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霜毫不退讓，繃得的。

“蕭總，請您不要為難我，我也是奉命行事。”

場面一下子僵持起來。

就在這時。

“蕭凝？”

一個清冷的男聲響起。

宋太白穿著白大褂，拿著一份病歷夾，從走廊另一頭走了過來。

他微微皺了皺眉。

尤其是看到品霜那副攔著門不讓進的樣子，他眼底閃過一抹了然。

他快步走近。

“蕭凝，我正好找你有點事。”

“關于厲漠深后續的治療方案，有些細節需要跟你通一下。”

他的語氣很平淡，聽不出什麼緒。

蕭凝默默轉過。

見他一臉正經嚴肅的表，不像是在開玩笑。

點了點頭。

“好。”

沒再看品霜一眼，轉離開。

陸淮安見狀，求生極強地立刻跟了上去，一秒鐘都不敢多待。

留在原地的品霜，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悄悄松了口氣。

后背已經驚出了一層冷汗。

還好宋醫生來得及時。

既然已經答應了和厲先生合作，那就一定會盡好自己的“義務”。

絕不能讓這個蕭凝，破壞了厲先生的計劃。

三人來到宋太白的辦公室。

蕭凝率先走到辦公桌前，抬起眸子。

“怎麼了？”

宋太白將手中的病歷夾放在桌上，雙手撐著桌面，神凝重。

“你們去了第一研究所。”

“可有什麼收獲？”

他語氣篤定，顯然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蕭凝也沒瞞。

將下午在研究所的見聞，以及和陸令萱的短暫接，都簡略說了一遍。

“我在手臂上也看到了那種褐斑點。”

“和孫夫人，還有我母親上出現過的一樣。”

“而且，的實驗室里，有一份關于新型復合維生素的臨床試驗報告。”

“似乎在研究那種維生素。”

“約了我今晚九點，在晴瀾咖啡廳見面詳談。”

宋太白聽完，眉頭蹙得更了。

這和他之前的猜測不謀而合。

第一研究所，果然有問題。

“多半是強制停藥引起的反應。”

“陸令萱這個人，出了名的要強，肯定不會甘心制于人。”

宋太白語氣帶著幾分肯定。

站在一旁的陸淮安，聽到這話，立刻表示贊同。

“沒錯！”

“我那個表姐，從小到大就是個犟脾氣，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要是真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絕對會自己查到底。”

這點兒，從來沒有變過。

陸淮安對自己的表姐，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絕不是那種會乖乖聽話，任人擺布的格。

蕭凝愣了愣。

難道服用那種維生素，還會上癮，或者產生依賴？

心頭的不安越發濃重。

又想起厲漠深。

“漠深他？”

蕭凝抬起眸子，語氣里帶著擔憂。

“他怎麼樣了？”

“今天覺還好嗎？”

宋太白眼神兒微微閃爍了一下，似乎有些躲閃。

他拿起桌上的病歷夾翻了翻。

“他最近有點兒嗜睡，這是后恢復期的正常現象。”

“不用太擔心。”

“讓他先好好休息吧，這里一切有我。”

語氣盡量保持著平穩。

不能讓現在去打擾厲漠深。

計劃才剛開始。

蕭凝看著他略顯不自然的反應，心里那點疑慮又加深了。

嗜睡？

真的是正常現象嗎？

可宋太白是醫生，他的話應該更專業。

抿了抿，最終還是選擇暫時相信。

“好。”

“那，麻煩你了。”

蕭凝點了點頭。

轉，準備離開。

陸淮安立刻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了瑞金診所。

蕭凝步子有些慢，臉上帶著若有所思的表。

總覺得哪里不對。

漠深怎麼會突然不見呢？

就算不適，也不至于連見一面都不肯。

還有今天那個品霜的護工。

臉上的表，都著一說不出的怪異。

那種刻意的阻攔，還有話里若有似無的挑釁？

真的是多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