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很快被撤回,不過下面的評論卻是刷了一波又一波。
大概是顧及到這里都是公司同事,不好太直白,大家雖然義憤填膺,可表達得卻很委婉,要麼是說“無語”或者“毀三觀”,要麼就是發一大堆驚嚇或者干嘔的表包。
遙不想翻下面的評論,可手指卻像是不聽使喚,本就停不下來。
一個“荒野玫瑰”的人發表了長長的一篇評論,張口就是國罵,極其難聽。
這個人一開口,大家再也懶得抑自己的緒,說得越來越難聽。
遙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被人了服游街示眾,無數的爛白菜葉子、臭蛋統統朝上砸過來。
鼻子酸到極點,忍了又忍,眼淚還是流了下來,瞬間模糊了視線。
不知道是誰用大號字發了一句話:【遙好像也在這個群里!】
此話一出,立刻像是被按了停止鍵,下面瞬間沒有人說話了。
幾乎所有的員工都是真名,像“荒野玫瑰”這種很,遙懷疑是周周,不過也只是懷疑。
再說了,縱然的手段如何卑劣,說的也是事實。
確實是景晏見不得的人,那段錄音里的話也確實出自景宴之口。
眼淚了一遍又一遍,卻像是永遠流不完似的。
遙不記得自己哭了多久,后來哭夠了,拿出化妝鏡來照的時候,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妝花得不樣子,眼睛也紅得跟桃子似的。
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就那麼呆坐在辦公室里,完全沒了時間的概念。
以前偶爾會有人過來找,可是今天卻出奇的安靜,沒有人來過,連外面的走廊里都安靜得出奇,仿佛全世界只剩了一個人。
下班時間早就過了,天漸漸黑,遙輕嘆一聲,了發麻的,慢吞吞地站起來,走去衛生間洗臉。
不停地安自己,還記得當年出車禍的時候嗎?好歹也是在鬼門關轉過一圈的人,除了生死,別的都是小事,所以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管怎麼樣,總能撐過去的,不是嗎?
臉上清爽了,郁結的緒也得到了緩解。
公司里空無一人。
這樣也好,什麼人都不想見到。
走出大樓,剛要抬步去公站臺,一輛黑奔馳停在面前。
這輛車認得。
嚴重懷疑景樺一直在跟蹤,不然,他為什麼總是隨時出現在面前。
車窗搖下,景樺打量了一遍,勾起角笑了笑:“上車吧,有話跟你說!”
經歷了開元大廈那件事,景樺也懶得在面前裝傻白甜,說話的表和口氣都變了,眉眼間更是沉著化不開的郁。
突然覺得景樺很可憐,二十歲出頭的年紀,明明應該是一個明的年,可看上去已經有了老狐貍的樣子。
景樺推開了副駕駛的門,遙搖搖頭,關上,拉開了后排的車門。
覺得和他獨一定很抑,想在可能的范圍之盡量離他遠一點兒。
“有什麼話?說吧!”
“遙,景晏的那段錄音是我放到公司群里的!”
遙擰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臉。
他和景晏有相似的臉部線條,尤其是沉在昏暗的線之中時,弧度一樣的好看。
“為什麼?”
遙原本以為幕后黑手是周周,畢竟在騰躍上班,想在景晏的辦公室里安裝竊聽之類的東西很方便。
是真沒想到是景樺!
到目前為止,還沒想明白,景晏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難道只是為了把搞臭,給施?
應該不是!
景樺把車窗打開了一些,點燃一支煙。看他夾煙的嫻作能判斷出,他至有五年的煙齡了。
“遙,你知道齊溪吧?”
遙低低地“嗯”了一聲。
景樺猛吸了幾口煙,長臂出車窗外,抖了幾下煙灰,又收回來,口氣明顯沉了幾分:“齊溪剛剛回國,這次,是帶著父母全部的家產回來的!齊溪在父母那里把景晏塑造一個近乎完的男人,比如正派、紳士、專……”
他突然冷笑了一聲,口氣里轉而充滿了嘲諷:“景晏玩過多人,恐怕他自己都數不清了。可是齊溪不知道啊,始終相信景晏心里只有一個人,上和神上都不可能背叛!”
景樺又一次冷笑,聲音惻惻的,遙不住打了個冷戰。
他的笑聲和他叔叔景一騰很像,果然是親叔侄。
遙微微后仰,閉著眼睛靠在靠背上,淡淡地問:“那段錄音你不應該放到員工群里,應該直接放到網上才對,那樣不是效果更好嗎?”
像是料到會這麼問,景樺立刻回答:“放到網上風險太大,以景晏的智商和手段,早晚會懷疑到我的頭上。可是放到員工群里,他只會懷疑周周!”
遙知道他還沒說完,并沒有接話,只是靜靜地等待著。
“以周周的格,一定會想方設法把這個消息告訴齊溪!畢竟,比我更不希景晏和齊溪復合!”
原來如此!
遙的眼睫輕了幾下,心里五味雜陳。
這個局,好像越來越復雜了,好頭疼!
“你讓我上車,就是為了我跟我說這些?”
景樺把煙頭甩出車窗外,過后視鏡看了遙一眼:“嗯,對!”
旁邊有一輛車飛馳而過,亮閃過的瞬間,遙注意到景樺在外面的一小截脖子上有一道深棕的傷痕。
的,像是鞭子的!
是誰打的?是他自,還是他父親?景晏的二叔?
似乎意識到遙的目,景樺把領往上提了一下,聲音比剛才更冷:“這是一場仗,我只能贏不能輸!所以,你有必要知道的事,我都會告訴你,這樣,我們才能合作得更好!”
說到最后一句話時,他的聲音下來,倒像他這個年齡的年輕人了,出和善。
推開車門之前,遙輕聲說:“你還年輕,很多事,還可以回頭的,你好好想想!”
“不用你管!”
景樺的聲音含著怒氣。
等到車子開走,才慢慢收回視線。
后突然傳來一道冰冷徹骨的聲音:“這麼依依不舍?”
遙不由心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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