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蓉和蔣舒嫻沒有在主宅這邊待多久,原本秦韻是要留兩人在家吃飯的,但們都婉拒了。
江倪站在婆婆側陪送走兩位嬸嬸,注意到葛蓉和蔣舒嫻的關系似乎不太好,于是就問了句。
秦韻也沒瞞:“們的娘家以前有點齟齬。”
這事說起來倒也是差錯,葛家跟蔣家以前是合作伙伴,葛家擺了蔣家一道,兩家人就結下了梁子。
后來為妯娌這才著鼻子勉強說了和,但這幾年一直都暗地里較著勁。
說起來,葛蓉跟蔣舒嫻還是同一年進的門。
周老爺子三個兒子,格各異,老大嚴肅守舊,老二木訥言,老三卻是個游戲人間的花花公子,跟蔣舒嫻在一起一段時間后差錯的先有了孩子,這才把這游戲人間的公子哥給帶進了婚姻里,所以三房的那對雙胞胎兒子,比周孟竹還要大一歲。
江倪聽完這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秦韻慈的拍了拍江倪的手:“你是小輩,這些不用理會太多。”
橫豎也不過是逢年過節偶爾才見到的長輩,人世故方面暫時還有他們這些做長輩頂著,也是說個大概,讓江倪心里有個數。
秦韻說完這些,眸一轉又說起。
“這次阿序頂著力把利到你手上,二房三房那邊多多有點意見,要是跟你說什麼,你別放在心上,讓阿序去理就好。”
說:“反正,讓他們去為難阿序就是了。”
江倪點頭:“我知道。”
晚上吃過飯,江倪跟周瑾序回到松柏居,洗過澡坐在梳妝臺前吹頭發,
周瑾序在喝水,聽到聲音三兩口喝完,剛下杯子走進去。
“我幫你吹。”
江倪立馬拒絕:“不了。”
婉拒了蛤!
還是自己來好一點。
上次給周瑾序吹,后面才發現掉了不頭發。
雖然不一定是他的問題,但頭發非常珍貴和脆弱。
作為一個醫生,混的作息本來就讓發際線岌岌可危了,必須要護好自己的頭發。
周瑾序見江倪堅定的拒絕,有點小失落:“好吧。”
晚上的工作也做完了,他也沒什麼事,這會兒干脆就坐在床尾凳上看江倪吹頭發。
吹風機的聲音嗡嗡的,房間里暗香浮。
江倪看著鏡子里周瑾序,忽然想起婆婆的話。
關了吹風機,空間里霎時間安靜下來。
“這次你把利到我手上,是不是很多人找你麻煩?”
“嗯?”周瑾序不知道江倪為什麼會突然提到這個:“有人去你面前說什麼了?”
江倪搖頭:“沒有。就是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其實不用問,只是想一想就能知道,周瑾序把利到手上的行為了多人的蛋糕。
一直是知道的,利有多搶手。
之前都沒深想,周瑾序這一舉,會給他帶來多麻煩。
周瑾序抿了下,這件事確實是有點小麻煩,不過不算大問題。
“沒什麼麻煩,他們不敢說什麼。”
他實話實說。
活了三十年,他遇到的可以稱為麻煩的,讓他苦惱的,只有怎麼讓江倪對他心這件事。
網上的教程都是追朋友的,沒有一個是追老婆的。
花送了,差點惹得江倪不開心。
禮送了,江倪不屑一顧。
會約了,毫無進展。
每天早早下班回家,江倪現在下班比他還晚。
追人,比做項目難多了。
周瑾序開口:“公司的事,你不用擔心,如果有人找你說什麼,讓他來找我。”
江倪聞言就不再說什麼了,已經吹干了頭發,抹上護發油之后,把吹風機收了起來。
明天要早起去墓地,所以晚上準備早點睡。
白天也忙的,江倪躺上床后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鬧鐘響了之后,和周瑾序一起睜的眼,在他懷里。
江倪緩慢的眨了下眼睛,跟周瑾序對視,第一個反應是,剛睡醒這會兒是不是有點丑?
周瑾序的嗓音低沉:“早上好。”
“嗯……”
江倪立馬從他懷里掙坐起來:“早上好。”
六點多,天剛亮。
江倪沒敢賴床,穿了鞋子先去洗漱。
下樓時秦韻已經在廚房里忙活了,供品昨天晚上先準備好了,周老爺子生前最吃的糕點,材料昨天晚上也準備好了,這會兒廚房開火,把東西蒸起來。
江倪過去打下手,廚房里還有其他阿姨在幫忙,葛蓉和蔣舒嫻不一會兒也來了。
人多東西也準備得快,很快就弄好了。
周老爺子生前的愿就是要找一個風景好的地方長眠,所以葬在山上,從周園過去墓地近兩個小時的車程。
江倪醒得早,路上昏昏睡又瞇了會兒。
時間一眨眼就過了,是周瑾序醒的。
周老爺子的墓在山頂的位置,最好的風水寶地,但車子只能開到半山腰,最后一段路是走上去的。
來祭拜,江倪今天穿了黑的服,又配了雙黑的鞋子,但是新鞋子,原本想著帆布鞋比較好走路,沒想到有點磨腳,走得久了,后面磨紅了一片。
周哲走到旁邊,頗為不屑的瞥了一眼:“一點路,瞧你累那樣。”
江倪在婚禮上見過他,周哲,周瑾序三叔最小的兒子,比周綺雯還小兩歲。
周哲瞥了眼跟著大伯走在前面的大哥,輕哼了聲:“省省吧,大哥今天可沒時間搭理你。”
江倪這副樣子,不過就是想引起大哥的注意。
小門小戶出來的,心思就是多。
大哥就是太單純了,這才被哄騙得份也送了,公司也送了。
那是明晃晃的徇私,肯定是這個人使了什麼謀詭計!
大哥是最鐵面無私,公平公正的人,怎麼可能無端端做這種事!
周哲對江倪的印象奇差:“今天這麼嚴肅的日子,我勸你收起你那些小作!”
江倪:“???”
這孩子,是不是有點子問題?