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裕迅速收起驚訝之,平靜道:“怎麼?給你派了兩個助理都不夠你用?”
“不是!是市場部要策劃一個展覽,人手不夠。我聽說你的助理和書都快休假回來了,所以過來借人試試看!”
景樺一本正經地說完,突然破功,出孩子氣的笑容。
“不借!”
蘇裕低頭忙碌,聽口氣,一點兒回旋的余地都沒有。
其實對遙來說,不管是跟著蘇裕還是跟著景樺,都不會輕松。景家的人個個都是人,景樺明顯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說不定憋著什麼壞呢。
還以為景樺會走,沒想,他臉上的笑容不變,一縱跳上辦公桌,手就把蘇裕的簽字筆搶過來,在指尖自如地把玩著。
蘇裕微微后仰,雙手抱臂,仰起臉,嚴肅道:“這里是公司!你不要鬧!”
“你把遙借給我,我就不鬧了!”
景樺甚至開始撒了。
要是放在以前,遙會覺得他這樣蠻可的。畢竟,他還是個半大孩子,即使西裝革履,配上那張尚存幾分稚氣的臉,還是會給人一種小孩穿大人服的即視。
可是自從知道了景樺的真實面目之后,再去審視他此時的作和神態,遙只覺得別扭和尷尬。
轉頭看向別,反正自己也做不了主,干脆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蘇裕顯然不愿意,也不想妥協,可是還沒有再次說出拒絕的話,景樺又來了一句:“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找大伯。我要告你的狀,說你小氣,連個助理都不肯借我!”
他苦著臉,委屈,半是哀求半是威脅的樣子。
自從景老爺子退居二線之后,景晏的父親便接任了總裁,不過老爺子特意對外宣布過,是臨時總裁。
他對景晏的偏人盡皆知,幾乎所有人都很自然地以為,他是要把正式總裁的職位留給景晏的。
不過,既然他沒有明確表示過,除景父之外的另外兩個兒子便一直在尋找機會,想要取而代之。
景父對幾個侄子侄都很疼,起碼表面上表現得無可挑剔。
蘇裕知道,如果景樺真去告狀,父親一定會向著他。
與其繞那麼大個彎,說不定還會被父親罵上幾句,倒不如現在就妥協。
“景樺,我平時對你不薄吧?你真要為了這種小事去告我的狀?”
的口氣明顯緩和下來,景樺敏銳地察覺到了,角的笑容深了幾分:“大姐對我最好了,我一直都知道。那就這麼定了,我先把人帶走了!”
景樺說完,沒等蘇裕說什麼就直接把遙拉走了。
電梯合上的下一秒,景樺角揚起的笑容瞬間斂去。
遙盯著明晃晃的電梯鏡面,不解:“景樺,你什麼意思?”
“你在蘇裕那里一定了不委屈,我把你弄走,讓你過兩天清靜日子。這算不算賣給你一個不大不小的人?”
景樺雙手握,脊背直,轉頭看向遙時,臉上沒有什麼表。
聽他這麼一說,遙明白過來了。
有一陣子沒有給景樺傳遞消息了,他大概有點兒擔心上次的人不夠大,所以開始考慮疊加,以換得持續的責任。
遙淡淡道:“所以呢?”
“景晏最近的公司作頻頻,接連談下好幾個項目。我不信騰躍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十有八九是爺爺暗中支持。我需要得到景晏的親口證實!”
“然后和景家其他人聯手對付景晏?”
“沒那麼容易,也沒那麼快!”
電梯停下,電梯門緩緩開,有幾個員工上來。
景樺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得有點兒多,尷尬地挑了一下眉,沉默了。
行政部到了,景樺指了指剛剛搬進他辦公室的一張辦公桌:“那個位置是你的了!”
辦公室不大,可是向,格局也不錯。作為實習生,景樺實在被優待太多了。有獨立的辦公室,而且還配了兩個助理。
遙四下環顧,目最終落到辦公桌上:“就兩天而已,其實不用專門準備這個的!”
尤其辦公桌還在景樺的辦公室里,和他遙遙相對,一抬頭就能看到他。他不尷尬,還尷尬呢。
“應該的!”
景樺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后面,拿出手機來。
看他的作,和低聲嘟囔出的個別詞,應該是在玩網游。
有錢人家的孩子真好啊,占著這麼好的辦公室,什麼都不用干!
遙閑不住,問了景樺,確定他說的那個策劃案所言非虛,主要了資料,一邊翻看一邊做筆記。梳理完之后還去找了景樺的兩個助理,和他們討論初期方案。
兩個助理資歷都不算深,經驗不足,他們雖不明白遙為什麼會來他們這兒,不過聽說了自己的思路之后頗為驚艷。
三個人聊得熱火朝天,還沒到下班時間,第一稿策劃案已經做出來,放到了景樺面前。
景樺不太懂策劃,發給一個懂行的朋友看了看,那個朋友說做得不錯,他立刻表揚了兩位助理和遙,還堅持要下班以后請他們吃大餐。
本來遙是不打算去的,不想和景樺走得太近,上班時間沒辦法,下班之后是有發言權的。
推說要去醫院看母親,景樺當時沒說什麼,可下班時間一到就扯著往外走,上兩個助理便出發了。
遙說得口干舌燥都無濟于事,再加上兩個助理極力勸說,只好/著頭皮勉強答應下來。
猜景樺是故意的,不然,他訂的酒店包間怎麼會和景宴剛好面對面?
他們一行人和景晏是在酒店門口上的。
齊溪挽著景晏的手臂,巧笑嫣然,看到遙和景樺后,溫一笑:“你們這是朋友聚餐?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本是象征地問一句,沒想到,景樺卻笑著說:“好啊好啊,我和大哥好久沒見了,正好聊聊天!”
齊溪怔了一下,笑容淡了一點兒。
一定沒有想到,景樺會毫不猶豫地破壞了和景晏的二人世界。
而且還帶了三個電燈泡,包括和景晏關系不清不楚的遙。
景晏臉淡淡,順著景樺的話說:“好,走吧!”
他的目似是不經意地掃過遙的臉,遙沒看他,轉頭看向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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