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淡淡地看著蘇裕,角勾起一笑意。
不用掙扎,外面那麼多人看著,尷尬的只會是蘇裕。
蘇裕的臉眼可見地變了,猛地松開手,冷冷地說:“以后再敢挑釁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這句話,是說給電梯外面的人聽的。
可惜,那個悄悄舉起手機的員工拍了照,卻沒有錄視頻。
于是,以看圖說話的角度,很容易被人理解蘇裕欺負員工。
原本那個員工只是在小范圍之傳播,不過就是滿足普通社畜的八卦玲瓏心,增添點兒談資。
無心,卻擋不住別人有意。不到半個小時,照片就出現在景一潤的手機上。
他立刻把蘇裕了過去,把狠狠訓了一頓,還不問青紅皂白,著去給遙道歉。
蘇裕心里窩火,破天荒地嗆了父親幾句。
氣氛陡然變得張,景一潤沉著一張臉凝視著蘇裕。
他一直都知道蘇裕對他意見很大,可表面上從來都是順從的。這大概是從小到大第一次不顧一切地頂。
完全失了儀態,像是瘋了一樣!
這麼多年,他知道虧欠蘇裕太多,所以并沒有再說什麼。
誰知道蘇裕突然冷笑:“你為什麼那麼向著遙?別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因為長得像那個人?”
話音剛落,一記響亮的耳就扇在的臉上。
這次的力道比上次更大,蘇裕只覺得耳邊轟轟作響,連頭皮都陣陣發麻。
大腦空白了足足有五秒,才反應過來,瞪著通紅的眼睛吼道:“你這是惱怒了嗎?終于維持不住風度,惱怒了?”
景一潤的臉已經黑了鍋底,額角青筋起。
他角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雖然兩次和遙見面都是匆匆一瞥,可他還是注意到了。
他以為不會有人發現,可蘇裕一句話,到了他的痛。
沒說錯,他就是惱怒了!
“景一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我媽早就離婚了。你就是為了在我爺爺那里博得好印象,所以一直讓我媽陪你演恩夫妻。
我媽真是天真,一直抱著希,希可以捂熱你那顆冰冷的心。可是你心里有過嗎?從來沒有!甚至你心里都未必有那個人,你只你自己,只在乎你自己……”
蘇裕不想說這些,尤其是不想在景氏。
隔墻有耳,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聽了去,說不定會發生什麼,到時候遭殃的就不只是景一潤,還有。
可是話頭一起,就有點兒控制不住自己。
這種失控的覺,自從和遙重逢之后就頻頻出現。
就在景一潤第二個耳馬上就要落下來的時候,已經有防備的蘇裕抬手握住了父親的胳膊。
“景一潤,我不會再給你打我的機會了!以后,對我客氣點兒,不然,把我惹惱了,我把你當年的丑事都給抖出來!”
景一潤極力控制著自己的緒,幽幽地吐出兩個字:“你敢!”
足足過了一分鐘,蘇裕突然冷笑出聲。
沒有再回應什麼,深深地看了父親一眼,轉離開。
另一邊,遙也從景樺的手機上看到了那張照片。
有熱鬧可看,景樺激得兩眼放:“你和蘇裕打架了?你真牛啊,敢和正面剛!不過也對,現在你不在手底下干了,不用再忍了!”
遙只看了一眼照片,就迅速移開目,繼續低頭忙自己的案頭工作。
“你還手了沒?占了上風沒有?”
“你應該會功夫吧?欺負到你頭上,怎麼也得教訓一頓吧。快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我太想聽了!”
遙無語,緩緩抬頭看向景樺:“對不起,我不想說!”
“你就說一說嘛,怕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吧?”
遙指了指桌子上凌的文件:“我可以給你講,不過,我不能保證下班之前把策劃案做完!”
這一招很管用,景樺立刻從的辦公桌上出溜下來,賠著笑臉,一步三回頭地走開了。
遙和蘇裕的過節,不想跟任何人說起。即使以前在蘇裕手底下被欺負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也沒有想過要傾訴。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可與他人言者并無二三。而且,這些年,早已經習慣把什麼都悶在心里。
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人值得得信賴,可以傾訴,那恐怕只有徐小天了。
沒想到說曹,曹就到了,徐小天的微信來了。
還以為是尋常的問候或者約飯之類的,沒想到,完全出乎的意料。
徐小天:【韓東生來海城了,你知道嗎?】
雖然當年不同校,也沒什麼集,可畢竟是一個村子的,是認識的。
徐小天從母親那里聽說了一些韓東生的事,雖然村子里的人都覺得他的抑郁癥已經痊愈,可徐小天和他偶遇之后,還是覺得他的眼神怪怪的,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他記得遙提過,韓東生和高中同班,所以才問。
遙清楚得記得,幾天前還問過韓東生在哪兒,他明明說還在晉城,怎麼轉眼就來海城了?
徐小天:【他跟我說和上高中的時候和你同班,還說會找你聚一聚,他和你說過嗎?】
他是有點兒擔心遙,所以才跟說。
遙:【到現在為止,沒有說過。】
徐小天:【你小心一點兒,他看起來神狀態像是不太好。他約你一起吃飯,你上我,我陪著你。】
遙:【好。】
下班回到家以后,景一騰又是每日一問,他發的語音,口氣有些焦躁。
遙打字回復:【我試探過好幾次,景晏的警惕心太強,已經有點兒懷疑我了。你說怎麼辦?】
過了好一會兒,景一騰都沒有回復。
遙心里惴惴的,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正出神,手機響了,嚇了一跳。
是趙恒達,他的聲音得厲害:“遙,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那個大胡子突然闖進病房,拿刀子嚇唬我和你媽。好在醫生剛好進來,他瞪了我們一眼就跑了。你說,要不要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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