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時候可能不知道,現在,應該知道了吧。”
手下自然會通報他,但這不是該關心的事。
“你別說,他還真是個男人,就這樣替你除掉了拉蓬,這麼順利,我都不敢相信。”
花榮將蘋果切小塊,傭人也端上了熱茶。
黛羚拿起茶喝了一口,眉目寡淡,仿佛在思索什麼,等傭人離開,才開口。
“人不是昂威殺的,另有其人。”
花榮有些愣住,低聲音,“另有其人什麼意思?拉蓬不是因你而死的嗎。”
說著打開電視,吩咐傭人將錄像帶進去,手按了播放鍵,“N發給我的,昨晚泰國的晚間新聞。”
黛羚放下茶杯,仔細看了這則新聞,不算長,通報了這個月的通事故,其中一起就是曼谷副署長拉蓬,死因是車剎車失靈。
黛羚眉宇聳,這則新聞顯然是掩人耳目,是假的。
拉蓬死于槍殺,而且是不明兇手。
“拉蓬不是昂威殺的嗎?我看已經理妥帖,以為是你計劃中的結果。”
黛羚垂下眼簾,長睫在眼下投下一片影,說實話,心里也有些。
“我也不知道,昂威已經決定殺他,但有人搶先一步,在地下室就把他槍殺了。”
頓了頓,“也許是他的其他仇家吧,他這樣的人,殺害那麼多無辜,有人趁此機會想要他的命也正常,不是麼。”
聽黛羚這樣說,花榮也沒再糾結,“人已經死了,再追究這些也無濟于事,我們該高興才是,何必為這些細節煩心,我只要你平安,其他我不管。”
拉過黛羚的手語重心長,眼含憐惜,“小黛,到這里收手吧,拉蓬已經順利解決了,這就夠了。阮妮拉和陳丹你斗不過的,他再喜歡你,他也不可能那麼蠢,為了你去傷害他的父母,更何況,就算你僥幸真的做到了,不死也絕對會廢半條命,到時候事敗,昂威不會放過你的。”
自從黛羚走上這條路,花榮就沒有一天不擔心在泰國的安危,知道,這條路的終點一定是慘烈的,總有人要付出生命。
且極有可能就是黛羚這傻送了命。
所以怕,怕得厲害。
花榮過程玉夢的托,不會讓黛羚有事,但卻無論如何阻止不了,這讓覺得無力,因為知道這個孩子一旦決定開始就絕不會停下,不然那過去的六年努力就付之東流。
知道,一個人如果在神上了打擊,幾乎一生都無法填補。
即便外表裝得再從容淡定,即便日子過得再鮮亮麗,只要記憶的閘門一開,那些畫面就會如水般涌來,再多的明都無法穿這層霾,就這樣生生拖地獄,反復折磨。
何況,這樣的打擊,這孩子過兩次,常人難以想象,那該是怎樣的煎熬。
就算明知道是以卵擊石,也想要盡全力,以玉夢在天之靈。
花榮的目落在黛羚稚卻堅韌的臉頰,“接下來,你什麼打算?”
黛羚無意識著茶杯表面的花紋,眼神發怔,輕聲道,“我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從茫然之中恢復,逐漸堅毅,“我沒有退路,就算前面是懸崖,我也必須跳下去。”
花榮抬手著的頭發,眼含憐惜,“傻,你這是要把自己的一生都搭進去啊。”
黛羚下的手,放回花榮自己的膝蓋上,抿淡然地笑了笑,“我早就沒有未來了。”
“花姐,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求你幫我每年給加奈和玉夢上柱香,然后……”
“胡說。”
黛羚笑著按下激的手,“還有就是玉夢在四川的母親,盡你所能定期幫我打點錢給,不用太多,但希能讓沒有生活之憂就好。”
花榮看著決絕的樣子,很心疼,也沒有反駁,就這樣看了好一會,心里嘆這孩子越長越像的母親。
“你在泰國一定多加小心,N說過會一直幫你的。”
黛羚沉默了一會,直截了當發問,“花姐,N是誰?”
花榮聽到的問題瞳孔微,聲音陡然冷了下來,“我說了,關于這個你別再問。”
“可是,這次拉蓬很有可能就是他殺的,他究竟是什麼人。”
聽到這里,花榮有些驚訝,微微搖頭,“他為什麼要殺人,不可能的,你搞錯了。”
“那他是誰?”
花榮被起,背對,“我答應過他要保守,泄他的份相當于害了他,小黛,我不會說的,你懂事些,別再我。”
傭人想要關掉電視,不小心按了換頻道的鍵,突兀的新聞播報聲在寂靜的客廳里炸開,惹得花榮和黛羚兩人同時轉頭齊齊看過去。
畫面中,芝加哥的街頭硝煙彌漫,警笛聲此起彼伏,新聞主播正用急促的語速報道著太平堂引發的暴事件。
新聞的右側著一張男人的照片,此人約莫三十出頭,眉宇間著威嚴,相貌堂堂,氣度不凡,下面用英文寫著他的名字,太平集團主席,趙春城。
這個人的名字在香港不算耳生,是香港幾個最大財團之一的控者,而且,在昂威口中也聽過這個名字。
黛羚陷思索,腦子里想到了歐紹文離開泰國前的代,說要去國理事,想必就是這個。
花榮看完新聞,撇頭看,“小黛,你和那個歐紹文是怎麼回事。”
黛羚不語,這件事很復雜,不想讓花姐擔心,說的對,知道得越多心里越不安,胡謅一。
“沒什麼,偶然遇上的,沒什麼集。”
兩個人一起用完午餐,黛羚給花榮涂指甲,黛羚突然想到了阿什麗的案子,心中有些疑慮,便順口問了一。
“花姐,你跟我說過,阿什麗從深水灣自己的宅子里掉下來摔死了,這件案子已經結案了對嗎?”
倒不是擔心,只是有些好奇,那晚的確去了深水灣,不過是從后山進的,但警察竟然沒有查到關于進出的任何信息,就這樣判定了意外,讓覺得不可思議。
確實沒殺阿什麗,也確實是個意外,因為當晚順利得出奇,總覺得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才讓沒有暴任何信息。
深水灣那樣的頂級富人區,要查到出的記錄,應該易如反掌。
花榮倒是沒有多在意,“確實是摔死的,法醫鑒定過,大人幫我在警署部打聽了,就是個普通意外。”
抬眼看黛羚,“小黛,這人死得不費吹灰之力,是老天幫我們。”
黛羚抿了抿,低頭繼續給涂著指甲。
想,或許是花姐委托了大人,但這樣的命案,花姐如何托得出口,且大人是否真的有這個能力。
就在陷沉思的時候,傭人匆匆來報,“太太,王八......邵先生,邵先生過來了,正在車庫停車。”
傭人說完使勁兒拍了一下自己的狗。
花榮跳起來,“小黛,你趕從后門走,不能被這王八蛋看見你,我再跟你聯系,你快走。”
黛羚匆匆整理了一下,跟花姐揮了揮手,就溜了。
花榮匆匆系上睡袍腰帶,叉著腰,“媽的,平時死也盼不來一回,剛想消停一會,他倒來了。”
男人走進屋,聽到的嗔怒,下上的服遞給傭人,笑了一聲,“這是盼我走呢,姑。”
花榮朝著黛羚離去的方向小心瞧了一眼,安了心,扭著腰肢走到男人前摟住他,“哎喲,那麼多狐貍,今天怎麼就想起我了。”
男人用力的屁,“當然因為屬你最好吃,最可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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