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華站起,卻見流影站在原地,不打算彈,挑眉掃了他一眼。
流影恭敬地道:“主子說了,單獨見王妃,王妃您獨自去就好,主子還吩咐了別的事,流影就不跟隨了。”
傾華撇,獨自往前走,也沒問戰北霄如今在何。
只是剛走過葡萄園便聽到了一道清雅的琴聲,琴聲清麗,曲調優,傾華站在原地又仔細地聽了下,隨后隨著琴聲走去。
離得不算遠,就在那八角亭中,遠遠地便瞧見了那道黑的影。
那琴音配上那清逸絕塵的背影倒是引人無限遐想。
單從后面看,戰北霄背脊直,肩膀略寬,長長的發隨著他坐下的姿勢披散在肩,垂落在地上。
琴聲停止,男人的聲音隨即響起,著一抹愉悅的調侃:“盯著本王的背影犯花癡?”
聽著語調,似乎是心不錯,只是,說犯花癡?
他以為他天下第一男啊,沒想到一向冷漠的男人竟然如此自。
傾華三兩步邁到男人面前桌下,雙手撐在桌上:“你找我來什麼事?”
“無事便不能找?”男人挑眉。
傾華翻了個白眼,已經習慣他說話總是不說重點的方式,閉著眼睛,一手撐著頭,一手輕輕敲了敲桌沿:“繼續彈。”
一副理所應當的語氣,十分欠扁。
不過戰北霄倒是沒有發火,盯著的表看了一眼,又繼續彈奏了起來,不同于剛才那首,這一首越加的輕緩,帶著鎮定人心的作用。
本就天清氣朗,午睡的好時機,傾華就這樣瞇著瞇著睡了過去。
察覺到子的呼吸微淺,戰北霄的雙手微頓,輕輕放到琴面上。
也不起,就這麼坐在傾華的對面,再沒有多余的作。
傾華睡著的姿勢實在是算不上舒服,不過瞇了一會便睜開了眼睛,沒有聽到琴聲,本能地蹙眉道:“怎麼不接著彈了?”
戰北霄沒好氣地道:“你當本王是賣藝的?”
“王爺,別這麼說。”
戰北霄心中得意,只當是傾華要開始夸贊自己的琴藝,誰知,就聽子毫不客氣地道:“您可別侮辱了賣藝的。”
戰北霄臉一沉:“南宮月落,別挑戰本王的耐心。”
“你的耐心,我需要挑戰?你的耐心不是一直都只有這麼一點點”說著,傾華比了一個小拇指指甲蓋的大小。
戰北霄冷聲:“只會逞口舌之快。”
傾華回:“總比王爺連口舌之快都沒法逞的好,翻來覆去只會那麼兩句。”
戰北霄盯著傾華看了兩眼,倒是沒有發火,顯然是已經被傾華氣的多免疫了。
“本王找你來是告訴你,丞相府來信,你出嫁前居住的閣樓被燒,從里面搬出一些舊存放在客舍,問你可否需要回去一趟。”戰北霄道。
傾華聞言挑眉,倏而笑道:“自然的,那閣樓里面可是有我不的寶貝呢,既然父親大人舍得,我自然要回去搬些回來。”
雖是這麼說著,傾華卻是心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南宮極會突然急到要用這樣的借口來跟他面。
又不是真的南宮月落,那閣樓燒不燒跟又沒有半分錢關系,只是那閣樓看上去致的,就這麼燒了,南宮極舍得?
“三日后再回。”不等傾華說馬上走,戰北霄便道。
“為何?”
戰北霄看一眼:“為何?就因為你這惹禍的子。”
“我怎麼了?”傾華不解。
“讓你去赴宴,連著得罪幾個公主,讓你去當差,你把太子得罪,若是此刻將你出去,本王仔細想想,還是的管管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子,這皇莊比較安靜,你就安心在這里呆著修養幾天。”
傾華這就不敢茍同了:“王爺,這話咱得說清楚,這些事追到底難道不是因為你?人家公主是為了你找我麻煩,至于得罪太子,可都是你給我找的破差事。”
說著,看向戰北霄:“你該不會是害怕,這才帶著我過來躲的吧?”
戰北霄冷笑:“本王害怕?這四個字是最稽的。”
“你要不怕就讓我回去啊。”
“激將法不是每次都管用,老實呆著。”
之后傾華又跟戰北霄抗議了一番,皆被男人駁回,好在時間一晃而過,三天時間轉眼便到。
回到王府時,傾華便發現自己的住竟然搬到了戰北霄主院的旁邊,雖然中間還隔著一個花園。
這讓傾華忍不住猜想,難道他們出去這幾天,就是為了給搬家?
沒人會嫌棄自己住的地方太好,對于這個結果傾華自然還是滿意的,將院子里里外外都走了一圈,十分平靜地接。
書房里,戰北霄手拿折子坐了一下午,雙眼時不時地往外看,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久等不來,戰北霄終于開口道:“王妃如今在何?”
“王妃這會正在新院子里面的池塘里釣魚。”流影恭敬地道。
“沒說什麼?”戰北霄蹙眉。
“娘娘說,池塘里面的魚太小。”流影十分老實地回復。
戰北霄的臉黑了,半響吐出一句:“不解風!”
流影一臉的不明所以,頓了頓,自作聰明地道:“那要不要屬下從外面買一些稍微大點的魚,讓王妃好釣?”
戰北霄的視線幽幽地盯著流影看了半響,吐出一句:“滾!”
于是流影麻溜的滾了,并且還十分善解人意地將房門關上,這些,戰北霄想要過門外看那條進書房的必經之路也沒辦法了,臉越加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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