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短發人翻了個白眼,“不用跟,阿肆眼里除了寶莉和那位正宮阮太太,就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給孟老板生了個帶把的寶貝疙瘩眼睛都翻上天了,張就是兒子,誰沒有似的。”
卷發人手上戴了好幾個戒指,碼牌的時候叮叮當當響,像突然想到了什麼。
“哎,我聽說孟家大小姐可從國回來了,這位小姐可是個人,阿肆接下來的日子恐怕也不好過吧。”
聽到孟季惟的名字,黛羚愣了幾秒,也不話細細聽。
坐左手邊那個不怎麼說話的直發人開了腔。
“那必定的,孟雄很寵這個兒的,只不過啊。”
抬手遮住,放低了些聲音,“聽說當年強迫給送到國是為了改變的取向,那位小姐心是個男人,喜歡人,他爹自然不許。”
短發喲了一句,說是嗎。
寶莉咳嗽一下,“你們啊話一開閘就停不下來,別把小陳太太給嚇著了,想著轉背你們就編排。”
黛羚抿抿,說不打,大家聊著倒熱鬧。
短發人瞧了一眼低頭碼牌,意味深長地笑。
“小陳太太不一樣的,家里那位爺那麼年輕又那麼英俊,還未婚,份地位那麼高,那次酒會后多人都在好奇,誰能把這位太子爺拿下,簡直是奇聞,到底還是陳爺太招人喜歡了,可偏偏他邊只有你一人,多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哪像我們跟的都是老頭子,只有羨慕的份。”
寶莉側眼掃了黛羚一眼,只笑笑,不怎麼說話。
期間,黛羚故意掏聽拉蓬那位太太的信息,但似乎們并不興趣,也就不了了之。
中途,寶莉有事被請走,黛羚也被嘰嘰喳喳攪得頭痛,便找了個理由離開。
出來時閣樓外夕西下,清幽的荷塘滲出此起彼伏的陣陣蛙鳴。
挎包小心下樓,之上覆上來的黑影讓抬眼。
幾個店員簇著一個走路生風的男人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烏泱泱里,甚至看不清他的臉,只瞥見那英姿的背影,但依稀就嗅到了他悉而迫人的氣息。
鬼使神差跟了上去,那人領著后兩人進了拐角的房間,門口留下兩個黑保鏢鎮守。
進門的兩個男人,其中一人從側臉認出是刀手,另一人則坐著椅,沒見過。
溜進隔壁空置的房間落座,想等待時機同他聊聊那盞花燈的事。
“龍九,傷勢如何。”
歐紹文開了口。
這間茶樓是全木質,所以不太隔音,黛羚了一下站起來,發現墻壁木板之間有小小的一個。
也沒想聽,但似乎不聽也不行,倒不如聽聽,畢竟也實在好奇此人的真實份。
歐紹文手里擺弄著一枚玉石打火機,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
躥升的火苗映紅他眉目深邃的一張臉,出一只手面不改地解開兩顆領口的扣子。
今日仍是不同款式的白西服,仿佛這個為他量打造,那樣合適。
坐著椅的男人背對,看不清表,“文哥,沒事,小傷,只要任務順利,我這一槍挨得就值。”
這人的聲音,些許耳,但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聽到槍這個敏的字眼,渾微微一,看來他的生意也不是清清白白,早該預料到。
刀手給兩人斟茶,歐紹文拿起來抿了一口,眉目間仍是運籌帷幄的姿態。
“那就好,這次安全拿回被扣的這批貨,兩位將軍出了不力,弄幾場應酬適當打點一下。”
兩人應是。
“這次突破圍剿順利化險為夷,就怕下一次此人再次挑釁,他手段實在狠,這又是他們的地盤,我們不得不做好萬全準備和他長期周旋,文哥,你在泰國要多加小心,這邊分會的人會全力支援你,誠哥讓我給你帶話,香港那邊讓你放心。”
龍九頭發剃的寸頭,從出的脖子上能看到此人背上有五彩斑斕的紋,是一條張牙舞爪的龍。
歐紹文轉扳指,面不改喝茶,“我們在暗,他在明,該慌的不是我們,龍九,傷養好后你跟香港那邊打點好,過來泰國幫我。”
龍九說是,再問,“文哥,你幾時回香港一趟?”
歐紹文悠悠靠倒椅背,后屏風的影被拉長放大,看起來竟有些駭人的迫。
他轉著茶杯仿佛在思量,然后說了一句也許明天。
包廂里聊了一些生意上的事,聽不懂,不多時,歐紹文讓刀手和龍九都離開,他說想在這會個人,不要來打擾。
兩人出門后,黛羚突然有了不好的直覺,心提到了嗓子眼——
果然一分鐘后,那人便推開了門,逆中,他一雙含的眸子盯著里屋假裝喝茶的人。
“黛小姐,一個人飲茶多沒意思,不如一起,賞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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