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SY集團的大老板呢,多顯赫能耐的份,家老頭子見了也得收斂脾,上前問好。
真不知道潯潯的腦子是怎麼長的,二十四歲就站在這麼高的位置上,俯瞰眾生,上一個做到這地步的還是太子爺。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吶。
難怪潯潯總說需要幫忙就開口,這是不知不覺了一個什麼樣的神仙巨佬朋友。
潯鳶沖笑了笑,眸溫和:“這麼冷的天氣,不是告訴你不必跑這一趟麼?”
云棠搖搖頭,說的戲謔又認真:“你今夜離開,下次見面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風霜雨雪,我也得來。”
潯鳶笑了下,沒再勸。
“后悔過嗎?”
云棠突然問了這樣一句。
潯鳶看過去,明白問的是什麼,見到眼底的關心和恍惚,斂了斂神,語氣溫淡:“沒有,我從來不做讓自己后悔的事。”
出自愿,事過無悔。
是,其他的同樣是。
笑了笑,和云棠說:“你和林晟與我和左庭樾不同,何去何從你心里早就有打算了。”
云棠頓了頓,無奈的笑了笑,又被潯潯看,有個聰明的朋友就這點不好,沒。
蔣昱霖和樓敬也來送,都來的是淺水灣,潯鳶并沒有提前告知他們離開的時間,不知道他們怎麼算的那麼準,不過這些不重要。
“潯潯,一路順風,哪天在京都混不下去就來港城,份給你留著。”
蔣昱霖依然是灑隨的樣子。
樓敬也說:“一路順風,有需要我們這群人幫忙的別客氣。”
潯鳶笑著沖他們點頭,說:“我會記得的。”
說完這句話,就趕他們走人,并不喜歡離別的氛圍,傷太過,經歷過太多的離別了。
于是說:“港城到京都,一張機票的事。”
話音落下,轉上了等候已久的車,車子引擎啟,車輛的影漸漸消失在幾人的視線里。
車子行駛在半路上的時候,白的雪粒遽然從天空中飄下,潯鳶是到機場的時候才發現的。
車輛停在機場的停車坪上,司機戴著白手套過來拉開車門,從車后座上下來。
天氣冷,潯鳶穿一件駝大,站在空地,聽到周圍的人群在私語,說港城這麼多年沒有過這麼冷的天,更沒下過雪……
目沉靜的著這場罕見的飄雪,雪花落滿,不一會,墨發上就灑落一層薄薄的白,有些沾在睫上,冰晶一樣,眸淡薄,清凌凌的寒。
潯鳶邁步朝著機場的方向走去,烏發紅的人,置在紛飛的大雪中,天地間好像只有一人,煢煢而立,渾溢出來的孤寂和風骨。
后來。
港城的上流圈子里流傳著一段關于潯鳶的話——
聽說商家大小姐離開那天,罕見的,港城上空飄起了雪,紛紛灑灑。
只有潯鳶知道,這場大雪,乍一看,像極了八年前離開京都那夜的雪,寒涼刺骨,傾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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