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禮走了。
他剛掛斷電話,連回頭瞧一眼宋辭的工夫都沒有,便大踏步地徑直走出包廂
宋辭著那扇被打開的包廂門,不有些失神。
方才坐在沙發上時,祁宴禮與相距并不遠,何況包廂里安靜得連一針掉落都能聽見,所以約約聽到從手機里傳出“夫人”“醫院”“暈倒”這些字眼。
能讓祁宴禮這麼著急離開,還是祁宅打來的電話,不用細想,宋辭也能猜到是跟杜淑蘭有關。
只是……
杜淑蘭一向注意養生,沒出過大問題,怎麼會好端端暈倒?
宋辭細眉微蹙,想了一會兒,沒想出結果來,索便不再琢磨了。畢竟和祁宴禮已經離了婚,這也就意味著和祁家的人沒啥關系了,杜淑蘭怎麼樣,自然也不到來心。
宋辭在包廂沒待多久便也起,出了包廂,乘電梯往水云居外走。
‘叮!’
電梯停在一樓大廳,門緩緩朝兩邊打開,宋辭稍抬頭,剛要邁步出去就見霍九站在電梯外。
愣了下,“霍特助?”
霍九上前,用手擋住電梯門,“宋小姐,大夫人在沈小姐病房出了點意外,撞到頭暈過去了,所以祁總著急趕過去理,就先走了。不過他特地吩咐讓我在這等你,送你回去。”
宋辭眉梢微,心下有些訝異,“在沈楚語的病房暈倒?”
當年,祁宴禮父親車禍去世,杜淑蘭接不了新婚喪夫的打擊,生下祁宴禮就一走了之。
這一走就是十六年,直到祁宴禮上高二,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兒子,要回來給他彌補缺失的母。
可,人不是一不變的。
有些東西,在一開始特別得到的時候,怎麼等也等不來,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就會從滿心期待慢慢變失,到最后干脆就不抱任何希了。那麼即便后來這樣東西真的出現在眼前,也早就變得無所謂了。
遲來的母之于祁宴禮,就是這樣的況。
杜淑蘭回來后拼命地想要補償祁宴禮,可祁宴禮已經獨立了,早就習慣了沒有母親陪伴的日子,所以不管杜淑蘭怎麼做,他都是冷眼旁觀。
而杜淑蘭也是個有脾氣的人,一直熱臉冷屁卻毫無效果后,索擺爛了,直到五年前祁宴禮出事,沈楚語了他們眼中的救命恩人。
杜淑蘭仿佛找到了母的宣泄口,把那十六年對祁宴禮的愧疚一腦地都補償在了沈楚語上。
不管沈楚語要什麼,做什麼,杜淑蘭都會竭盡所能的給,幫。
也是正因如此,之前那次簽離婚協議,杜淑蘭哪怕在明知沈楚語是故意陷害后,仍舊不分青紅皂白站在沈楚語那邊的。
所以剛才聽到霍九說杜淑蘭是在沈楚語病房撞到頭暈倒,宋辭才會覺得意外。
沈楚語之前有過自殘行為,的病房可以說是除了治療必需的儀和床之外,幾乎沒有能造傷害的東西,甚至連床頭柜都沒有。
在這樣的病房里,自己不小心撞到頭的原因只有兩個。
要麼是跟人發生爭執,被人失手推倒,磕到了儀或者墻壁暈倒;要麼是被人摁著頭撞暈。
但不管是哪個,都跟沈楚語不了干系。
宋辭好奇的是,杜淑蘭在對沈楚語比對祁宴禮還要好的況下,能跟沈楚語之間發生什麼導致這麼激烈的沖突?
“是的。”霍九解釋道,“護士說沈小姐是今天下午醒的,大夫人知道后就熬了湯送過去,但沒多久,警方就接到消息過來給沈小姐做筆錄。”
“結果沈小姐一看到警察,緒就變得特別激,不是跪下來磕頭就是要往墻上撞,大夫人過去攔,結果沈小姐錯手推了大夫人一把,大夫人撞到了儀上……就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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