總裁,此時正小心翼翼,甚至十分恭謙地推著椅里的孩,緩慢地把接進來。
秦舒心里一,目再次落回孩上。
這孩看起來年紀和自己差不多,但是跟韓墨在一起卻顯得十分小。
尤其是坐在椅里,小小的一只,黑卷發如海藻一般披散在肩頭,微微遮住臉頰,襯得那張臉越發小。
秦舒大概猜測到了的份,正準備往旁邊讓開。
椅里的韓夢看到了,眼里一亮,拋下了韓墨,兀自推著椅來到面前。
目莫名炙熱的看著秦舒,緩緩說道:“我認得你,我姐死的時候,你就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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