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是我兒子?我不是你媽媽?不能管你?”
“小叔他媽媽都沒這樣管他,同樣都是江家人,為什麼他有那麼多特權,我沒有?我不是你們最疼的孩子嗎?”
“你小叔他沒有父親,你有,他野路子,你也跟著野路子?”
這話讓江東嚴沉默住了片刻,而李士站起來到他跟前,看著自己這個兒子,手替他整理頭發,他站直了一不的,一時之間什麼都不敢說,低下頭來,就連視線都不敢對上李士的。
李士放緩語氣,“兒子,媽媽不會害你,媽媽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當初不讓你和那個的在一起,是為了給你籌謀更好的孩子,咱們呢選個門當戶對的,以后也能在事業上幫到你,你之前在外邊怎麼玩的我不管你,現在你爸爸回來了,你可不能再繼續了,收收心。”
江東嚴沒有任何反駁的話,最后還是點了點頭,乖乖聽話,“我知道了,那我不出去了。”
李士很欣,說:“這還差不多,很懂事,兒子,你長大了,可不能再向之前那樣胡鬧了,要懂事點,乖乖聽我的,聽媽媽的,不會有錯的。”
江東嚴還是不太甘心,說:“媽,可是小叔他……”
“你小叔是小叔,這事我自然心里有數,就不用你心了。”
江東嚴言又止,還想說點什麼,不過李士不讓他說了,“好了,早點休息,養足神,明天還要上班,你啊,公司那麼多人盯著,你得做出點像樣的績來才行,得讓你爸爸對你刮目相看。”
“嗯,我知道了。”
“好了,去洗個澡睡覺,年紀輕輕的,也是要好好照顧自己的,不能出什麼岔子,才是革命的本錢,知道麼。”
江東嚴了鼻子,有點心虛,他喝酒煙熬夜縱聲,李士一直看在眼里,一直沒有表過態,甚至當初在他和秦書意傳出的消息后,也只是淡淡說讓江東嚴把人帶回家而已,其他話真的一句都沒有多說,只是帶回來后,又是不同意的態度,也從中讓秦書意坐了不冷板凳。
李士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直至現在,李士覺得他胡鬧夠了,該正經了,不能再跟以前年輕那會鬧著玩。
江東嚴回到房間,給朋友打去電話,他到底還是解釋了句有事,不出去了。
那朋友就急了:“那嫂子怎麼辦?東嚴哥,你也知道嫂子的脾氣,都被你寵壞了,要是你不來,等會又想不開怎麼辦,我真招架不住。”
“說了,不用管。怎麼樣怎麼樣,跟我沒關系,我跟已經分手了,分得干干凈凈,明白麼。”
“東嚴哥……”
“我剛說的沒聽見麼,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沒時間扯這些,我還有事,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江東嚴不再廢話,利索掛斷電話。
然而他沒去洗澡,也沒睡覺,躺在床上完全睡不著,腦子很清醒,坐在床邊著煙,煙霧繚繞的,他覺得沒意思,可又出不去,被李士盯著,他當然待不住,拿出手機翻出秦書意的手機,看了一眼,微信早被拉黑,他還想加回來,秦書意一直沒有通過,大概是真不想和他聯系了。
不想聯系,不代表他再也不會找。
江東嚴打了好幾次,手機遲遲沒有接通,也不知道是故意不接孩是做什麼,他了后牙槽,反復打過去,再打后這下終于有人接了,他直接說道:“怎麼,在忙什麼呢,一直不接我電話,書意,你就這麼不想理我?不是吧,那我小叔呢,你就這麼喜歡和他待在一塊?”
他絮絮叨叨說了一堆,迫不及待了。
手機那邊一直沒有聲音,江東嚴還以為不想理自己,他沒耐心又開口:“秦書意,說話。”
“你找我朋友?”那端響起一道聲音,不過不是秦書意的,是男人的聲音,是周韞墨。
江東嚴立刻從床上坐起來,驚出一后背的冷汗,再三看了播出去的號碼對不對,確實是秦書意的,不是打給了小叔,可秦書意的手機怎麼是小叔接的,他立刻想到他們倆該不會同居了吧,這個點還在一起?
江東嚴咬了咬牙,“小叔?”
“嗯。”
“我以為打錯電話了,怎麼是小叔接電話,書意呢?”
周韞墨冷哼一聲,說:“洗澡。”
“……小叔這是和同居了?”
“跟你沒關系,不到你過問。”周韞墨更不客氣,懶得和他裝下去,他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江東嚴笑,怵歸怵,他還是不怕的,說:“小叔這話說的。”
“那晚我警告你的話都不記得了?這麼快拋之腦后?”
江東嚴:“……”
周韞墨再次沉聲道:“最后一次提醒你,江東嚴,書意是我的人,你再打來電話,別怪我不客氣。”
“小叔是在對我下最后通牒麼?”
“你可以這麼理解。”
“那我要是不怕麼?”江東嚴出狠厲的表,他之前怵周韞墨,只是因為那層輩分在,但他和周韞墨其實年紀相差不大,也就那幾歲而已,可周韞墨都端著長輩的架子,從小到大,他都活在周韞墨的影子下,這口氣,他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的,看看,這次就連人周韞墨斗要搶,這是他完全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
越想越氣,他肯定不能就這樣讓周韞墨得逞,讓他什麼都擁有,就連擁有秦書意都那麼容易隨意。
“你不怕,你盡管可以試試。”
這話算是徹底翻了臉,周韞墨也不和他鬧著玩了,有什麼說什麼,并且還說:“江東嚴,你敢搶你試試。”
江東嚴扯了扯角,好幾次開口想說話,卻卡在嚨里什麼都說不出來,他只得掛了電話,直接丟在床上,睡是睡不著的,他一煙接著一煙起來,表更是惡狠狠的,越想越憋氣。
“!什麼東西!了不起啊!”
江東嚴氣得摔了煙灰缸,蹲在地上,房間里沒開燈,他狠的目藏在漆黑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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