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喜歡喝的。”

司煦把牛遞到了姜眠面前。

姜眠看了一眼，沒有手去接。

司煦的手在半空中停滯了幾秒鐘，隨后默默放下了。

他把拐放到一邊坐到了沙發上。

“說說吧。”

姜眠不多廢話，直奔主題。

今天來找司煦就是想知道離開醫院以后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司煦沒有死，但現場卻有一與他DNA一樣的。

司煦看著姜眠幾乎沒有表的臉，輕嘆了口氣，“起火的時候我們都在天臺上，雖然司溟離開天臺時鎖上了門，但按理說只要在天臺上等待消防車過來就能得救，可這個時候一個人打開天臺門上了天臺。”

“他用槍威脅所有人下去，我們下去以后，他把天臺的門再次鎖上，想讓所有人被燒死在樓，我往樓下跑，但被掉下來的房梁砸到，被在了下面，之后就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我已經在國外的醫院里了，周高寒說在我昏迷期間他找到了我，把我帶到了國外。”

姜眠挑眉，“是誰把你救出了火場？”

“他陳江。”

姜眠眼睛微瞇。

事后察覺火場里沒有他這件事讓薛珂去查他的行蹤，但無果。

當時他應該已經跟著司煦到了國外，所以才找不到他這個人。

沒想到竟然是他救了司煦。

“他當時提前司溟一步離開了天臺，但并沒有直接下樓，司溟離開天臺以后他就一直在后面跟著，看著他從一個地下通道離開了，隨后又返回樓上想救沈芳平，但火勢太大他上不去了，看到我就把我救了出去。”

姜眠點點頭，“好，大概況我知道了，現在我想問的是威脅你們離開天臺的人是誰？”

“司楠的私生子。”

姜眠：“？？？”

“沒想到是嗎？”司煦嘲諷一笑，“我也沒想到，恐怕司楠也沒想到。”

“你確定是他的私生子？”

司煦點頭，“不過司楠應該不知道他的存在。”

“所以他死在了醫院的大火里？”

“是的。”

姜眠不打算了解司楠這個私生子的生平往事，或是他母親與司楠之間有什麼糾葛，眼神平靜地看著男人問道：“你現在如何了？”

司煦眼睛一亮。

比起姜眠像是警察問話一樣問他出事時候的事，他更希姜眠能關心一下他。

因為這能讓他覺到姜眠心里或許還有他，對自己并不是全然的漠不關心。

“已經恢復差不多了。”

“那就好。”姜眠微微垂眸，“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你如今的份背景顯赫，等司溟死了，你也能拋下過往的一切過上你想要的生活了。”

“你所說的拋下過往的一切，這其中也包括你嗎？”

司煦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睛盯著姜眠。

他希姜眠能回答他‘不是’，但姜眠不會給他這個他所期待的答案。

果然，薄輕啟，回答道：“是的。”

司煦眼里的亮迅速滅了。

他苦笑了一聲，“我拋不下，眠眠，如今我的這一切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從始至終都只有你。”

“你不覺得這是謊言嗎？”

“不是。”司煦著急地解釋，“是我一直沒有意識到你，但我現在已經意識到了，如果沒有你，我所做的一切，我所設想的未來，全都沒有意義。”

姜眠對視著他真誠的目，眼神黯淡，“司煦，我們從相遇到相識，最后到相，這中間夾雜著太多不純粹的東西。”

“不管是你還是我，我們現在都還沒有想明白對方在自己心里到底在什麼樣的位置，到底是怎樣的一種。”

“我希你能好好想一想，我也會好好想一想。”

司煦搭在上的右手攥拳，臉上帶著明顯的焦躁之，“眠眠，我對你的我無比確定，我……”

“今天就先這樣吧。”

姜眠打斷男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見要走，司煦起攔，“眠眠，我太了解你了，你說這樣的話就是想讓我不糾纏你，只是你擺我漂亮話罷了。”

姜眠冷笑了一聲，“你確實很了解我。”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心里還有我嗎？對我哪怕還有一點的喜歡嗎？”

司煦手心都是汗，他在張。

他覺自己好像是一名正在等著法進行宣判的犯人一樣。

“如果我說沒有，你會怎麼樣？”

司煦心臟一，指甲深深陷進了手心的里，他有些抖地說道：“我不會放棄的。”

“所以你這個問題問的本就沒有意義。”姜眠語氣有些煩躁，“我走了。”

話落，抬腳朝房間門口走去。

司煦快步追上，從后面抱住了。

姜眠眼神一冷，剛要開口罵他，就聽男人用略帶哀求的語氣說道：“眠眠，我現在只有你了，所以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開你的，哪怕你恨我，我也不會放開的。”

“那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我管不了那麼多。”

姜眠微微低頭，臉上出了無奈之。

了解司煦的人就會知道，他這個人是有些執拗的，他想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哪怕會因此讓自己渾都是傷。

一直推開司煦，司煦說不定也會糾纏一輩子。

要說心里對司煦一點都沒有是不可能的，但覺得像和司煦這種千瘡百孔的人走在一起，是沒辦法獲得幸福的。

他們都不知道什麼是幸福，也就沒辦法給對方幸福。

害怕他們的結局會是悲劇，也對自己沒有信心。

“眠眠，我們嘗試一下好嗎？”

姜眠嘆氣，“嘗試什麼？”

“嘗試我們在一起可以很幸福，這次是真正的幸福。”

姜眠不語。

“好嗎？”

司煦好像不得到一個答案就不會放開離開一樣。

姜眠無奈地說道：“等我把霍家的事理好以后再說吧。”

“我幫你。”

“不需要，你參與進來說不定會讓事變得更加復雜。”

司煦一想也是，便笑著說道：“那我就默默地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