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我想好了,就從郁震庭的兒子下手。郁震庭對外表現出一副對他這個兒子渾不在意的冷漠態度,但虎毒不食子,我不信,生死關頭,他當真能做到不聞不顧,無于衷。”
“一個月前,他不是利用你母親把你們引到M國嗎?這次,我們便用他的兒子,他不得不來首都!首都是我們的地界,他只要敢來,不怕找不到法子收拾他!到時就他有來無回!”
沈故森面上飄著幾縷似嘲若諷的笑意,他背過去,煙熏過的嗓子銜著抹啞意:“你既然都想好了,那便按照你的計劃做就是。你來找我做什麼?”
“原本我是快要得手了,可出了點意外。”
沈敬培懊惱道,“前些天在商場,要不是你妹妹在,郁縉原早就是一尸了!”
沈故森眉峰一厲。
“你妹妹太單純了,竟然對仇人的兒子那般盡心盡力,一心防范著郁震庭會對他自己的兒子做什麼,安排了不人在郁縉原周圍保護他,以至于那次以后,我再沒找到機會對郁縉原下手。”
沈敬培聲音里夾雜著對沈青璇明顯的不滿和指責。
沈故森垂下眼眸:“那你應該清楚,小璇對郁縉原的態度。”
“就不應該對郁縉原心慈手!”
沈敬培哼道,“這樣,是養虎為患!誰知道是不是郁震庭的手段!”
沈故森驀地轉,走到辦公桌前,將手里的煙碾滅在煙灰缸里,隨即抬起眼皮,淡涼盯著沈敬培道:“你的計劃我知道了,預祝你功,我待會兒還有會,你請便。”
你?
沈敬培皺眉,用不認識沈故森的眼神看著他:“阿森,你變了!”
他了解他的兒子,他的兒子睚眥必報,眼里容不得沙子。
郁震庭擺了他那麼大一道,在他的人生中留下那麼大一個污點,他的態度應該跟他一樣,而非現在這樣淡漠得近似不打算計較了!
變?
沈故森雙手兜,眸直視沈敬培:“八年了,沒有人會一不變。”
“所以,你真的打算對郁震庭對我們沈家所做的那些事既往不咎?就當沒發生一般,算了?”
沈敬培目赤裂,“沈故森,你怎麼這麼沒骨氣,你還是我沈敬培的兒子嗎?”
骨氣?
沈故森語氣幽涼:“你當時扔下沈氏,拋下小璇的時候,可曾想過沈家人的骨氣?!”
沈敬培:“……”
沈敬培臉上出一忍以及自沈故森見了他之后,首次浮現的類似虧欠的緒。
沈故森瞇了瞇眼。
“阿森,我們的家事等向郁震庭報完了仇再說。如今我們沈家已然恢復了以往的繁榮,郁震庭的勢力大都在M國,郁震庭一旦離開M國……”
“我說了我有個會要開。”
沈故森漠然盯著沈敬培。
沈敬培:“……”
……
下午六點,沈故森和雷尤到家。
時野和星辰一看到自家親舅舅,屁顛顛的跑了過去。
沈故森和雷尤一人一個,將兩個小家伙扛了起來。
兩個小家伙十分喜歡玩這種舉高高的游戲,在沈故森和雷尤懷里,興得小臉紅紅。
六點半。
沈沭帶著思璇到抵達。
三個小家伙許久不見,卻一點不見生疏,剛見面就湊到一起說悄悄話。
沈青璇看著三個小家伙小腦袋抵著小腦袋,思璇時不時的捂著小樂,心下也是一團。
幾個大人在沙發坐著,讓三個小家伙說了會兒子話,方才領著小家伙們去洗手間洗手,去餐廳吃晚飯。
家里有幾個小屁孩就不愁不熱鬧,一頓飯吃得咋咋呼呼,亦……歡聲笑語。
沈故森眼底藏著的那抹冷郁,也在幾個小家伙可的言語中,緩釋了不。
吃過晚飯,三個小家伙便樂顛顛的去了樓上兒房。
沈青璇兄妹四人則去了偏廳的吧臺喝酒。
這樣的閑適,已經許久沒有過。
沈青璇捧著手里的鮮榨果,眼睛卻盯著沈故森三人面前的紅酒,饞得很。
沈故森瞥一眼,低哼了聲:“口水。”
沈青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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